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绸不想让凤浔生气,可又太想去看看,想了想,想到一个主意,开心的道:“云雀儿,阿浔说我不能出去,可是你可以啊,你去帮我把那个小东西带过来,快去。”
如云雀儿所说,那团白球物体真的是一只小狐狸,受了重伤的小狐狸。
“云雀儿,怎么办啊?它快死了!”
云雀儿也没有办法,为难的看着奄奄一息的小狐狸,道:“主子,我看还是算了吧,它看起来像是一只千年妖狐,说不定是只恶妖,也不知道是怎么跑进来的,肯定是溜进来的时候被天兵伤了,说不定一会儿天兵就会过来抓它了。”
兰绸抱着受伤的小狐狸,不肯撒手,“你看它乖乖的,不像是只坏狐狸啊,云雀儿,我们救救它吧,好不好?”
云雀儿无语,狐妖受伤了当然老实了,可是把它救活了说不定会恩将仇报的,狐狸是最狡猾的东西了,可是现在兰绸是她的主子,她又不能违背主子的意思,想了想道:“主子,看它伤的这么重,恐怕只有殿下能救它了,不然咱们去问问殿下?”
兰绸二话不说,抱着小狐狸就去找凤浔,又是哀求,又是哭泣,总之,凤浔最终还是救了这只小狐狸,让兰绸收为了宠物。
小狐狸很乖,天天粘着兰绸,很有宠物的自知,好吃懒做,不像狐狸,倒像只小懒猫,兰绸很喜欢自己这只宠物,给它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雪见。
兰绸练法术,雪见就卧在一边,支着两只尖耳朵,瞪着两只乌溜溜的眼睛看。
凤浔过来查看兰绸的进度,走到雪见跟前,道:“本神不管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既然绸儿喜欢你,那你就留下吧,如果你愿意跟绸儿滴血认主,终身守护她,本神就把法力还给你,如何?”
狐狸雪见骨溜溜的眼珠转动,似乎在思考凤浔的话。
“你好好想一想吧,决定好了跟本神说。”
七月初七,人世间阴气最重的一天,亥时三刻一过,地狱最底层额鼻祖地狱群魔躁动,集所有魔头之力,竟然突破了压制他们的法宝,破狱而出,阎王眼看镇压不住,急忙向天帝求助,天帝急召凤浔亲自前去,命其对妖魔不再行仁善之举,全部歼灭!
凤浔职责所在,必须立刻前往,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兰绸,然,他此处太过凶险,是不可能带她在身边的,凤浔临走,逼天帝许下诺言,在他不在的这几天里,绝对不能伤害兰绸,否则,任妖魔到人间去涂炭生灵,跟他也没有任何关系,天帝只得应允,凤浔又叮嘱兰绸绝不要踏出火神君府一步,让云雀儿和雪见保护好兰绸,他才匆匆离去。
兰绸抱着雪见,把它放在地上,指着前面的果树,道:“雪见,去摘一只果子给我吃。”兰绸现在每天最高兴的时就是训练雪见做各种事情,觉得很有成就感。
雪见翻着白眼去爬树,觉得一身的本事就这么被糟蹋了,主子还以为都是她训练的功劳呢,殊不知它本来就能听得懂她的话。
“兰绸!”华沿笑眯眯的从外面走进来。
兰绸立刻闭上眼睛,道:“你走,我不要见你。”
云雀儿也紧张的挡在兰绸身前,道:“水神大人您怎么进来了?殿下不是说过不准您到火神君府来的吗?”
华沿笑道:“云雀儿,本神跟兰绸是朋友,兰绸在这里,本神只有来这里见她了。”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殿下,殿下明明……”
“凤浔本人在这也不见得拦得住我,更何况门口那几个小仙了。”
兰绸背过身子,道:“华沿你走吧,我答应过阿浔只有他在的时候才能见你,你要见我的还是等阿浔回来吧。”
“不能见我?”华沿哀伤的一叹,道,“兰绸你说过我们是朋友的,只因为凤浔一句话你就这么对我吗?你真是太让我伤心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兰绸望着床顶,是怎么发生的呢?她至今依然想不起一点儿,慢慢的穿起衣服,呆呆的望着华沿:“为什么?”
“兰绸,我喜欢你,我娶你为妻,好吗?”
兰绸退开,不肯再让他碰一下,“为什么?”
华沿眼光一闪,强行上前把兰绸抱在怀里,“我说了,我要娶你!”
兰绸身子一拧,瞬间变成一朵兰花从华沿的头顶飞了过去,华沿愣了一秒,冷笑一声,转过身,双手在半空中呈弧形一划,空中的兰花便被一个透明的圆禁锢,“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恢复成人身的兰绸,兰绸冷冷的盯了华沿一眼,什么也不说,闭眼凝聚自己所有的法力在指尖,指尖跳跃出一朵蓝色的火焰,对着透明圈划下,然而,透明圈纹丝未动,兰绸毫不气馁,一边一边的划,脸色渐渐苍白。
华沿得意的微笑渐渐冷却,看着被他控制住的兰绸不要命的浪费自身的法力,那指尖的蓝色火焰越来越弱,她却依然不停歇的坚持着。
华沿被深深镇住,心怎么也硬不下去,抬手撤去了他布下的禁锢。
“兰绸,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凤浔不会再要你的。”
兰绸看都不看他一眼,站起来就往外走。
华沿抓住她的手臂,“兰绸,你有没有一点儿喜欢我?像喜欢凤浔的那种喜欢。”
兰绸用力的想把自己的手臂从他手中挣出,然而身上的力气太弱了,况且就算是她有十分的力气,也不可能挣得过身为水神的华沿。
兰绸对华沿的询问置若未闻,看着被华沿拉住的手臂,突然便抬起另一只手,对着自己的小胳膊砍了下去。
华沿心一惊,手指轻轻一弹,便卸去了兰绸剩余的轻微法力,眉头紧锁,盯着兰绸,而兰绸,再也不愿看他一眼。
华沿的心不受控制的微微刺痛起来,颓然放开了兰绸的手,心惊,为什么他会觉得痛?难道他真的对兰绸动心了?不,不可能的,他永远都不会为任何人动情!他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让凤浔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