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市政府大楼前,一阵火光闪耀,枪声震天。一群群爬行者,不断上涌,即使刚走出几步便被加特林重机枪扫射打烂,也都悍不畏死的往前直冲。站在几千米之外的张靖也是能看到那一片黑影的骚动。
不过他还是疑惑不已,按理说加特林多管重机枪应该只有军部才有,怎么这小小的池阳市会有如此之多的重武器?看其声势,这加特林重机枪数量怕是不在少数。
看到这里,张靖随即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对着身边的一个人开口说道:“你去把市区逃过来的那群进化者带过来。”
“是。”那人点头应了一声之后便是直接向楼下走去。
没过多久,那人便再次走上楼顶,其身后也是跟着一行脸色有些苍白的七八个人。
“张靖大人,他们带到了。”那人说完便是退后了一步。
他叫彭琦,正是最初棠涛在广场惩治败类时,所有人所推荐出来的十几个代表之一。
其实自从当时去二炮基地之后,他便是对张靖感觉到敬畏。加上之后,在广场之中,惩治暗骂首领的一行人时,更是敬畏的不得了。加上他也是会趋炎附势,见张靖如此威严,自然就成了一个明显的跟班存在。
“嗯!”张靖淡淡的点了一下头,随后目光转向那七八个人说道:“你们能跟我说说,你们究竟隐瞒了些什么?”
“张靖大人,我们绝对没有隐瞒什么。我们只不过是从市区里,逃出来的幸存者而已。”那七八个人一听,脸色一慌,一起对视了一眼之后,却是如此说道。
“没有隐瞒?那你们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知道市政府大楼前的一阵枪声是加特林的?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东西可是只有军部才有的啊!你们之前说的资料可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不过的平民,又怎么知道加特林的存在?”张靖眉头一皱,却是冷笑不已说道。
“大人,我们只是接到钱老的通知才这样做的啊!请张靖大人放我们一条生路。”那七八人一听张靖所说,顿时慌张不已,随即跪倒在地,脸色发苦的乞求了起来。
要不是市政府大楼,还有自己的妻儿存在,说什么也不会听那老头子的话,出城引防空洞的幸存者进城。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要如此,但却是不得不去做。那老头子拿着自家的亲人作为要挟,要是自己不去做的话,那都会死。
而眼前的白面书生模样的张靖更是不好惹,当初在广场上活生生拔出那个闹事者的舌头的那一幕,到现在还印在心头。
“哼!你们给我好好说说,究竟到底是什么情况?要是再有隐瞒的话,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张靖冷哼一声说道。
“是!是!是!我们这就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七八人一阵点头,毕竟没有人会想死,他们自然也是不例外。
随后便是听到其中一人说道。
“我们原本就是二炮的士兵,那些加特林多管机枪,是铜城的一个军事基地淘汰下来的。本来是准备移送到省里,但没想到还没等行动便是末日爆发,鼠疫横行。”
“就是,我们一个连队从二炮基地冲回池阳市区,就是想要救回自己的妻儿老小,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感染速度。当我们感到市区的时候,感染变异者已经人满为患了。而后所有的幸存者便是兵分两路,一路逃到了市政府大楼,以我们连队所带的武器进行抵抗。一路便是你们逃到了防空洞里。”另外一人接着说道。
“然后呢?你们怎么会逃出市政府大楼?”张靖点点头,心里隐隐有些猜测,随后问道。
“我们是被逼的。”最前面的一个男的说道。
“不错,我们的妻儿大都在市政府大楼里,我们怎么会想要逃出来。”另一人满脸愤慨的说道。
“都怪那老头子!”
“不错,就是他,要不是他我们也不会死好多兄弟。”
顿时,七八个人一阵说了起来。张靖眉头一皱,喝道:“停!一个人说。就你,你来说。”
说着便是指了一个跪在最前面的三十岁男子。
“记得刚逃到市政府大楼的那天夜里,那老头便是找到我们,问我们哪里有大量武器。本着大家一起活下去的念头,我便是告诉了他。有些一批淘汰下来的武器,存在了市政府大楼地下仓库里。本来这些应该存在我们二炮基地,但考虑到二炮基地的武器仓库,根本放不下那么多的淘汰武器。可是没想到,那老头一知道之后,便是立即带人将地下仓库封锁了起来。我们想要去找他评理,但不知道为什么,那老头的力量竟是要比我们青年人要大的多。我们连长便是被他一拳击倒。”那男子说着眼神便是愤怒了起来。
“后来我们才知道那是变异进化,之后的几天里,我们连队的几个身体素质好的,也是跟着进化了起来。这无疑给了大家希望,能够活下去的勇气。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前两天,那老头再次找到我们,秘密的告诉我们要我们去执行一个任务。那时候,外面全是感染变异者,我们自然是不想出去。加上,大家一行好几人在大楼前抵抗鼠人的时候,也都是进化了,自然想要反抗。可是......”
“可是什么?那老头再次进化了?”张靖眉头一直隆起,最怕的就是这个。
他自己便是二次进化的存在,自然知道高级进化者与低级的区别。
如果说,他能对付十个初段觉醒者,那么高段觉醒者就能对付十个这样的自己。当然,棠涛那种全面进化的不算。
“不错,那老头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进化的比我们高的多。即使我们连队全部一起上,也奈何不了他。那老头见我们不同意,便是拿着我们的妻儿做威胁。要是我们不假装带人逃出大楼,去防空洞寻找支援的话,那他就要杀光我们所有人。我们被逼无奈,只好所有连队一行上百人闯了出来。但现在最终只剩下我们一行八人......”那人说着,便是一滴眼泪落了下来。
“那老头叫什么?”张靖拖着下巴,轻声问道。
以他的阅历,自然分辨的出这人说的是真是假。
“叫钱东升,市政府大楼里都视他为救命恩人,称呼钱老。”
“是他!”张靖眉目一张,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