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给顾院长,对方说今晚没空,宋志说那就明天晚上吧。他一天都不想耽搁。
回到家,走到二楼卧室,门紧锁,宋志敲敲房门,没回应,于是回到书房。这天真累!他靠在转动椅上,翘起二郎腿,脚探到桌底的小钥匙在,放心地闭上眼,重新整理一天的讯息,以便理清思路。越是人心惶惶时刻,他越得好整以暇、熟思审处,这才是做大事的人。
反复回忆单鸣那句话,“细节掌握地如此详细,你难道还有第二个老婆?”还有那句意味深长地绕口令“你说不是你老婆举报的,事实就不是?你觉得是我告发你的,事实就是?”
第一句很明显,一定是身边非常熟悉他的人写得举报信。可是对诸葛都事瞒七分,还有谁对他了如指掌?一个人的名字跳跃眼前,宋志摇摇头,不可能是她。
第二句更匪夷所思,单鸣究竟有没有告发他?因为这句话可以理解为“你觉得我告发的,事实就是。”突然毛发倒竖,心骇然。单鸣已经完全与他背道而驰,视他为敌,那最后的眼神大有破釜沉舟的味道。
不行,得立即找顾院长!宋志深呼口气,让自己安心定志,明天吧,明天会解决的。
然后打开抽屉,检查红木匣子,一切如好,匣子显得小了,购房合同都是对半叠,这个细节他考虑过,太大的盒子引人注目,他把几片纸堆放在红木匣子上,造成随意乱放的假象。关抽屉时,手停了停,想了想,然后锁上抽屉。刚起身,回头望着抽屉静默几秒钟,又坐下,掏出钥匙打开抽屉。
宋志没有拔掉钥匙任由它晃荡在抽屉上。隔壁抽屉一直锁着,其实里面没啥。一件东西,刻意挂上锁,反而引贼心。不如敞亮着,声东击西最安全。
宋志长嘘一口气,睡前这些事情习惯地检查一遍才放心。走到二楼卧室,转动门锁,门依然紧闭。他敲敲门不耐烦地喊:“快开门,累死了,今晚我早点睡。”门里没动静,一点没有开门的意思。
诸葛趴在床上,哭累了。她不能再看到宋志的脸,结婚四年,同床共枕的男人隐藏这么多的秘密,都是不为她所知的、违法乱纪的!连葛朗台都不如,葛朗台起码是个商人,他宋志却是公务员。
宋志在门外已经开始愤怒了,他重重地捶门,嘴里骂着:“你这女人,有点女人样吗?”今天单鸣的态度明确了不再是他掌握之中,无论如何都得掌握里面的这个。诸葛的静默刺激了他的自尊心。
宋志烦躁地东翻西找备用钥匙,好久不关心家里,钥匙放哪里都不知道。找不到钥匙激怒了他,舍不得用脚踹,门很贵,踹坏了还得花钱买。灵机一动,冲着门里喊:“再不开门我去自首,那么多回扣足够我吃官司了。”
沉寂了一分钟,门开了,诸葛不看他一眼,拿起一个枕头朝对面儿子房里走去,她不想看到他,尤其是今晚!
冷漠的表情再次激起宋志强烈的自尊。他不容许一个又一个女人漠视他、逃脱他的掌控。他可以像抹布般甩掉她们,像工具般利用她们,但反之不行!一个男人连一个女人都无法拿捏,那是莫大的无能。
一个箭步冲上去,宋志抱起诸葛,像扛沙袋一样扛到床边,一个狠劲摔在床上,诸葛被甩懵了,呆呆地愣着,还没搞清方向,宋志粗短的身材沉重地压下来。他使劲扯掉她的睡裤,其实睡裤很好脱,他却用足全身力气,又狠狠地拽**。
诸葛明白过来,用手推他,一米六九的个头,虽矮但不瘦,想推开不容易。因为被压着,使不出劲,诸葛只能猛烈地扭动起身体,扭动的幅度强烈地摩擦到身上男人的要害部位,下身像弹簧般顶出来。诸葛感觉到了,改用手抓头发。
宋志的手已经探进去开始撤胸罩,头发被抓后,有点不稳,他重新调整角度,死命地压住身下的女人,脚扣在她分开的双脚上,不让她动弹。然后腾出一只手迅速抓住两只乱舞的手,头压住她的,另一只手没空撤胸罩了,只能干最关键的工作。他使劲顶进去,诸葛被弄疼了,身体不能动,只能靠嘴“啊--啊”叫着以示抗议,叫声极度撩拨着宋志的神经,欲望空前地高涨,促使他更快地运动着。
诸葛不再动弹,好不容易止住的泪眼又流下来,这次是屈辱和愤怒。婚后几年,宋志经常推脱累而不顾她,当然现在明白是吃野食吃饱了。大多数他表现得匆匆而潦草,有时她会梦里幻想,有个男人粗鲁地与她**……
她没想到梦境却这般实现!
宋志结束了,一天的心累,加上刚刚的身累,喘着气靠在床背上。看着诸葛跑出房间,他没有阻止。刚刚结束的战争已经明确输赢胜负,男人的自尊在骑跨女人的过程中得到拿云握雾般的满足。
逃窜般跑去儿子房间,诸葛觉得下身隐隐作痛,无法愉悦的过程竟然如此痛苦,她能理解了,被强奸人的身心,也能理解高中时的一米。高中的某一天,一米、诸葛、梅眉三人放学路上,走过每天必经的弄堂时,一个男生突然窜出来,从后面抱住一米,在她侧脸上亲了一口,又疾风迅雷般逃窜出弄堂,前后不超过一分钟。等三人回过神,男生早已不见人影。
“哇——”一米大哭起来。诸葛纳闷,哭啥呀,不就亲一口嘛。
“他……他……”一米惊地说话都咯咯愣愣,不利索了。
“他怎么了?”梅眉细心,觉得不对劲。
“他……他摸我的下身!”说完又大哭起来。
一米的反应在诸葛看来,是一种故作炫耀般的矫情。从小到大没有男生对她表示好感,这是她最大的“耻辱”和遗憾。当时在她心里竟然冒出羡慕的念头,如果哪天有个男生如此示好,她一定乐开花。
事后,一米说,那种感觉不是有男生追求的骄傲,而是羞辱,自尊被践踏的羞辱。此刻她理解了。
躺在儿子床上,第一个念头是想找叶旭,想看他古代仕女般的脸,想听他说“音姐,做垃圾桶我还是够格的。”想坐在那个小屋,坐一会儿就足够。
诸葛闭上眼,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叶旭对她不过是同情,她去了,得到的还是同情,而她要的是去掉那个“同”字。
她想发个短信给叶旭,但女人的自尊让她犹豫了。男人不会喜欢一个太主动的女人吧。自结婚后,宋志对她迅速失去热情,她归纳为婚前是她主动追求他的原因。孙友仁和林晓对一米和梅眉的感情,印证了这个推论,女人真的要让男人享受追求的乐趣。
一直举着的手机短信音响起,是叶旭!想曹操曹操到。诸葛迫不及待打开信息:音姐,我找到周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