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北难想如果再推托倒是显得太见外了,拿起衣服去洗了个热水澡。
农村人自个儿养的鸡,美味真是没的说,刘不暖说:“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吃过这么好的鸡肉,喝过这么鲜的汤,梅姐,你可真厉害。”郭北难也附和说:“是呀,余自当绕梁三日,余音不绝。”
梅姐说:“可别在我面前掉书袋了,我听不懂哦。”三人吃完饭已是夜晚十点多,郭北难和刘不暖洗了衣服晾起来,秋高气爽,衣服也不厚,两人希望晾一晚衣服能干,不然明天就要穿湿衣服走了。
郭北难和刘不暖睡在客房,和梅姐的卧室不在同一侧,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两人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郭北难见刘不暖平时极善言辞,今晚却心不在焉,问两句他才答一句,或许他在想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吧。郭北难也不去搭理他,这两天他也累了,难得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便和衣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郭北难被一泡尿憋醒,翻身一看,竟不见刘不暖人,“或许他也起来上厕所了”郭北难这样想。山野乡村本来就很安静,更何况是在这夜深人静之时。郭北难走到屋外小解,乡村夜晚的风很凉爽,郭北难感觉有点冷。
忽然一丝浅浅的呻吟声飘进了郭北难的耳朵。声音虽然极轻,几乎细不可闻,但在这夜深人静分外密静的山村之中,显格外明显。郭北难不由得浑身一振,睡意全无,立刻来了精神。他循着声音觅去,却见梅姐的房间还亮着灯,声音正是从梅姐的房间传来。“啊”虽然梅姐在尽力压低声音,可是漏网之声还是跑了出来,郭北难从窗户望去,两具人影此起彼伏,她丈夫不是去城里了吗?郭北难一拍脑袋,想明白了怎么回事,轻手轻脚的踱回了房间。
郭北难回到房间,无论如何也已经睡不着。满脑子在想:“刘不暖怎么和梅姐勾搭上了。”两人认识的时间不到一天,而且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难道就只我出去买六合彩那一会儿吗?这个刘不暖走桃花运了吧。
左右睡不着,郭北难盘腿而坐,依照老头所教的法门,运气练功。
练合心功,不仅力气会变大,视力听力也会更上一层楼,身手敏捷也不用说了。
大约有过了个小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郭北难赶紧侧身假睡,他可不想和刘不暖解释神功,毕竟眼见为实,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解释不清楚。他也不想这么快就揭穿刘不暖,想看看明天会发生什么事。
第二天吃早饭,,刘不暖说:“北难,我们衣服也快干了,呆会太阳晒一会,我们就走吧。”
梅姐一听,赶紧放下筷子说:“那么着急走干啥呀,多玩一天呗!”
郭北难暗暗好笑,于是说:“是啊,我看仙岭村风景不错,如果梅姐不赶人,我愿意多留一天。”
刘不暖瞪了郭北难一眼,说:“好吧,那就多玩一天吧。”郭北难说:“梅姐,你们村子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风景名胜什么的?”
梅姐笑着说:“穷山恶水,有啥好玩的,年轻人就是贪玩,可别又迷路了。”郭北难说:“迷路了没事,能碰上梅姐这么好的人,也值得呀,您说是不是,不暖?”郭北难一语双关。
梅姐和刘不暖当然没听出来,他们哪里知道郭北难知道他们俩的秘密。郭北难想起昨晚买了六合彩,便说:“我昨晚出去转了一圈,你们仙岭村竟然还有六合彩投注,我昨晚还买了一张,待会我去看看。”
梅姐说:“都是几个老头骗人的玩意儿,你也玩啊”
刘不暖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懂这个,我听说这东西害人,许多人因为它倾家荡产的。”郭北难说:“没事瞎玩,我又不上瘾,你看我在学校啥时候接触过。”
刘不暖想想也是,也没说什么。
“那行,不暖,你先陪梅姐坐一会儿,我出去看看。”郭北难出去核对六合彩,也顺势给刘不暖和梅姐腾出点时间。郭北难出门径直往六合彩投注站走去,不到五分钟就到了,村里一个老人大声喊道:“年轻人,你真厉害,你昨晚六合彩中了。”郭北难一听,真是瞎猫碰上死老鼠了。郭北难领了钱,老人问他下一期还押吗,郭北难摇摇头说:“不了,改期吧。”
郭北难走到老头家里,向老头辞行,老头却不在,门口挂着一张纸条,“出门两个月,年后才回来”。郭北难还想再讨教点东西,看样子是不成了,只得悻悻而回。
回梅姐家途中,郭北难特地绕道而行,他想看看梅姐和刘不暖大白天的会不会发生点什么事。多走了大约十分钟,农村的路真是条条道路通罗马,郭北难从背后绕了回来,这样,他能看见刘不暖和梅姐,梅姐和刘不暖却看不见他。梅姐和刘不暖坐在厅外晒着太阳,两人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明显是做贼心虚,郭北难潜伏了一个小时,两人好像只在说话,并没有异常的举动,他只得绕了回去。
晚上吃完晚饭后才六点,山里的时间确实比较长,没有可娱乐的活动,梅姐提议打牌,玩跑的快,两人欣然同意。郭北难和刘不暖都是个中高手,梅姐显然不是此中人,皆连败阵。不过她好在心态好,重在参与。三人玩了有两三个小时,直到十点钟。
郭北难说:“梅姐,我们俩要休息了,明天得走了,不能再打扰你了。”
梅姐客气的说:“说什么打扰,去吧。”
郭北难假意说非常累,在两人面前深深的打了一个哈欠,好让他俩安心。郭北难和刘不暖一齐回了卧室,两人均都和衣而睡,郭北难闭着眼,静静的等着动静。刘不暖也真耐得住性子,到十一点半了还在,郭北难渐渐的睡虫爬上了脑子,快支撑不住,忽然刘不暖翻了一个身,把脚压在郭北难小腿上,却没有多大重量。郭北难一个激灵,立马反应过来这可能是一个试探,于是他也轻轻的翻了一个身,做一个舒服的动作,轻轻的打了两个呼噜,背对着刘不暖。刘不暖看他确实已经熟睡,便蹑手蹑脚的下床,打开门,又轻轻的关上门,这一切哪里躲得过郭北难的耳朵,今晚又映证了昨晚的事情。
郭北难心里纳闷的一个问题是:“刘不暖并不是一个好色之徒,怎么会对梅姐下手呢。”想了一会也是无用,照例盘腿而坐,,练气合心功。渐渐地,郭北难感觉小腹升起一团小火,又慢慢消失,通体舒泰。
第二天,吃完早饭,梅姐就送刘不暖和郭北难到村口,乘坐农用车到镇上,梅姐的眼里尽是不舍,不过刘不暖深深明白,露水之缘又岂会长久,更不可见于阳光之下。
镇里随时都有车到县城,两人中午时分到了永春县城,一切又热闹起来,两人好像又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郭北难问:“现在去哪里呢?”刘不暖摇摇头说:“能去哪里,厦门是去不了了,一是没钱,二是演唱会也结束了。”
“那只能回学校了,回去会不会被那俩家伙笑死啊。”郭北难担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