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越闷头喝下一杯酒,苦涩填满心头,望望首位上光华四溢的女人,在众人都专注听题的空挡,悄悄起身离开!
满腔真情付佳人,奈何佳人不知情!
恨不相逢未嫁时!让他有心追求也不可能!既是明知无望,何苦还要将满腹相思倾诉,平白添加她的苦恼?
宗政聿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朕知道东秦女子都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才女,朕今日呢,想看一些特别的节目,就请每位小姐表演一个除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之外的节目,哪位小姐先来啊?”
一个问号打下来,惊了满堂花朵!女子们一个个或皱眉或苦脸,或咬唇,这皇上不是有病吧,所有她们会的都排除在外了还让她们表演什么?一个个刚刚还跃跃欲试的做好额准备,现在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不被皇帝看见。
宗政聿见状喜不自禁,还是他能耐吧?一个题目难倒一大片!眼睛不由自主的去看司空越,愣了,人呢?
青阅轻咳一声,道:“呵呵,皇上跟大家开玩笑呢,不用害怕,皇上是想让各位每人表演一个自己最拿手的节目,是吧皇上?”青阅没好气的瞪一眼宗政聿,她让他给个开门红,他倒好,差点给她弄个闭门庭!
宗政聿很想说他不是开玩笑,可是看看下面几十双眼睛都希翼的望着他,便不得不顺台阶下来:“呵呵,没错,还是皇后明白朕的心意。”
众小姐喜笑颜开,雀跃得差点跳起来欢呼,表演很顺利的开始了。
青阅附耳过来:“皇上,我去方便一下,您先主持着点。”
宗政聿没多想,点点头。
青阅在硕兰的搀扶下退场。
“西风,司空越去了哪里?”
宗政聿正看得兴味,牛公公悄声禀报:“皇上,逍遥王爷来了,您看是在哪儿接见?”
宗政聿眼睛一亮,正要起身,突然想到什么,笑了:“让四弟到这来。”又附耳悄言一番,最后笑着摆摆手,“去吧。”
牛公公答应着离去。
宗政聿眼神又落回场中正在表演琴艺的女子身上,思绪却总是转到他的四弟身上。
场中女子表演结束,赢得一阵掌声。
“好,李枫的女儿果然技艺非凡,来人,赏!”
女子谢了退下,接着又上来一名着黄衫的娇小女子:“皇上,臣女谢瑶,表演霓裳羽衣舞。”
牛公公汗淋淋的站在逍遥王跟前,哀求:“王爷,您就别为难奴才了,皇上说一定要您亲自给他送过去,您就可怜可怜奴才这么大把年纪不经吓,随奴才去一趟吧。”
宗政浔皱着眉,冷不防站起来就走,吓得牛公公一个颤抖差点趴下,待看到宗政浔是往御花园的方向去的,一颗心总算落到肚子里,这两爷,他这颗脆弱的心迟早要被吓昏过去,也顾不得安抚急速乱跳的心,赶紧追了上去。
场中黄衣女子正跳到精彩处,却突然发现众人的视线都不在她身上了,一个个惊羡的望着进场方向,她不满的扭过眼看去,正舞动的身子如同被点了穴,一只胳膊还扬在半空,就那样张着嘴巴傻傻的呆住了!
宗政浔无视众多目光,直直的走到宗政聿面前,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丢过去:“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不要来找我。”说罢扭身就走。
“哎,四弟,别急着走啊,你看这里这么热闹,你留下来一同欣赏欣赏多好!”
可惜,他费心叫过来的男子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
谪仙的身姿和面孔,惊艳一现,震了一众女子的心,啥也没留的走了。
骆锦柔失神的躺在榻上,觉得活着没了一切希望。
“娘娘,该用膳了。”
“拿走,本宫不吃。”
梅儿看着这个美丽女子忧伤的样子,心生不忍,咬了咬唇,下定决心,道:“娘娘,奴婢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
骆锦柔一动不动,那样子好像在专注的看着一点,又好像只是空空的发呆,对于梅儿的话,却似根本没有听到。
“娘娘,今天赏花宴的时候,皇后中途出去过一次您还记得吧,奴婢那时候正好要去小解,因为好奇就远远的跟在了后面,结果您猜奴婢看到了什么?”
骆锦柔回过头来狠狠瞪了她一眼,梅儿一哆嗦赶紧接着道:“奴婢看到皇后竟然跟司空将军在幽会!”
骆锦柔呼腾一声坐起来,一把抓住梅儿手臂,两眼放光:“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梅儿不由得有些害怕,手臂被抓的生疼,她却不敢呼出声,觉得自己真是不该这么冒失的就说了出来,可是眼下已经不是她想不说就不说的了。
“梅儿!”骆锦柔眼中有着疯狂。
梅儿不敢多想,一股脑把自己看到的都说了出来,最后加上一句:“只是奴婢怕被皇后的人发现,离得很远,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
骆锦柔疯狂的眼神渐赴喜悦,松开抓着梅儿的手,喃喃道:“够了,这些就够了,真想不到,关青阅,这次看本宫还搬不倒你?你等着,本宫一定会让皇上亲自把你们捉奸在床,到时候,看你的丞相父亲还有何脸面保你?哈哈哈……哈哈哈……”
宗政聿刚走到掬柔宫外,听到这疯狂的笑声,眉头紧紧锁起,这是他的柔儿在笑吗?
牛公公赶紧叫唤一声:“皇上驾到——”
殿内的笑声戛然而止。
骆锦柔不相信的问梅儿:“梅儿,你有没有听到‘皇上驾到’?”
梅儿焦急的点头,赶快帮骆锦柔整理一下衣服:“娘娘快,是皇上来了。”
骆锦柔惊喜的往前跑了两步,却又突然停下来,脸上的笑容掩去,露出一丝冷笑,接着化为一脸平静,站在原地,静静的等待冷落她多天的男人。
“母后我吃饱了。”小丫头放下筷子,碗中还有一少半米饭。
青阅看了一眼,笑笑:“吃完。”
小丫头今天似乎有点儿不高兴,听了她母后的话,小手一伸,把碗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