“但是这样做才能最快最彻底的让他们决裂,我也并没有牺牲什么,不过是个名声罢了。”
西风不知道再别扭什么,就是高兴不起来,青阅摇摇头,道:“行了,别一副苦瓜脸了,又不是让你做。”
西风立刻道:“属下宁愿是自己做也不想主子做!”
青阅心里一暖,捏捏她的脸颊,笑道:“好,知道小西对我最衷心最好了,赶快去干活吧,别让你主子我白忙活。”
一个时辰后:
“臣司空越参见皇后娘娘,不知娘娘找微臣有何要事?”
“嗯,起吧,找你喝喝茶,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要事?”
“这?”司空越低着头,站着没动。
“坐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分,还非得我请你坐?”青阅姿势优美的玩着茶道,不时的看他一眼,见他还站着,不悦道,“怎么,司空将军莫非还真要我过去亲自请你坐?”
司空越叹了叹,走过来坐下:“阅儿,你到底要做什么?”司空越脸上的忧郁越来越严重,即便微笑,那笑也是强颜欢笑。
“哦,没什么啊,只是多天不见,找你来喝喝茶,怎么,你不做赫儿的老师了我请你喝杯茶也不行?”
司空越皱了皱眉头:“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那你问的是什么?”青阅抬眼,显示她的无辜。
司空越不敢与她对视,怕自己溶在那令他着迷的眸光里,错开了视线,平静道:“半年前,你身边的太监少了三个,分别去了决城,鲤城,幽州,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具体去了哪个地方去坐什么,但是,阅儿,我知道老丞相的势力绝对不止交还给皇上的这些……”但是这些,他都没有告诉皇上,他知道他对不起皇上的信任,所以就算皇上真的不信任他了,他也没有什么好怨,他只是希望能够有一个两全的办法,能够不背叛皇上的同时,护她一生富贵!
青阅轻笑:“原来你说他们,他们不是太监,是我的护卫,也是我的朋友,至于他们去做什么,我想,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司空将军你没有权利过问吧?”
司空越觉得自己的心像被压了一块石头,无论他怎么努力,都不能把它掀开,去除。
青阅沏好茶,抬首,收了笑:“既然你开始怀疑了,那我就问你一个问题,皇上要铲除关家的时候,你有没有为关家说过一句话?”
司空越心一痛,抬起头,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错开眼睛,心中苦涩难言!
青阅冷笑一声,拨弄着手中的茶杯,道:“有时候,我也想相信男人一次,可是我实在是找不到能让我相信的理由,宗政聿口口声声说爱我,要让我幸福,可是背后却用尽一切手段要对我关家赶尽杀绝;你表现的好像也很爱我,可是却跟宗政聿一样,容不得关家,甚至从始至终就没有想过替我说一句话,你们的爱就是往我心口上一次又一次的刺伤一刀吗?”
“不是的,阅儿,皇上有他的苦衷,他是皇上,他必须为国家考虑!而我。”司空越闭闭眼睛,“我对不住你,我不配爱你!”
一滴泪从司空越眼角滑落,青阅不自在的别开脸,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
“硕兰,把茶具撤了,上菜吧。”
司空越赶紧擦干眼角的泪痕,硕兰领着两个小宫女进来,把茶具撤走,红柳领着另外的宫女随后就把菜摆上了。
“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准进来!”
“是,娘娘。”
司空越心中一突,道:“阅儿,你,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没了,司空,朋友一场,我不想弄到拔剑相对的地步,今天这顿饭。”青阅停下,见司空越紧张的望过来,才接着道,“就当是我们的绝交晏吧。”
司空越半天说不出话,愣愣的。
“司空,既然你已经选择了你的路,我也只有断了这份朋友谊,过了今天,我们就不再是朋友,无论你想怎么对关家都不用再感到内疚,这一杯酒,为我们逝去的友谊干杯!”青阅一饮而尽。
司空越只觉无尽的悲凉把他的心冰冻,然后又有无数钢针刺冰冷的心上,千疮百孔!他却要把一切吞进肚里,自饮苦果,这是他的选择!
司空越一口饮尽杯中酒,觉得丝毫不能减少他的苦痛,直接抓起酒壶猛灌一通。
青阅也不阻拦,静静的望着。
掬柔宫:
落锦柔坐卧不安,站起来,来来回回的走个不停,梅儿镇定的拉住她:“娘娘,您冷静点儿!”
落锦柔连连点头:“对,对对对,本宫要冷静,本宫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回来了!”落锦柔坐下,深吸气,渐渐平静下来,“梅儿,你确信司空越进了皇后的屋子?”
“奴婢确信!娘娘,奴婢是亲口问过红柳的,那药她也是亲手放进去的,无色无味,保证司空将军也发现不了,您就放心吧!”梅儿保证道。
“梅儿,万一失败了,本宫自身难保,你恐怕也没有好日子过,到时候你就去找德妃吧,毕竟你是她哥哥的人,她不会见死不救的。”
“娘娘,您说什么呢?自从主子把奴婢安排进宫,奴婢就是您的人了,除非是死了,否则,奴婢是不会离开您的!”
落锦柔感动的握住梅儿的手:“好梅儿,本宫保证,只要本宫活着,就绝不让你死!好了,我们现在去找德妃和各宫的姐妹去探望皇后吧。”
“嗯。”
落锦柔整理一番,带着梅儿和几个随侍的宫人出宫,打算先去找德妃,谁知走到半道上碰到了宗政聿,宗政聿的方向明显是去冷宫的,落锦柔心头一突,随即惊喜,真是天助我也,如果让皇上亲眼看到那一幕,不是比全后宫的妃子见到更管用?
当下柔柔的施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嗯,平身,柔儿这是要去哪里?”
“臣妾没什么事情,皇上不是出宫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