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痛不痛?”宗政云乔哭着鼻子问。
“乔儿不要哭,哥哥不痛。”小云赫给小丫头擦着眼泪,身上很痛很痛,却坚强的不叫出一声。
“哇!”小丫头虽然刚刚三岁,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得小傻瓜,平时她磕着碰着一下都痛得不得了,哥哥身上都流血了,怎么会不痛?“哥哥,乔儿以后再也不任性了,等回到皇宫,乔儿就跟司空师傅好好学轻功,跟西风姑姑好好学武功,跟南风叔叔好好学制毒药,乔儿再也不会让别人欺负哥哥,乔儿要保护哥哥!”
“好,乔儿真乖!那回到皇宫,乔儿要听母后的话,不要再跟母后置气,好好学本领,学好了保护哥哥!”
“嗯!”小丫头重重的点头,把小脑袋钻入哥哥的怀中,小小的心灵已经完全改变了以往的观念!
五天之后,
两个小家伙已经跟乞丐没有什么区别,而因为他们不愿加入那些乞丐团伙,两人被所有的乞丐排挤,几乎要不到饭吃,每次好不容易要到了一个馒头,又会被其他的乞丐群抢!
“哥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皇宫?”
“很快,乔儿饿了吧,来,吃馒头。”关云赫从脏兮兮的怀中掏出一个黑不溜秋的小馒头。
小丫头摇摇头:“哥哥你吃我才吃!”这是哥哥被一群乞丐狠狠揍了一顿好不容易才保留下来的,宗政云乔深深记住了哥哥被人殴打的画面,在心底发誓,总有一天,她要亲手为哥哥报仇!
才第五天而已,两人就已经惨不忍睹,东风好几次忍不住想出现,可是想起主子的吩咐,又生生忍住,他是理智的,他知道主子的用意,其实在奈何盟里接受训练的那些孩子,最小的也就五岁,他们才是真的惨不忍睹,比起他们,两个小主子受这些罪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关云赫把自己的半块馒头咬了一小口就偷偷的藏进了怀里,口中一直咀嚼着,不舍得下咽,看到宗政云乔吃完了,才拍拍衣服站起来:“乔儿,我们走吧。”
第十天。
易拓今天是到各个铺子巡视一下的,看到这两个脏兮兮的小孩,一身破衣烂衫却依然掩饰不去脸上的光华,这两个孩子的身份一定不简单!不过,这些都跟他没关系。
易拓越过两个孩子,错身而过的时候看到大一点儿的男孩身子晃了晃,心中一顿,眸光闪了闪,他竟然觉得不忍?
“小朋友,你们是哪家的小孩?是不是跟家人走失了?”易拓摆出自己最温和的笑容,跟他平时应酬不一样,他这次是真心的笑容,他没有跟小孩子打过交道,不过他自认已经做出了最温和的表情,绝对不会吓到他们。
殊不知,他笑的越温和越灿烂,两个小家伙才更心惊胆战,他们已经被这样的温和无害的笑容欺骗了太多次了!
小云赫下示意的就拉着妹妹开始跑,结果没跑两步就头晕眼花,眼前一黑,倒了。
“哥哥!哥哥!哥哥……”宗政云乔眼泪哗哗的往下流,两只小肩膀哭的一抽一抽的,也顾不得害怕了,抓住走过来的易拓,“叔叔叔叔,你救救我哥哥好不好?我回宫之后会让母后赏很多东西给你……”
回宫?母后?易拓讶然望向宗政云乔。
东风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不是自己安排的,是两个小主子运气好,这样一个月的天数他就不用管了。
冷宫。
“主子,易拓在路上遇到了两个小主子,已经知道两个小主子的身份。”言下之意很明白,现在您看着办。
青阅抬起头,放下手中忙碌了几天的设计图,就差最后的一步了:“现在人在哪里?”十天没见,她很想他们了。
“在易家药铺宝和堂,大皇子晕倒了。”
青阅心里一凸,随即平复:“那走吧,去接两个小家伙回家。”
小云赫已经醒了过来,宗政云乔红着眼睛守在床边一步不肯离开,关云赫安慰的拍拍妹妹的小手:“哥哥没事。”
“小公子身子可还有不适?”易拓自然知道不能暴露两个小家伙的身份,他没有丝毫怀疑的相信了宗政云乔的话,除了年龄上对的上,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么小的孩子不会说谎!不过,易拓此刻绝对没有想到,以后的某一天,他会被一个小孩子骗的团团转,要多惨有多惨!
关云赫冷冷的摇了摇头,对母后和妹妹以外的人,他从来没有任何表情。
“大少爷,外面有一位夫人,说是来接这两个娃娃的。”
易拓一惊,急忙迎了出去。
“易拓见过夫人。”果然是皇后,易拓更加确信里面的两个孩子是皇子公主无疑了。
青阅穿了便服出来,点点头:“易少,我来接我的两个孩子!多谢你救了他们。”虽然她并不需要他救。
“这是易拓应该做的,也是易家的荣幸!”
“呵呵,好,那我就不多说了,算我欠易家一个人情,有需要的话易少尽管来找我。”她跟易家算得上是对手,可如今偏偏是易拓碰到了两个小家伙,只能说易家好运了。
易拓弯了弯身:“谢夫人。”他是商人,有好处不会不要,对于这轻易到手的一次人情也不会说婉拒的客气话,因为眼前的人,不需要那些繁琐的虚伪,自上次赏花宴上见过天差地别的皇后,他就明白了一点,这个人已经不是传言中那个懦弱无用的关青阅。
易拓把房中的人都遣出去,青阅抬脚走入。
“母后!”小丫头扑进母亲的怀中,离家出走时的气早就忘了。
青阅抱起小丫头,才十天而已,小丫头的身子几乎没什么重量了,亲了亲小丫头的脸,把她放下,走向床头:“赫儿!”
“母后!”小赫儿看到青阅,才有了孩子该有的脆弱表情,眼眶红了红,泪珠却始终没有流下来,他记得母后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
青阅坐在床头,心疼的抱起这个聪明而贴心的儿子,每次听汇报,她从来都没有担心过女儿,只有对这个儿子的担心,因为她深知这个小儿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