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妈妈出去后,有一个小丫头进来上了茶水。
宁愚坐在桌旁,一边等待,一边观察这间屋子。
约莫过了半刻钟,门外传来动静,宁愚站起身来。
门一开,就见两个年轻小厮抬着一个身穿粉色群裳的姑娘跨进门来,而那位卢妈妈跟在后面。
宁愚侧首细细一看,果然是那个女小贼!
不过,小贼此时模样大变,她被换了一身女装,脸上也抹了一些脂粉,嘴巴被一个布团塞着,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也不知说的是什么,宁愚一句也没听清楚,倒是跟进来的卢妈妈匆匆忙忙地吩咐着:“快快快,放到榻上去!小心些,别撞到了身子,留下伤,客人可是不喜欢的!”
两个小厮抬着小贼,依言往榻边走,经过宁愚身边,小贼一扭脖子,望见了她,眼睛登时瞪得极大,好似呆住了一般,一直拼命挣扎扭动的脖子不动了,口中模糊不清的声音也歇了。
不过,她也只来得及看宁愚那么一眼,很快就被丢在了榻上。
宁愚转过头看她,一眼就发现她的不对劲。
那两个小厮已经松了手,可她却只能在床上蠕动,手脚动作似乎很艰难,移动的幅度很小,竟怎么挣扎都坐不起身来,她口中又开始“唔唔”地喊着,一双红红的眼睛一直看着宁愚。
看来被下了药啊!
宁愚看了她一会儿,没有搭理,直接转身问卢妈妈:“这姑娘是怎么回事?”
“哎呀,公子啊,实不相瞒,这姑娘是新来的,这不还没开始调—教嘛,性子有些倔,”卢妈妈一张老白脸上露出一丝歉意,“不过,也不碍事,我给她吃了些药,这会儿手脚用不上劲,也折腾不了了,公子觉得这姑娘看着……可还舒坦?”
宁愚回过身又往床上看了一眼,见那小贼直愣愣地盯着她,竟好像忘了挣扎,但脸上的惊惶仍然看得清晰。
“唉……”宁愚叹了一口气,皱着眉,转过脸来看向卢妈妈,“长得倒是挺俏丽,可是这姑娘心不甘情不愿的,似乎不太好吧!”
“公子这话可错了,”卢妈妈细眉一扬,笑得有些怪异,凑近了宁愚,幽幽道,“我跟公子说些老实话,这清清白白的姑娘,第一次总是烈一些,可是啊,却是最有味道的,很多公子最是喜欢这般乐趣的……”
“是么?”宁愚笑了笑,目光猥琐地朝小贼看了一眼,见小贼的俏脸已经开始发白,于是笑得更加意味深长,“听您这么一说,我倒是很有兴趣试上一试了!”
“是啊是啊,我可不会骗公子的!”卢妈妈一看有戏,顿时乐开了花,笑容越发夸张,脸上一堆褶子堆了起来。
宁愚点点头,“那好,我也是说一不二的人,既然我看对了眼,就请让闲杂人等回避一下,咱们先来谈谈价钱吧!”
“好好好!”
卢妈妈连连应声,朝在房中候着的两个小厮一挥手,“没见着公子中意姑娘吗?不用再抬回柴房了,别杵着,快出去!”
小厮很听话地应声,快步出了门,下楼去了。
宁愚往门口瞅了一眼,见门关得很严实,便安心地坐了下来,抬手招呼卢妈妈坐在她左边。
卢妈妈兴高采烈地坐过来,眉眼弯成了一条缝儿,口中欢快地赞叹着:“公子真是爽快人,实在太爽快了,太爽快了……”
“呵呵……”宁愚也望着她笑。
接着,两人一齐转头看向仍然在榻上拼命作垂死挣扎的少女,然后就在少女惊恐无助的“唔唔”声中开始谈价钱。
“公子啊,这姑娘模样也好,又是清白的,确实要比其他的姑娘贵些,不知公子愿意出个什么价钱呢?”
卢妈妈恬着脸盯着宁愚望着,那眼神就跟看着一堆白花花的银子似的,眸中带着闪耀的光芒,简直让宁愚不忍直视。
“这个嘛……”宁愚歪着头,装出思考的模样,脸上依旧带着和善的笑容,却忽然望定卢妈妈,声音陡然冷了下来,“我觉得这姑娘不值一文钱。”
“啊?”卢妈妈睁大了细长的眼睛,用一种毫不掩饰的震惊目光瞪着宁愚,怀疑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呃!”
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声闷闷的惨叫声打断。
宁愚扶着卢妈妈的头,让她的身体趴在桌上,随即拍拍手,吁出一口气,转头往榻边走去。
伏在榻上死命蠕动的少女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惊呆了,又一次忘记呼喊,忘记挣扎,定定地看着朝她走近的少年。
宁愚走到榻旁,伸手扶起她,将她口中布团取出来:“我们要快些走。”
少女俏脸通红,眼眸潮湿,由于脑袋还未转过来,一时并没有说出话来,只怔怔地看着宁愚。
“哎,发什么呆啊,快上来!”
宁愚转过身,将瘦削的肩背朝着她。
少女身子本就发软,宁愚一松手,她又瘫靠到chuang棱上,口中却倔强地拒绝着:“你要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要!”
宁愚差点没吐出血来,转身冷脸道:“都这个时候了,还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快些上来!”
“我就不!你们……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都那么坏!除了我哥哥!”
她声音微微哽咽,两只无力的手死抱着床棱不放,眼里竟闪出泪花来。
宁愚吓了一跳,呆了呆,随即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手给我。”
少女一急:“不给!”
“手给我!”宁愚抬高了声音,面色严肃起来。
“不……不给……”少女的声音低下来,却仍然不愿妥协。
宁愚不耐烦地摇摇头,一把抓住她的右手。
少女拼命挣扎,可惜没什么力气,一点作用也没有。
“你,你无礼,你放肆!”少女一脸愤怒。
“别吵。”宁愚冲她一瞪眼,然后将她的手按在了自己左胸上。
少女一愣,随即羞红了脸,更加用力地挣扎。
宁愚却将那只手掌牢牢地按住,一本正经地问道:“有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