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心里只有那个女人,我恨你,恨你,你欠我的,都会报应在你女儿的身上。”话落,电话就挂上了。
夜琉懊悔的盯着电话,他应该沉住气的,应该用花言巧语哄她的,而不是刺激她,他忘记了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善良的女孩了,名利金钱已经使她成了一个心眼狭小的女孩,这一点他忘了,他怎么就那么混账啊,莎莎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而同时半醉半醒的晁净更是气愤到了顶点,再喝两口酒,看着蜷缩躺在地上的莎莎,她狠狠的踹了两脚“夜琉,我恨你,小贱种,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亲生父亲,怪他负了我,怪他爱上了那个贱女人。”然后又一阵拳打脚踢后,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旭海回来了,带回一个好消息“小姐,帮主,找到了,按照小姐的吩咐,找到了那个造谣的记者,‘细细询问’下,我们根据他们的联络电话查到了,查到了那是在一个偏僻的度假屋,两天前,晁净带着一个女孩住进了那里。”
眼底划过一丝欣喜,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很好,准备车子,我们立刻出发。”
“小枫,你两个晚上没有好好睡了,你还是留在这里吧,好好睡一觉,醒来,我们一定会把莎莎平安回来的。”看她脸色苍白憔悴,忆凛心底一阵心疼,只是两天就已经把小枫折磨成这样了,可见莎莎在小枫的心里真的是非常重要的。
很大力的摇头“我怎么可能睡的着,凛,我一分一秒都不愿等了,等待是一种折磨。”
三个小时里,她的心无时不刻不在被折磨着,情愿被晁净绑架的是自己,也好过莎莎,至少她还有能力逃脱。
懊悔着从小太宠莎莎,舍不得让莎莎吃一点儿苦的学那些防身术,否则也能增加一些逃脱的机会。
当他们来到那间小屋时,正是日上三竿,门没有关上,推开门,酒味扑鼻而来,踏了进去,一个女人手拿着酒瓶倒在地上,头发披散在脸上,就好像是一个女醉鬼。
而她的视线定在了某一点,怔住了,泪从眼角缓缓滑落,抱起那蜷缩的人儿,她的心像被刀割一样“莎莎,我可怜的莎莎。”眼被恨染红了。
很好,很好,这个女人心肠那么狠毒,竟然对个孩子痛下毒手,那她就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女人了。
对很多人,她是宽容的,不想太过计较,可对晁净她不该心慈手软,只因为晁净已经伤害了她最重要的人。
“海,带她回去,好生照看着。”她不会轻易绕过晁净的,这就是蒲枫眼神所发出的信息。
现在还不是时候,莎莎现在需要的是治疗。
当他们离开后,又有一个人匆匆赶到了这个度假屋,只不过推门而入,屋子里已经什么人都没有了,心底的恐惧节节攀升,没有人,他明明根据电话查到这里的,查出后一分钟也没有耽搁就赶来了,谁知道已经人去楼空了,浓浓的酒味还在空气中弥漫着,人怎么就不在了呢,难道已经走了?又会走到哪儿去呢?
莎莎送到了医院,检查下来,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可身上却带着多处的伤痕,除了脸上的红肿外,身上多处的淤青,让人看了好生心疼,更让蒲枫心底点燃了愤怒的炸弹。
昏迷的莎莎醒了,双目空洞没有焦距,一句话都不肯说,不哭也不闹,医生说了,或许是受到相当大的刺激吧,可能需要一些相应的心理辅导,如果不能把心中的不快发泄出来的话,郁结于胸,可能会变的自闭。
莎莎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一个聪慧贴心的孩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她的心很痛很痛。
直到蒲枫掉下了眼泪,一只小手在她的脸上擦抹着,嘴里轻声的喃喃着“妈咪,别哭,莎莎心疼。”即使是潜意识里,这个贴心的女儿仍然不愿见妈咪难过流泪,莎莎是个多么乖的小女孩啊,怎么就那么受罪啊,难道是因为是她的女儿吗?
这个时候,谁的心情都不会好,有很多人来看莎莎,家人,剧组的人,可莎莎竟然怕生起来,除了她这个妈咪外见到谁都害怕。
她就这样寸步不离的守在医院里,守在莎莎的身边,她整个的心思都扑在了女儿的身上,早就忘记通知莎莎的爹地了,直到三天后,他出现在医院里,欲上前抱住莎莎,却没料到莎莎有了很大的反应,不停的挥舞着双手,嘴里不停的喃喃着“你滚出去,滚出去,我不要见你,我讨厌你”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莎莎,怎么了?我是爹地啊。”他找了很久,最后才从旭海口中得知找到了莎莎,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和小枫距离好远好远,女儿在医院,可陪在她身边的确实小枫和忆凛,他的心难过了好一会儿,可更令他打击的是,向来很亲近的女儿,竟然不要见他,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蒲枫也没料到莎莎竟然有那么大的反应,那一刻她怔愕了一下。
莎莎越哭越凶,泪珠儿不停的往下落,眼睛又红又肿的,和前几天不哭不闹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你不是我爹地,你不要我,从来都不要我,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你就不要我了,如果不是妈咪瞒着你,你根本就不会要我,我一直以为爹地是爱我的,要我的,妈咪说她离开的时候没有把有了我的事告诉爹地,所以爹地没有不要我,爹地是爱我的,所以我也爱爹地,可是那天我发现所有的话都是谎言,妈咪说慌,莎莎知道是因为不想让莎莎失望难过,不想让我知道,我的爹地根本就不期望我这个小生命的降生,可爹地你为什么要说谎骗我,我虽然小,却还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如果你亲口告诉我,我还是能够原谅你的,当我以为我被所有人真心疼爱着的时候,却让那个女的告诉我,我爹地不爱我,那时真的给了我很大的打击。”而晁净的话在她的心上留下了一个伤痕,或许是暂时的,或许是永远的,只是这个时候,她忘不了,贱种,贱女人什么的仍然无法抹灭,在她的心上持续的伤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