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云飞失笑:“这是你们家的私事,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能怎么管?再说,这是易家的私事,我就是想管也没有立场去管,我劝你还是乖乖嫁进李家吧,逍遥王是不可能娶你的,你就别妄想了,好好把握住李家少爷吧,不然到时候那边都不要你了,得不偿失别说我没提醒你!”
易玲珑何时被人这么贬低过?很生气,却又发作不得,等着巫云飞,忽然笑道:“巫将军,我大哥这么急着把我嫁出去,甚至不惜关押我,而我父亲却不管不问,你大概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吧?”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继续道:“那是因为我大哥知道了我给了你一百多万银子,这一百万两银子干什么用了,不用小女子我提醒将军吧?”
巫云飞一愣,他倒是真没想到还有这个原因,难怪?难怪易李两家的婚姻这么突然这么急迫,这么坚决,原来是易拓发现了易玲珑的心思和动作。
但是她现在说出这个是什么意思?想用这个要挟他帮她吗?呵呵,那他可真怀疑她这个第一才女脑子里是不是装的稻草了!
易玲珑见他不为所动,有些急了,脸上一副破釜沉舟的决绝,道:“我知道巫将军笃定我大哥不会说出这件事情,但是巫将军不要忘了,我会!我宁愿死也绝不嫁给逍遥王意外的任何男人,巫将军不帮我,那我们就只有鱼死网破了!”
巫云飞皱眉:“即便逍遥王的下场是死你也要嫁给他?”
易玲珑高傲的抬起头:“没错!”
巫云飞沉默,对易玲珑的看法有了一点儿改观,她这个人虽然很虚伪恶毒,但在感情上倒是挺值得他欣赏的,他一直以为,易玲珑之所以这么执着要嫁给逍遥王,不过是为了做逍遥王妃,现在看来,她是真的爱上了逍遥王这个人,所以才这么执着偏激。
唉,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同样,可恨之人也是必有可怜之处啊!
“你胆子不小,敢这样威胁我,该说你太大胆了,还是该说你太傻了?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她也不看看她现在是在谁的地盘上,竟敢说“鱼死网破”!
易玲珑这才知道害怕,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
还知道害怕?看来不算太傻,巫云飞收起笑,无奈道:“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我现在已经自顾不暇,根本没有能力帮你。”
易玲珑这才想起巫云飞怪异的行头:“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跟你没关系。”
“说一下吧,好歹我们也是合作伙伴,你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到你你。”
巫云飞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没搭理她,沉下心来想该怎么办。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不信我能帮到你?这样好了,我们来打个赌,如果我能帮到你,你也必须帮我……”
巫云飞现在确实想不到什么办法,他现在是绝对不能在京城露面的,因为在皇上的批准下,他现在已经在去燕城的路上了,如果一直被困在京城,皇上早晚会发现,到时候,他根本无法解释。打着试试看的态度,他简单对易玲珑说了一下他现在必须出城的理由。
易玲珑一边听一边点头,最后问道:“也就是说,他们现在要抓的只是受伤的男子?”
巫云飞点点头,道:“我身上这些伤口,至少要三天时间才能好。”
易玲珑傲然一笑,盯着巫云飞,那眼光有些不会好意,巫云飞有些不悦,刚要发作,便听她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将军安然出城,只是需要将军委屈一下,就不知道将军肯不肯了?”
巫云飞一听她有办法,暂时放下刚刚的怒意,问道:“你先说说你的办法。”
易玲珑露出一个娇笑,缓缓说出自己的办法,她说一句,巫云飞的脸就更黑一分!
“巫将军觉得这个办法如何?”易玲珑觉得这一刻她有了挑衅的资本,无视巫云飞阴沉的脸色,大胆的问道。
再说青阅这边,城门的御林军并不是她安排的,她不过在南风说了这个消息之后,去跟宗政聿提了提当初刺杀她的头目现在就在京城,而且受了伤,宗政聿马上就调派了御林军亲自坐镇来抓人,青阅自己又在暗中安排了自己的人看着,只要一发现巫云飞的影踪就立刻来报。她不知道巫云飞是否还在城中,但是只要他还在,她就要让他插翅难飞!而且要宗政聿亲自抓他!
青阅难得的有耐心陪宗政聿处理朝政,说陪,其实也不过她坐在一边想自己的事情,宗政聿一个人坐在桌案前批阅奏章,宗政聿并不允许她参与朝政,自然不会让她看那些奏章,而她,就算他求她看,她还懒得看呢,两个人各干各的,相安无事。
“皇上,休息一会儿吧,这些奏章这么多,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完,您都看了这么久了,就算你不累,我都快无聊死了!”
宗政聿放下手中的狼毫,难得阅儿这么主动来找他,他确实应该好好陪陪她,起身走过来,拉住青阅的手,道:“好,不看了,那阅儿想去哪里?朕陪你。”
“嗯——我们去各处城门转转吧,看看那个刺客有没有露面。”
“好。”
换上便装,青阅和宗政聿带了些随从出宫,此刻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
“皇上,你认识天赢国皇帝吗?”
“七年前见过一面,阅儿问这个做什么?”
“没事,我这次回来的时候结交了一个朋友,从天赢来的呢,就住在火锅城对面的福来客栈,要不我们先去看看他。”
“天赢来的?”宗政聿心里有些警惕,“好,去看看。”能够让青阅结交为朋友,那人肯定不简单,又是从天赢来的,宗政聿心中总觉得不安,亲自去看看也好,验证一下这两个人是否有问题。
马车缓缓而行,到了福来客栈,太阳已经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