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泠摇摇头,不认同他的观点,伸手指着其中一点,淡淡道:“你再仔细瞧瞧,难道就没看见那剑尖上有什么东西?”
顺着她的指引,时溟燮抬眸看去,待看清时,吃惊:“血?!”
“没错,就是血!”北堂泠悠然自得一笑,继续道:“从这剑尖上新旧不同的血迹来看,这一定是传说中的血脉禁制。”
“用血脉做为禁制,蓝氏一族,果然想得深渊!”时溟燮含笑道。
北堂泠勾起唇角,轻声笑道:“能在这里设置这种变态的禁制,这浮雕后面,定不可告人的东西……比如……”
她没有说那两个字,抬首看向时溟燮的时候,他也同时看着她。
“这些生不来带,死不带去的身外之外,本尊素来不感兴趣。你若喜欢,随意拿去便可。”时溟燮自然知晓她心里想得是什么,薄唇轻启,先开口,给她下了一颗定心丸。
啪的一声!
北堂泠拍手称快,她可就是等着这句话呢。
她妖娆一笑,不枉拍马屁:“果然是邪君啊,这种视财宝如粪土的高尚品德,实在让人钦佩!”
时溟燮伸手,优雅的掏了掏耳朵,对于恭维的话,他听得必然很多。
听得多了,让人不但麻木,甚至还会反感。
可为何从北堂泠口里说出来,居然有种飘逸的感觉,心情也变得格外愉悦。
“你这小嘴,说起恭维的话来,居然如此中听!”时溟燮毫不吝啬地夸奖,薄唇抿出浅浅的弧度,灿灿笑起来。
“由我嘴里说出来的话,自然是与众不同的!”北堂泠倨傲地扬起下巴,朗声说道。
时溟燮眯眼起眸子,蛊惑地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道:“本尊发现,你是越来越对得上本尊的胃口。”
北堂泠无语得甩了他一记白眼,“你找错了发情/的对象!天香山庄后院那头母猪,比较适合你!”
说完,撇了他一眼,不理会他眸子中深邃幽光,伸出食指,朝浮雕上的那柄剑尖靠过去。
手指刚刚触碰在剑尖之上,北堂泠便感觉到手指尖一麻,微微有些刺痛,迅速将手收回来。
再度看去,那剑尖上,有一滴鲜红的血珠,散着光芒。
“但愿我的血,能够解除禁制!”北堂泠憧憬说道。
时溟燮没有出声,眼眸定定盯着浮雕上的变化。
剑尖上的血珠,停留片刻后,顺着剑身向下滑落,最后落在女子的头顶上,随后消失。
血珠消失之后,浮雕纹丝不动,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北堂泠一愣,眸子睁得大大,“靠!居然没用?太打击人了吧!”
“嘶……”时溟燮吸了一口凉气,眸色暗沉,看不出他的情绪。
“要不要这么玩人呐!不是说我的血,可以解除一切禁制嘛!怎么没反应呢?会不会血太少了?”北堂泠始终觉得是哪里出了问题。
“再试试!”时溟燮沉声道。
北堂泠点点有,伸手靠近浮雕,还未接近,那浮雕突然形成一个幽深的漩涡,将北堂泠吸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