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当然不能,阳哥哥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湛离烟大声叫道。
“湛离烟!”楚慕阳厉声道:“朕看你是太恃宠而骄了,朕是天之自,百姓之子,属于万民百姓,这后宫每一个妃子都是朕的女人,你只是其中一个,你好好想想清楚吧。”楚慕阳甩袖而去。
“阳哥哥,阳哥哥你回来!你回来!”湛离烟像一个哭闹着要玩具的孩子,大喊大叫。
楚慕阳走出韶华宫之后,想了想,吩咐道:“让人鼓动湛离烟回将军府,找湛离境闹去。”
韶华宫里闹得鸡犬不宁,而倚兰殿里,主仆围坐一团,大刺刺的坐在院子里烤鱼吃。
季凝亲手将两条大鱼收拾干净,让桑榆去御膳房里偷了点料,简单的搭了一个烤架,不一会儿烤架上就散发出了阵阵鱼香味,诱得一天没吃上好饭的重宫人口水直流。
金灿灿的两条大肥鱼出炉了,一双双眼睛盯着鱼吞口水。
季凝看着两条鱼,再看看那等着吃的七八张嘴,叹道:“唉,可惜,鱼少人多,大解只能先解解馋了,等晚上我再去多捉几条让大家吃个饱。”
“娘娘,奴婢们都已经吃饱了,您不用管奴婢,赶快吃吧。”宫人很容易被感动了,她们在皇宫里这么久,哪个宫里的主子不是有福自己享,有难推她们这些奴才身上?
季凝笑笑,干脆利索的把两条鱼切成小块,道:“废话少说,一人一份,赶快吃,吃完了本宫可是有任务交给你们的。”
宫人们一听,刚起的感动没了,都低下头不吭了,就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原来这烟主子也是为了利用她们。
“你们怎么不吃啊?”季凝直接用手拿起一块吃起来,看到除了小兰,一个个都低着头没动,奇怪的问道,“桑榆?”
“娘娘,奴婢们真的吃过了,您和小兰姑娘吃吧。”
“是啊,娘娘,您跟小兰姐姐出去的时候,奴婢们把那馊饭挑拣着吃了,现在一点儿都不饿,娘娘您和小兰姐姐吃吧。”
季凝一看她们的神色,心里猜出一二,满腔的热情被一碰冷水泼没了,淡淡道:“哦,这样啊,小兰,既然如此,那咱们两个吃吧,正好可以吃得饱饱的。”
“嗯嗯。”小兰一边吃一边点头。
季凝摇摇头,这小兰看着怎么有点儿缺心眼啊,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这样的人可怎么活得下去?
其他人看着两人吃得香喷喷的,一个个眼睛发直,不停的吞口水。
但是季凝看在眼里,再也没有一丝同情,她们不领情,她也不会多管闲事,人对她好一分,她回报十分,她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不会强迫她们硬要跟她一条心。
“娘娘,您什么时候学会抓鱼了?”小兰吃饱了,心满意足,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她家小姐以前可从来没有抓过鱼,更没有做过饭,这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本事,怎么她天天跟小姐在意竟然不知道呢?
“什么时候?我想想啊。”季凝煞有介事的思考了一会儿,呵呵道:“就是在你做梦的时候。”
“啊?”
“啊什么啊?苍蝇飞你嘴巴里去了,快合上吧。”季凝笑道。
小兰条件反射的闭上了嘴巴,接着不满的叫道:“娘娘,您又逗奴婢,现在哪里有苍蝇啊?”
“哈哈哈哈……”季凝“哈哈”大笑。
小兰见季凝笑得开心,也跟着傻呵呵的笑起来。
笑够了,季凝想起正事,叫道:“桑榆。”
“娘娘,您有什么吩咐?”
“你在宫里的时间比较长,认识的人也多,能不能帮本宫找到丝线来?”
“丝线?娘娘您要什么样的丝线?丝织局好一点儿的丝线都是登记在册有数的,奴婢只能借来一些劣质丝线。”
“可以,只要是丝线就可以,那就麻烦桑榆给本宫借一些过来,尽量多借点,本宫有用。”
“是,娘娘。”
没有多久,桑榆就抱着一箩废旧的细线回来了。
“娘娘,丝线奴婢只能借到一点儿,不过奴婢拿了很多这种废旧的丝线头,不知道能不能用?”
“可以,桑榆,谢谢你了。”季凝接过那一箩筐的丝线抱着就到院子里去了,满眼星星,仿佛看到了一条条大鱼。
桑榆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娘娘竟然跟她说“谢谢”,她没有听错吧?
“小兰,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弄好了吗?”
“好了,娘娘,您要奴婢削这么多小棒子干什么?”小兰端着一个小盆,里面全部是寸长的小木棒。
“待会你就知道了。”
季凝找一块平地,把所有的小木棒按照方框的形状插在地上,密密麻麻插了一大片。
她是要织一张渔网。
楚慕阳听着影打探来的信息,眉头皱得更深了,湛非烟确实是一个懦弱可欺的庶女,在将军府经常被湛离烟打得遍体鳞伤,总是低着头不说话不敢看人,可是他今天看到的湛非烟,能够不顾礼仪掀起裙子露出胳臂下湖,用一支簪子果决的杀死两只鱼果腹,很明显并不是一个性子怯弱的女子!
湛离烟怒气冲冲的跑回将军府,大将军湛离境还未回来,湛离烟更加怒不可止,将房间里能摔的东西统统摔了,气哼哼的想,这下她摔自己家的东西,皇上也管不着了吧?
“春儿,去问问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湛离境刚刚从外面回来,就听到下人说湛离烟回来了,脚步顿了顿,对于这个妹妹,他是当成女儿一样来疼的,只是可惜,她太蠢笨了些,在大事上丝毫帮不了他,他知道皇帝娶他的妹妹是为了牵制他,冷笑了一声:楚慕阳,如果你以为控制住了离儿就能控制本将,那你就太天真了!
“大哥!”湛离烟飞扑进湛离境的怀里,哭:“大哥你去哪里了?呜呜,你知不知道有人欺负你的宝贝妹妹!”
“离儿,好了别哭了,告诉大哥谁欺负你了?”湛离境脱下外面一身尘土的披风交给小人,半抱着湛离烟往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