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安庆绪自从和兰利秀那次吵过之后感情已一落千丈.安庆绪本来就是不很善表达的人,而兰利秀喜欢的就是他的这点,因为兰利秀也是直性子虽然她不喜欢大大裂裂的表露自己的感情,但是她的爱是毫无保留的给了安庆绪,而安庆绪是那么的无动于衷.特别是公孙大娘的出现.她不明白为什么公孙大娘那么轻易的就把安庆绪迷得魂不守舍的,她曾经也和安庆绪是爱得天昏地暗,可是这一切经不住公孙大娘的出现.她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她现在唯一的理由就是恨公孙大娘.其实安庆绪也不是不爱了兰利秀只是他更需要公孙大娘这样成熟的女人.公孙大娘原本以为来到安府是她流浪生活的结束,可是当她和安庆绪结婚后才知道这一切只是她“新生活”的开始.转眼已是六月.北方的天气五月转暖六月变热.一日天气晴朗公孙大娘心情也好自己细心打扮一翻之后打算约个丫环到街上逛逛.就在她们要出门的时侯乌云遮住了天际,既而雷鸣电闪狂风大作,公孙大娘无奈只好打消了出门的念头回房了,这时雨骤降,打在瓦片上“啪啪啪.”作响.伴随着狂风雨声变得“嚓.嚓.嚓”像万把刀同时在磨刀石上磨动而发出的声音.公孙大娘看着窗外突然变黑的天气,再加上狂风夹带的雨点吹进房中,虽然外面有回栏但是雨水还是借着风势呼啸而来.公孙大娘赶紧关上了窗户,可是雨水喷湿了她的长袖,衣领,脸颊和秀发,她赶紧拿了一块棉布巾擦拭雨水,她擦着擦着打了一个寒颤悲从中来,外面的雨仍在下;电仍在闪;雷仍在响;风仍在刮。公孙大娘哭了,没有人听到她的哭声,只有风、雨、雷、电陪她一起哭泣一起流泪。她想到自己的处境更当心她的义弟段木子。她不停的问自己:“木子在那呢?他过得好吗?”她的哭声被雨声淹没了,她的泪也被雨水冲走了。公孙大娘知道哭是没有用的,安庆绪又不在家连安慰她的人都没有.因此她止住了哭声,可是雨竟然慢慢停了,太阳又照亮了窗户纸。
公孙大娘擦干了脸上的雨水和泪水重又打开了窗户.见万物初洗窗外的柏树和几丛花草绿艳娇人.公孙大娘深深的吸了口气心情好了许多.于是公孙大娘擦干了身上的雨水再打散了满头秀发,把秀发上的水珠擦干后她走出了房门.公孙大娘刚走出房门迎面就碰上丫环巧灵来找她,那丫环施礼道:“二少夫人.大少夫人想见您。”“哦!我也正好想出去走走,你前面引路吧!”
公孙大娘随着巧灵出了门向后花园走来。她影影听到有琴声传来,她不知道兰利秀找她究竟有什么事,不过她想一定也没什么恶意,因为兰利秀如果真的有意要为难她,她早就难在安府落脚了,更别说等到今天再来找她的麻烦。想到这公孙大娘心情也就不怎么紧张了。就见兰利秀果然坐在凉亭中弹古琴,当公孙大娘随巧灵来到凉亭中见到兰利秀她吓了一跳。就见兰利秀坐在刚才被瀑雨淋湿的凉亭中,她的衣裳湿透了贴在她身上就像糊在她身上似的。虽然显现了她的完美身形,但她的秀发已被刚才的瀑雨狂风吹洗得乱七八糟,她脸上的水珠洗落了面颊的脂粉再滴在琴上。兰利秀见公孙大娘来了便停住琴声对巧灵道:“你先下去吧。”“是。”巧灵应声走了。公孙大娘见此情景忙上前打算陪兰利秀回房更衣免得着凉,便道:“姐姐快回房更衣吧!免得着凉。”
兰利秀用手撩开刘海的乱发对公孙大娘道:“公孙大娘,你大我三岁你就甘心叫我姐姐吗?”
公孙大娘笑道:“这有什么,姐姐是庆绪的原配夫人,我公孙大娘是庆绪的二房当然比姐姐小.”
“是吗?”兰利秀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公孙大娘。
“姐姐,是不是公孙大娘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公孙大娘分明从兰利秀的眼神中看出了对她的敌意,“姐姐你还是先更衣吧!”
“公孙大娘,你真会关心人,怪不得安庆绪离不了你。”
“姐姐都是公孙大娘不好,其实庆绪对姐姐亦是情深意重。”
“公孙大娘你不必客套了,庆绪对谁好你我清楚。”
“姐姐还是先更衣吧。”
“不用了,我年青还会怕这点风雨吗?”兰利秀说着站了起来接着道:“就是天气气……”
“是啊!今天这天气也实在是怪,早晨还阳光灿烂的,一转眼就起大风下瀑雨,现在又风和日丽的。”
“就是。姐姐原本打算弾弹琴可是这鬼天气一下扫了我的兴致,姐姐倒是听说妹妹的剑舞舞的不错。能否让姐姐开开眼界。”
公孙大娘仿佛感觉到兰利秀有意为难她似的于是微笑道:“姐姐见笑了。妹妹的剑舞也不过是闯江湖时的谋生技艺不值一提。”
“是吗?妹妹你就不要卖关子了,你的剑舞连皇上都刮目相看,你说姐姐能不想看吗?”
“如果姐姐想看妹妹的剑舞还是先更衣吧!否则姐姐受了风寒妹妹怎么担当得起呀。”
兰利秀听到此处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双眼怒视着公孙大娘,她愈是见公孙大娘大度、忍让、关心、贤淑的样子她更是气愤,因为正是她的这些优点才使她迅速占住了安庆绪的心,把她从安庆绪的心中挤开。至少此时的兰利秀是这么想的,所以她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发出的光像两道火箭向公孙大娘射来。公孙大娘见兰利秀看她的眼神如此愤怒她不敢再说什么,她像犯了错的孩子似的不知所措。此时的兰利秀又收住了愤怒的目光而自嘲的的仔细的看着石桌上的古琴双手抚mo道:“这张古琴也不知是秦时还是汉时留下来的,人家都说琴是越古弹的声音越美妙动听,我怎么就弹不好这张古琴?留它何用……”
兰利秀说罢双手扔起古琴砸向凉亭的石柱,古琴被砸得粉碎。而后冷笑道:“姐姐钟爱的古琴都不要了,就为见识见识妹妹的剑舞难道妹妹还不赏脸吗?”
公孙大娘不知道为什么兰利秀对她怎么会有如此多的恨,她知道兰利秀对她感兴趣的不是剑舞,而是她们和安庆绪的感情。所以她不知如何面对兰利秀。
“这……”
“来人,为二少夫人取剑。”
不大一会丫环巧灵为公孙大娘送来了她的长剑。
“妹妹是不是该让姐姐见识见识你的剑舞?”
公孙大娘说罢退到凉亭下面摆开架势欲表演剑舞。
“妹妹,这秋风亭亭左五十步远的地方不是有一方荷塘,妹妹去荷塘边表演怎样?”
“姐姐我看没那个必要吧!”
兰利秀看了看公孙大娘不太自然的笑道:“妹妹不是喜欢荷花吗?姐姐经常看到你独自赏荷花,恰好姐姐也喜欢荷花,所以姐姐喜欢妹妹在荷花塘表演剑舞。”
“那就全听姐姐安排。”
她们来到了荷塘边,就见这块不足五亩的荷塘,荷花开得正艳,荷花间有几只蜻蜓飞来飞去,茂密的荷叶几乎盖住了碧水,那一朵朵荷花就像羞答答的少女在荷叶中探出“头”来。她们在丫环的陪同下来到荷塘边草地上停止了脚步。
“妹妹,就这吧。”
“好吧!姐姐你退几步如何?”
“好。姐姐就坐在石桌边欣赏。”
“那妹妹献丑了。”
兰利秀在巧灵的服侍下坐在石桌边准备欣赏公孙大娘的剑舞,且说公孙大娘站好脚步抽出长剑开始表演剑舞。
只见公孙大娘人随剑动身随剑走。公孙大娘本没有多大兴趣表演剑舞,但兰利秀硬是要看她的表演她才不得已而为之。可是兰利秀欣赏着公孙大娘的剑舞愈看愈是不自然,愈看愈是嫉恨,她知道公孙大娘没有尽兴表演,可是公孙大娘的剑舞在没有尽兴的情况下就这么精彩,怪不得皇上都被她的剑舞迷住更何况安庆绪,所以兰利秀愈是看了公孙大娘的剑舞表演,愈是觉的她们不可能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公孙大娘没有注意到这些,继续表演她的剑舞,就在她表演快完的时候打算收剑。就见一道剑光向她刺来,她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一不小心便退下了荷塘,好在公孙大娘轻功不错稳稳的站在荷叶上,她这才自回过神来仔细一看原来剑刺她的竟然是兰利秀。公孙大娘大惊失色道:“姐姐为何要对妹妹暗中出剑。”
兰利秀笑道:“姐姐刚才看妹妹的剑舞实在精彩便一时冲动想向妹妹讨教几招。”
公孙大娘站在荷叶上没好气的回答道:“姐姐你这样叫讨教吗?”
“那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