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华沿。”段逸落寞的一笑,道:“青青,你知不知道,你在现代的身体并没有死,只是成了植物人,我守着你的身体,等了五十年,也没有等到你醒来,我死后才知道,原来我们之间的一切是这样的,因为我没有得到你的心,用其他的办法娶了你,所以你就消失了,我不甘心,便又追来了这里,借用了赢非离的身体来重新追求你,到最后,还是没能打动你的心,前世的时候我以为你喜欢的是凤浔那种霸道的性格,所以我入世的时候,改变了自己的性格,于是有了霸道但是很宠你的段逸,但是你对他只有友情没有爱情,他坚持到三十多岁,才决定从你父亲那里找突破口,好不容易你父亲开口答应了,可是你灵魂已经遵循命运的齿轮,来到了这里,只留个段逸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让他苦苦守候了五十年,所以追到这里之后,他决定不管你对他是不是有爱,都要留住你,哪怕是守着你,也比当初守着一个活死人要好,他还是不舍得伤害你,没有强迫占有你,他也不敢强占你,怕那样你又会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他爱的也是你的灵魂,并非你的肉体,不能得到你的身体,只要你能陪在他身边他就知足了,为此不惜想法设法将宗政浔暗害。”说到这里,段逸扭头看了宗政浔一眼,苦笑道,“可惜,如来终归是帮着你们的,不管我付出多少,都不可能得到回报。”
“你是来找我诉苦的?”青阅淡淡的问道,对赢非离,她是真的没有任何感情,但是段逸不同,从小到大,段逸对她的好,真是无法用言语说清,她一直以为段逸当她是亲妹妹一样,毕竟他身边从未断过女人,她实在没有想到,他心里爱的人是她。
段逸苦涩的摇摇头,道:“我是来看你最后一眼。”
“最后一眼?”青阅心里一突,上前捉住段逸的手臂,“段逸,你怎么了?”
宗政浔不悦的把青阅拉回自己的怀抱,冷冷的望着段逸,道:“他该去投胎了!”
青阅听了放心了,原来是去投胎,不是死就好,随即她又想到,段逸也是神仙,怎么会死呢?暗笑自己关心则乱,在她心里,段逸始终是亲人,她一直视他为亲哥哥的。
段逸想说什么,看见宗政浔威胁的目光,想了想,还是算了,愿赌服输,“青青,请你不要忘记我,你一定要幸福!”
“阅儿自然会幸福,这个就不劳你操心!”宗政浔不耐烦的道。
青阅微微诧异,她发现自这次重见宗政浔,他一下子变得好霸道,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霸气,难道这就是真正的他?青阅心里多了一丝骄傲,是的,骄傲,这个如此优秀的男人,是她的!
可是对方是段逸,是从小就对她呵护备至的亲人,青阅心生不忍,抱着宗政浔摇了摇,不由自主的就露出了小女人的一面:“阿浔,你别这么凶嘛,段逸是我的亲人,他只是关心我。”
宗政浔心里不悦,占有性的揽紧了青阅,道:“不许为了别的男人抱怨我!”
亲人?段逸心里苦涩,却没有再说什么,能看到这个男人生气也不错,段逸似乎又想到了在天庭的时光,他总是以让凤浔生气为乐,笑着摇了摇头,对青阅道:“青青,我走了。”毫不犹豫的转身,他不敢多加留恋,心会更痛,身后传来青阅关心的话语。
“段逸,希望下一辈子,你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
段逸身子顿了顿,没敢回头,幸福,他再也不会有幸福了!他没有告诉她,除了如来,他还和凤浔令做了强制协议,他带她的灵魂到了一个跟他们不同的时空,想着那里没有凤浔,只有他和她,她肯定会爱上他的,可是他输了,输了,他便要把情丝输给凤浔,从今往后,他是一个再不会有情的人,无论转生多少世,都不会再有情,也不会再记得她!今天,是他见她的最后一面。
“阿浔,我们去找赫儿和乔乔吧,还有老爹,我好想他们。”青阅望着段逸消失的身影,有些伤感的偎进宗政浔怀里。
宗政浔现在可不是普通人,青阅有任何情绪波动他都能够感受得一清二楚,挑起青阅的下巴,命令般道:“阅儿,不准为了别的男人难过!”
青阅笑倒在他怀里,点着他的胸道:“阿浔,你变得好霸道!不过我喜欢!”
宗政浔的不悦一扫而空,狠狠的给了青阅一个缠绵的吻,然后抱着她飞下云头:“我们下去。”
下面还是海,青阅居高远望,能够看到海上似蚂蚁一样大小的黑点,那就是战船了。
“等一下,阿浔,我们这样从天而降,会不会吓着他们?”
“不用担心,我们有船。”宗政浔伸出手掌,给青阅看他掌心里的一艘精致小船。
“这么小?”
“呵呵,到了水里就不小了。”
确实到水里就不小了,青阅惊叹着慢慢变大的小船,“阿浔,我身上的禁咒你能不能给我解了啊,我也好想用法术。”
“不能解。”宗政浔叹道,“解了你这一世就到头了,要等到你自然终老,它就会自动消失了。”
青阅一愣,自然终老?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不用担心,只是一个年限问题罢了,我会陪着你,不会让你变成老婆婆的样子。”宗政浔猜到她担心什么,好笑的解除她多余的担心,顺便表露爱意,“阅儿,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
“切。”青阅不齿道,“五十年后,你还是这么英俊潇洒,而我已经成了弯腰驼背满脸皱纹的老婆婆,你看着一个老婆婆的脸能够爱得起来?”
宗政浔好笑的伸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记,道:“你这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青阅愣了愣,伸手摸着额头上被弹的地方,脑子里一下子闪过一些熟悉的画面,转瞬即逝,来不及抓住,但她心里却觉得很温馨,将脸埋进宗政浔胸膛,动情的呢喃:“阿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