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青阅不是那么冷心冷情了,感觉到有一双热烈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她很自觉的坐得尽量离皇帝远点,也尽量不跟他有太多交谈,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后,便跟楚慕阳一直扯来扯去的闲谈,眼睛的余光却时不时的安慰一下那位心情不悦的王爷,心中便觉得有一丝不一样的刺激,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偷情呢?以前总听说“偷情”的人都是为了刺激,她总觉得无聊,男女之事,是要双方愿意,有什么可偷的呢?现在才体会到,原来“偷情”的乐趣在这里。
众目睽睽之下,在自己的合法丈夫跟前,跟自己心爱的小叔子眉来眼去,可不就是“偷情”了么?她觉得有点刺激,心里感觉也很甜蜜。
楚慕阳何等的精明,就是借酒消愁也不耽搁他敏锐的观察力,一开始这位皇后总问他感情的问题,他不便回答,便岔开了,后来天南地北的胡侃,他发现这位皇后学识很是渊博啊,心中很是佩服,外表看来弱不禁风,却胆识过人,自荐前去赈灾,广得民心,有母仪天下之风范;传言这位皇后只会种花养鱼,内里胸无点墨,现在看来却是天下百事,文中真谛,尽在她心,实乃藏而不露,有大智慧,真不愧为一国之后!于是便对青阅的说谈有了兴趣,有了兴趣便各位注意,这一注意,便注意到了这皇后说话间,眼角眉梢所流动出的情意,刚开始以为是对自己,便有些不悦,后来才发现,她余光注视的是他左侧的位置。
宴会终于结束,宗政浔出得皇宫,刚刚回到自己的王府,四面八方涌出的御林军,手持大弓,张张绷弦,箭在弦上,根根对他,蓄意待发,王府大门洞开,巫云飞身着黄金盔甲,凛凛然一派正气如天神降临,手中“夸”地一声展开龙腾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逍遥王违抗圣命,私自出京,念其是为了灾区百姓,特赦其死罪,终身不得踏出逍遥王府一步,钦赐!”又是“夸”的一声合上圣旨,巫云飞居高临下把圣旨递到宗政浔面前,四目相对,一个凌厉威寒,一个淡然而笑。
巫云飞对宗政浔总是一副超然自大的姿态尤为轻蔑,他最看不惯他这副高高在上的神祗般的存在,那模样像极了幼时他厌恶至极的那一个女子,每次看见,他都恨不得上前把那样一张伪善的脸皮撕下,狠狠踩在脚下践踏,柔躏!
“王爷,接旨吧!”巫云飞渴望看到这张完美无缺脸上的笑容碎裂,哪怕终其他一生的努力,然,当他以少年之资荣登护国大将军时,看到的是他温和平静的恭喜;当他带着万户铁骑助当今圣上登上皇位时,看到的是他潇洒离去的笑容;现在,他带着圣旨来宣布他以后都终将是囚禁之身时,依然没有看到他脸上的笑容破碎!巫云飞心头积聚的执着恨意越来越深厚,到底有什么能够彻底撕下他这张讨厌的笑脸?皇后么?终有一天,他定会做到!
宗政浔坦然接下,笑道:“将军辛苦,要不要进来坐下喝杯茶?”
巫云飞凝目,心耿而冷笑:“王爷客气,这些骁骑营弓箭手,是皇上送给王爷保护王爷周全的,也请王爷一并收下,臣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做打搅,告退!”
宗政浔含笑点头。
巫云飞转身之际,丢下一句:“太后一心向佛,心中唯一所牵挂就是年年离京的亲子,如今听得王爷从今再不离她而去,心中定然欢喜!”
宗政浔静看巫云飞离去,眼睛四下一扫,四周弓箭手瞬间隐没,他轻笑一声,转身泰然进屋,骁骑营弓箭手吗?只怕是骁骑营的地狼团死士!
夜晚,皇宫。
“皇上,臣妾这次举荐入宫的米老板不知如何安排的?巫将军没有为难人家米姑娘吧?”宗政聿正要回答,青阅又紧接着开口低声道:“皇上,炸药的事情,臣妾以为还是等楚皇离开之后再说比较妥当,您觉得呢?”
“嗯,朕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把米苏保护了起来,为的就是怕有人会杀她灭口,如今‘炸药’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东秦,现在恐怕整个天下都知道了,朕真怕这‘炸药’会引起其他两国的公然敌对。”宗政聿情意绵绵的望着青阅,没想到她和他的想法这么一致,让他感觉这是他和青阅心有灵犀,很是欢悦,情动处,激动抱她入怀,“阅儿,朕好想你!”灼热气息喷出,体内渴望倾然升起。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大皇子和长公主在殿外侯见。”
亲热被打断,宗政聿脸色很不爽:“这么晚了你们不好好伺候两位殿下休息干什么吃的!”
“皇上恕罪,奴才(奴婢)该死,奴才(奴婢)这就带两位殿下去休息!”
“等一下。”青阅喊住人,看着宗政聿一脸的欲求不满,笑道,“皇上,我回来还没有好好看过两个小家伙呢,这么久没有见他们,我都想死他们了,我可是答应了今晚要陪他们睡觉的,皇上如果需要解决生理需求,就去找德妃妹妹吧。”
宗政聿的脸青了绿,绿了红,红了黑,解决生理需求?这个女人,说话可以不这么直接吗?
青阅不理会他多姿的脸色,对外面喊道:“赫儿,乔乔,进来吧。”
“父皇,母后!”
“娘亲!”
宗政聿望着关云赫,心头揪起,这个是他的儿子,他的亲生儿子,可是他的儿子从来没有叫过他一声父皇,为什么?他想不通,这么小小的一个孩子,他竟然看不懂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明明他见到他的第一次就对他很好很好,可是他的眼里心里永远看不到他这个父皇?到底是什么原因?
青阅蹲下身子,把两个宝贝抱进怀里,用力的拥紧,什么也不说,就这么用身体感受着彼此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