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枫毫无防备的睡颜纯真的让人心动,越是靠近她,越是难以自拔,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让他自己都为之一怔,他竟然想去破坏,然后乘虚而入,不该是这样的,这种念头是他不该有的,或许他所做的决定没有错,如果继续下去,他真的会忍不住去破坏,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飞机着陆,她是被忆凛摇醒的,睡眼惺忪的揉揉眼睛,好半天脑中是一片空白的,等她完全清醒时,已经坐上了他的车。
车停在了家门口,她正准备下车,他就抓住了她的手“小枫……”
微微一愣,望进他的眼里,她看见了他的那份不舍,那份深情,就算她再迟钝,也懂了。
懂了,并不代表能接受,抽出被紧攥的手,她避开了他那满怀情愫的温柔眸子,清澈的眼眸中透着一抹疏离之色。
疏离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凝视着她好半天,眼底盈满了不舍“下午两点,我会离开这里。”或许再见面时,他就能以朋友之心面对她了。
她真的是被他吓到了,他不由的脱口而出“去哪里?”虽然他们见过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可不能否认,每一次的见面都是她在为他增添麻烦。
为了躲避感情而离开,什么时候他忆凛变得那么没出息了,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不禁调侃起自己来“美国,出国留学,说不定再回来时,我已经是出名的大律师了。”
“祝你成功。”这是她唯一能说的话,心里总会有些难过的,在她毫不起眼的时候,他已经发现了她,保护了她,可是现在她的心早就被夜琉占据了,再也放不下他了,对于他的情,她只能选择辜负了。
看着他的车渐渐驶远,才走进房子。
走过客厅,微微一怔“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不是应该明天回来吗?
半眯着眼,眼底一片冰冷“怎么,你不希望看到我?”
面对他突然的冷漠,她迷茫的看进他的眼底“怎么会呢?我很想你啊。”
“这些天你去哪里了?”
犹豫了一下,低声回答“香港。”
“去干什么?”
“我能不说吗?”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却又不想骗他。
看她的眼底有了闪烁,声更冷了“一个人去的吗?”
轻轻点着头回答“是。”除了那件事,其他的事情她都不会瞒着他。
夜琉笑了,嘴角带着冰冷的笑“很好,很好,我现在发现,你比晁净更可恶。”丢下一句话,他风也似地走出了门,只听到车子启动的声音,当她回过神追出去只来得及看车远驶而去。
愕然一怔,他是在生气吗?生气她有事瞒着他?
苦涩一笑,这她也没办法,除非她和父亲相认,否则这个秘密就隐瞒下去。
下午两点,她望着窗外的天空,就在这个时候,她的守护天使正飞向没有她的地方,或许等几年以后,他会是别人的守护天使,希望他能幸福。
佣人们早早就离开了,她亲手做了几道夜琉最喜欢的菜,等着他回家。
六点了,七点了……当时钟走到了十二点,她的心沉了。
这一夜,他没有回家,独自睡着大床,她却怎么也暖不起来,少了他,她的夜就特别漫长。
一天,两天,三天,她做了他最爱吃的菜,等着他回来,可他却没有回来,就连电话都没有,少了他在身边,夜的孤寂侵袭着她,辗转难眠。
这天一早,她收到一份快递,打开快递,一张张照片从纸袋中掉落下来,很清晰的显示着照片上男人女人不着寸缕,而照片上的女主角是晁净,而男主角就是她三天没回家的丈夫夜琉。
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合成的,他说过的,和晁净不会再有牵扯。
可瞬间她就崩溃了,因为她很清楚,这照片不是合成的,是确确实实的。
电话铃声响了,她失魂落魄的接起电话“喂……”
“蒲枫,怎么样,收到我的礼物了没有?”电话那头传出女人洋洋得意的声音。
是她,晁净,是来嘲笑她的吗?
努力不让声音泄露出自己的痛苦,她无奈的问道“你想怎么样?”她的心已经痛的麻木了。
“你就只是他的一个玩物,现在发现了你的无趣,他不要你了,我早就说过了,他会回到我身边的,再告诉你一件事吧,日本之行,我一直就和他在一起。”然后就电话里传出晁净的大笑声。
她已经再也不想听下去了,心在滴血,好痛,好痛,原来她一直都活在自己编织的幸福当中,难怪那时不让她送机,难怪回来以后就不见踪影,可他真的腻了她了吗,不要她了吗?
为什么幸福总是离她那么远,从小,她总是羡慕别人有父有母,可即使只有母亲,她仍然可以感觉到淡淡的幸福,可从母亲病倒那天,幸福已经远离了她。
结婚了,丈夫的眼里却没有她,而现在丈夫眼里终于看到了她,是暂时的吗?她不知道,现在就只有心乱如麻才能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心痛着,她却仍然生硬的问道“那又怎样呢?”
“你还是识趣些,离开他吧,不要给自己找难堪了。”晁净很是嚣张的说道。
她的心很苦,却哭不出来,因为她的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让她依靠着尽情大哭的肩膀“我说过了,这并不是我能决定的,如果他要离婚,我一定不会缠着他。”晁净不会懂的,她根本就没有权利离开。
蒲枫已经可以在电话中听到晁净恨恨的从牙缝里挤出的几个字“等着瞧,他一定会和你离婚的。”然后电话就给挂断了。
离婚,好沉重的词,她不想离婚,她爱他,爱的很深很深,可如果,他提出离婚,即使后半生,她会在地狱中煎熬着,她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签下名字,因为这是她欠他的。
只是他会吗?她只想听他亲口说出,到那个时候,她就会彻彻底底的死心,然后她就什么也不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