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少敏反手把毒针刺向宗政云乔,司空越轻松的接住还给小云乔,心中却起了莫大的震撼,公主何时练就的这般身手?又何时变得这般歹毒?他疑惑的看向青阅,却见青阅眼中对庄少敏的阵阵杀意浮动。
“小姐,别意气用事,在这里闹大了对我们没好处。”庄少敏身后跟来的两个随从低声劝道。
庄少敏听了反而有恃无恐起来,她有两个武功高手在,怕什么,看了司空越一眼,手腕一抖,从腰间抽出一根软鞭。
司空越顿时也对她起了狠,他很少真正动气,却不准许人在青阅面前如此嚣张跋扈,利眼微眯,做好了费去这暴戾女子一身功夫的准备,却见庄少敏刚刚扬起还未来得及挥出,身子变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楼梯扶手上飞了下去!摔落地上喷出一口鲜血。
“小姐!”两名护卫急忙飞身下楼,扶起庄少敏,“小姐你怎么样?”
庄少敏擦去嘴角的血迹,看向对自己动手的人,不敢置信的叫出:“苏大哥!你打我?”
青阅转头,愣了!
司空越也愣了,怎么是他?
来人淡淡的扫了庄少敏一眼,口吐冷语:“不准惹她!”随转了眼睛,痴痴的凝着楼梯上的佳人。
来者正是天下第一美男子逍遥王爷宗政浔!
纷纷离席的客人见打斗没有打起来,胆子大些的又留了下来,但大厅中一下子空出不少位子。
青阅冷眼旁观,给西风一个眼色,西风点点头,趁人不注意跟着一些客人悄悄溜了出去。
“你认识她?”青阅不知怎的听到庄少敏对他的称呼竟然觉得不快。
“一个朋友的妹妹。”
青阅淡淡“哦”了一声,一看就知道是他的爱慕者,不过跟她没关系,只是既然敢惹她,就要付出代价。
青阅没有上楼,反身走了下来:“小二,麻烦给我们寻一张干净的桌子,司空,我们就在大厅吃吧。”
“好。”司空越应了,一起走下来。
宗政浔心中有些难过,她自始至终便没有再理会他!他缓步走到庄少敏跟前,却不看她,对那两名随从道:“告诉庄少辛,不要让我再看到她出现在东秦,否则,杀无赦!”
庄少敏震惊:“苏大哥,你要杀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我是为了你才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再刁蛮再暴戾她终究是一个少女,少女怀情的心都是脆弱的,她刚刚在楼上正吃饭,远远看到宗政浔的身影,烦都顾不得吃便急忙下来追赶,这才发生了刚刚的事情,如果不是心急着下来找他,她也不会这么蛮不讲理,庄少敏委屈,更伤心,眼泪哗一下就流了下来。
两名随从对宗政浔似是非常畏惧,躬身应了,强行驾着挣扎的庄少敏迅速离去。
宗政浔站在楼下不知该何去何从,眼睛望着青阅,呆呆的出神!
“四叔,你怎么不过来跟我们一起吃?”宗政云乔人小贼精,觉得刚刚四叔毕竟是帮了她,她也应该还他个人情,招手叫他过去。
宗政浔一楞,欢喜的走了过去,硕兰立马站起来把青阅身边的位子让给了他,宗政浔感激的一笑:“谢谢!”
硕兰知道,宗政浔王爷的身份跟她一个下人道谢只因为她是青阅的人,这更说明主子对他来说是多么重要,对宗政浔的好感又升了一层!装作看不见她家主子不悦的神色,绕到桌子对面去坐。
司空越狠狠瞪了硕兰一眼,硕兰更不放在心上,她对他没一点儿好感,谁让他跟皇上是一伙的呢?唉!这丫头,难道宗政浔还是皇上的弟弟的,难道就不是一伙的了?
现在桌上的位子是,青阅坐在靠墙的一面,宗政云乔坐在她左首,接着是关云赫,右首是宗政浔,接着是司空越,中间隔了两个空位,硕兰挨着关云赫坐下了。
“阅儿,我母妃姓苏,我这些年在江湖中走动用的都是苏洵这个名字。”宗政浔解释道,被她从别人口中知晓她不知道的事情,是他没有想到的,他原本是想,他所有的事情,都要由他亲口告诉她,他只是在等,等她在意他的时候再告诉她,现在看来,他应该好好想想了。
青阅没有说话,她不知道心里在恼什么,就是觉得不对,哪儿都不对。
“阅儿,你……我先走了。”宗政浔黯然起身,他留下,她心情不好,连吃饭都没胃口了,这不是他要的。
“主子!”硕兰有些埋怨的叫道,在青阅一个眼神下噤声。
司空越心中更不是滋味,好好的一场相聚,就这样被宗政浔搅了。
宗政浔疾步走出火锅城,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会爆发,他慢慢的走着,借以减缓心中的悲伤。
嘭——
一疾奔的人撞上他,他正要发火,却见那人一把抓住他,急切道:“公子,我家小姐遇到刺杀,请公子救救小姐!”
宗政浔皱眉:“明一?我不是让你们马上离开东秦吗?”
“我们是要离开的,可是半途遇到一伙黑衣人,领头的女子正是刚刚在火锅城那位夫人身边的女子,小姐已经被她捉去,明二拼死护我出来找公子搭救,已经丧命,明一只怕她们也会对小姐不利,请公子搭救!”
宗政浔回身望了望火锅城,细细一想,确实不见了对青阅寸步不离的西风,明二急的跟什么似的,却只得到宗政浔一句:“没事,她们不会伤害你家小姐性命的,你去到城外的七里亭等着,我会让你家小姐去找你。”
“哎,公子,苏公子!”宗政浔头也不回的走了,明二跺跺脚,却是无可奈何,只得听他的吩咐去了七里亭。
西风哼着小曲回到火锅城的路上,碰到了守株待兔的宗政浔,西风左右看了看,疑惑的走过去:“王爷,您在这里做什么?”
“我只是想问问阅儿想怎么惩罚庄少敏。”
西风愣了,一想逃掉的那人,便明白了,收了笑容:“王爷是来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