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关云赫就是宗政云赫,是朕的亲生骨肉。”
巫云飞眼中冒火:“皇上,你,你怎么能这么残忍的对待柔儿?那是柔儿的儿子,你怎么能把他给关青阅抚养?你就不怕关青阅知道了恼羞成怒要了赫儿的命?”他真的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人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兄弟吗?不是了,早就不是了,从他坐上皇位那一刻起就不是了,他早就知道这一点,却是在今天,才深刻的体会到,一个皇位,让人变得多么冷血无情!这么荒唐的事情他都做得出来,他已经完全被那个女人迷失了心智啊!而那个由紫竹和紫菊保护着生活在浣衣局的男孩子,不用说,一定是个假的了!可怜柔儿还一心想着要让那个假皇子坐上皇位呢!
“皇上,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对柔儿会这么绝情!”
“朕是为赫儿好!”宗政聿皱着眉,坦然的面对着巫云飞痛心疾首的目光,道,“云飞,现在的柔儿早已经不是我们当初认识的柔儿,她可以为了争宠耍尽心机,用尽手段,以前的她虽然有些任性,但是从不会杀人,看见血就会吓得大叫,可是现在的柔儿,杀起人来眼都不眨一下,宫女太监的命在她眼里如草芥,朕怎么能放心把朕的皇长子交给这样恶毒的女人去教养?你也见过赫儿了,你看他现在在皇后身边不是成长的很好吗?而且他由皇后抚养,朕将来封他为太子也顺理成章,这是对赫儿最好的安排,至于你担心的事情,这个秘密只有朕和几个心腹知道,只要你不说,皇后永远都不会知道。”
巫云飞冷冷的望着宗政聿,宗政聿的解释没有让他释怀,反而让他彻底失望,如果说今天之前,他只是想出去青阅,并没有想背叛宗政聿,那么现在,他的心,已经慢慢远离!
宗政聿见巫云飞一脸冰冷,面上尴尬,咳嗽一声道:“好了,这件事情朕自有朕的考量,不想再提,朕今天来这里,是要跟你谈另外一件事情。”他说到这里停下来,想等巫云飞发问,然而巫云飞根本不问。
“云飞,你刺杀皇后,罪证确凿,朕必须给皇后一个交代……”
“呵呵呵。”巫云飞发出低沉的笑声,讽刺的笑声,“给她一个交代?皇上你要杀我?”
宗政聿忽略他讽刺的笑声,道:“朕可以保证不会牵连巫家,德妃也依然是德妃,你的父母不会因你受到任何惩罚,但是,朕希望你不要跟皇后说不该说的话。”
“噢?麻烦皇上跟罪臣说清楚,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免得罪臣到时候一不小心说错了害了自己的家人,就可就真是罪该万死,死不瞑目了!”巫云飞脸上满是嘲讽的笑,眼中没有笑意,说话语气也极尽嘲讽之态。
宗政聿一脸沉重,不论巫云飞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他,他都不在意了,众臣之义已断,兄弟之情已裂,不论他再对他多好,已经逝去的,也不可能再回来,他如今要做的,就是珍惜现拥有的,绝不能失去阅儿!
巫云飞冷嘲热讽了一会儿,见宗政聿面色如常,平静的望着他,也觉没意思,沉下脸来回视,倒要听听他还能说出什么更让他心冷的话。
宗政聿抬脚,慢慢走进了,盯紧了他的眼睛,低声道:“朕希望朕大婚之夜的事情,你一个字都不要跟皇后提。”宗政聿眼神狠戾,毫不掩饰自己的威胁。
巫云飞恍然大悟,“哈哈”一笑道:“你不提我都忘了,大婚之夜还是我这个兄弟替你入的洞房呢!哈,呃!”
宗政聿猛地伸手掐住他脖子,一字一顿道:“不准再提!”
巫云飞脸红脖子粗,张着嘴说不出话,可是眼神中的嘲笑一丝不减。
“皇后若是听到一丝风声,朕便灭了巫家九族!”宗政聿阴狠的道,反正兄弟情义已决,他不在意更残忍一些,眼看着巫云飞眼睛开始翻白,宗政聿才松开手。
“咳咳咳……咳咳咳……”巫云飞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好一会儿才望着宗政聿,笑道:“真没想到,你已经爱那个女人爱到这种地步!呵呵呵,聿,我现在就可以预料,你的江山早晚有一天会毁在她的手中,你信不信?”说到后面,巫云飞的语气已经很温和,更像是在最后一次努力,劝说自己的兄弟迷途知返。
宗政聿不为所动,良久,才道:“不信!云飞,不管你怎么看待皇后,皇后都是朕最爱的女人,朕知道她变化很大,可是正是因为她的变化,朕才爱她,她是有些喜欢权势,朕就让她做皇后,让她高高在上,但是朕给她的权势一直在朕的控制之中,她翻不出朕的手掌心,朕会好好待她,只要你不说出……那件事情,她便不会恨朕!本来,朕还希望你能够在上一次的赈灾中发现皇后的好,改变对她的敌视,这样,朕也不用再为难,可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不顾朕对你的叮嘱,买凶刺杀,现在被皇后当场抓获,朕也没有办法帮你,只要你不要对皇后挑拨离间,朕就不会动巫家,当然,也不会对柔儿怎样,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赫儿的亲娘,朕会让她这一生平安度过。”
“平安度过?哈!皇上不会忘了昨晚是谁不顾柔儿的生死吧?皇上的话到底有哪句能信?”
“昨晚皇后不过是要挟你而已,不会对柔儿怎样,难道你忘了,柔儿身边一直有一个妖怪雪见在保护?”宗政聿说到这里,才突然想起昨晚雪见的消失,心里升起一股恐惧,那种尸骨无存的消失情况,是魂飞魄散吗?
巫云飞也想起了,他苦笑一下,那样的情况下,别说他忘了雪见的存在,就算没有忘记,他又怎么能够无动于衷的拿柔儿的性命冒险!
“云飞,朕要跟你说的就这么多了,如果你想巫家上下能够安然无恙,那就不要再试图激怒朕,因为你现在根本没有任何资本跟朕讲条件。”宗政聿说罢不再多言,转身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