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童嫣然,主谋都免死了,她的死罪自然也免了,按照赢非离原先说的,剥去了其妃位,遣送回童家,青阅知道,童家在天赢根深蒂重,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动摇的,如今能够分离赢非离和童家的关系,已经达到了她的目的。
“主子,您为什么要放过申屠家?”西风不解。
“你什么时候见我做过亏本的买卖?”青阅反问。
“主子这么做有什么用意?”
“申屠家对赢非离的忠心已经没了,如今他们对赢非离只有恨没有忠,留着他们给赢非离制造麻烦不是更好?至于申屠静,她身上已经中了蛊毒,活着比死了更痛苦,我又干嘛要杀了她给她的痛快?”
硕兰皱眉道:“可是主子,他们也许恨皇上不念亲情,可是更恨主子害得他们家破人亡,只怕他们首先想对付的,还是主子您!”
“主子,硕兰说的没错,主子饶他们不死,他们可不一定知道感恩,说不定还会暗中派人杀害主子。”
“不用担心,他们想杀我,首先要过了赢非离那一关,赢非离安插在暗中的死士,可不是吃素的,如果他们真敢来暗杀,最先惹恼的人还是赢非离,就让他们互相杀去吧,你们不用理。”
青阅和赢非离之间,过的算是相敬如宾的日子,蛊虫事件过去刚七天,边关就传来了战讯,东秦和西楚,联军两百万开始攻打天赢,天赢在南海以外的十座城池岌岌可危,各城均发来急报求援,急件到达赢非离手中时,十座城池已经被拿下了一半。
南海以外的十座城池,追朔起来,其实是属于东秦和西楚的,是早在三国开国先祖时,协议割让给天赢的,当初三国立下契约,和平共处,永不侵犯,至今日,过了已有五百年,五百年中,也就东秦和西楚之间频繁的小打小闹一下,与天赢,均不曾发生过任何争执,当初的一纸契约,竟维系了五百年的太平盛世,大概是三位先祖也没有料到的。
如今,终于要打破了吗?
早朝上,赢非离与众臣商议战情,南海以外的十座城池守起来太难,天赢兵擅长的是水战,真要越海跑到陆地上去打,岂非成了弃长用短?可是要这么眼睁睁看着那十座城池的百姓不管,岂非寒了百姓的心?众臣商议不决,争来争去,各执其词,赢非离坐在龙椅上像个旁观者一样,也不知道有没有再听,等众臣争论得口干舌燥纷纷停下来,才惊觉失态,齐齐道:“请皇上定夺!”
赢非离这才懒懒开口,道:“杨将军,你先跟大家说一下现在前线的情况吧。”
“启禀皇上,臣刚刚接到最新的军情,南海以外的十座城池,已经失了六座。”
哗——群臣乱了套。
杨钦哲大声道:“请各位大人稍安勿躁!”群臣均安静下来,杨钦哲接着道,“皇上,据探兵汇报,敌军攻下了城池之后,并未对百姓做出任何骚扰,他们每次攻城时都扬言不会伤百姓一分一毫,依微臣愚见,南海以外的城池实难防守,不若直接舍弃,臣带军直接与敌军海上相敌。”
“啊?这怎么能行?不论如何,那都是我天赢的地盘我天赢的子民,怎能什么都不做就白白的送给了敌军?”
“是啊是啊,杨将军此话未免太欠考虑,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我倒觉得杨将军所言甚是,不然隔着南海,我军又不擅长陆战,怎么跟敌军对抗?”
又是一番争论,声音渐渐小下来,最后安静下来,忠诚的目光还是盯着龙椅上的人,他们说再多都是废话,最终还是上面这位说了算。
“杨将军,如果舍弃了南海之外的十座城池,你可有把握绝不让敌军越海一步?”
“臣在此立下军令状,绝不让敌军越海一步!”
“好,那就按杨将军说的办,南海以外的城池,暂时交给敌军保管一段时间,等海上消灭了他们,朕不止要拿回那十座城池,还要踏平东秦、西楚两国,统一天下!”
啊?群臣惊了一把,紧接着道:“吾皇英明!”
“退朝。”赢非离霸气十足,两国为何联手攻打天赢,他心里清楚的很,要想永远拥有自己的爱人,只有把所有的威胁全部消除。
战争正式打响这一天,距离新年只有两天,这一年的新年,三国百姓,都是在战火中拽拽不安的度过,就是家家都挂了红灯笼,扯了红绸缎,依然觉得冷清的可怕。
“皇上,臣别的都不担心,就怕敌军会使用他们新发明的‘炸药’,听说那‘炸药’的威力,只一小块就可炸出丈尺宽的大坑,如若敌军把这样的炸药投到我们船上,只怕我们战术再精,也没有胜算。”杨钦哲此时没有一点儿朝堂上斩钉截铁的气势,忧心忡忡的对赢非离说道,“皇上,这种炸药的威力,怕是只有童家的法术才能与之对抗一二,可如今童家族长突然失去法力,依然卧床不能动弹,童妃又被遣送回去,臣只怕童家……”
“怕什么?”赢非离打断他,道:“童修亦不是公私不分的人,你只管去部署,想要童家出面的地方,朕自会办妥,但朕要的是你,杨钦哲,决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失败!你的那个夫人,朕也不为难你,在你出征的这段日子里,朕替你看管一段时间,等你胜利归来,朕保证完好无损的还给你!”
“多些皇上开恩,臣定不负皇上厚爱!”
“嗯,下去吧。”
“臣告退!”
杨钦哲回到将军府,远远的就看到苏映雪等在门口,心里却再没有了从前的幸福甜蜜,他真的不愿相信,这个给了他三年多温情的美丽女人,对他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假的!更让他悲哀痛苦的是,明明知道是假的,他却早已沦陷进去,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将她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