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外面一人让我把这个交给您,说是很秘密的东西”管家阿福从袖里掏出一支竹筒,恭敬地把它递给了洪天良。
“好了,你先下去吧”洪天良接过竹筒。
他揭开竹筒的盖子,正准备取出里面所放之物时,外面却传来了不好的消息。“老爷,不好了,一名工人传来消息,一号库房意外失火了,洪大少爷正在那里救火,,,”
“什么?快,带我去”他顺手把竹筒放在桌子上,慌忙跟着仆人跑了出去。
一号库房主要是从国外进口的产品,是花宏的核心库房,主要交由洪世天打理,为避免火灾,特意围湖而建。但是遇到火灾时,任然需要一段时间灭火。
洪天良很快来到了一号库房,这时,大家正在灭火,大桶大桶地从湖里提起水来。
“大少爷呢”洪天良看到正在灭火的丁顺,问道。
“老爷,您来了,,,少爷在里面,,,还没出来。”
洪天良站在那里,不再问话,望着这大火,心中倒是格外交集。
而湖外的树林里,有一双眼睛却把这一切看地清清楚楚。还是一席青色的纱衣,柔而不弱的神情。突然,她的肩头猛然被拍了拍,她迅速地扭过头,一把把背后人的手翻折过来,却反而被那只手扭住了自己的胳膊。抬眼一看,露出惶恐的表情:“公子,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这火是你放的,对不对,你想干什么,我只是让你潜入到洪世天身边,没有叫你毁掉花宏”花木深很气愤地甩开木飘飘的胳膊。
“木深公子,这,,,”
“好了,你今天累了,不要再说了”。花木深转身朝库房走去。
只有木飘飘她自己知道,是什么燃起了这里的火,但她没有再说话。自从接到指令后,她一直尾随着洪世天,了解他的一举一动,她从没打算再次出现在这个人的世界里。而今跟着洪世天来到一号仓库,这里却突然着火了,唯一的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洪世天自己在玩火。
“你想多了,火不是我放的”。木飘飘扔下一句话,便拂袖而去,消失在了树林中。
花木深听到这句话,无意识地停下来脚步,脸上的表情更沉重了。
“舅父,您也来了”。花木深特意走到洪天良旁边,跟他打了声招呼“听到这里着火的消息,我就带人来了”。他指了指身后一群拿着工具的员工们。
“恩,快去救火吧,你哥哥世天还在那里面。”
“后面的,跟我来”花木深点了点头,带着一批人冲进了仓库。
火势慢慢地降下来了,一场大火终究被扑灭。没有人受伤,损失不是很严重,只是库房需要重新修理一遍了。
问起起火缘由,洪世天没多说话,只是说天太干燥了。洪天良也没再多问,对两兄弟灭火表扬了一番。
正在一号库房为灭火闹得热火朝天时,洪家大院里也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托管家阿福送竹筒的那位姑娘见迟迟没收到答复,把老母亲安放在不远的旅店里,一个人来到洪家大院的大门口,嚷嚷着要见洪天良,结果被门口的人拦住了。气急之下,她掏出腰上的鞭子,把门口的人打得落花流水。
这时,庄太正端着一壶茶来到洪天良的无尘堂。却未看到人,只见地上一个竹筒盖子,很明显,是风吹落的。她放下茶壶,无意识的捡起盖子,准备把它放到桌上,这才留意到桌上一个竹筒。她倒出竹筒,只见一支银色的发簪,簪子不大,看起来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戴的。她很好奇这支发簪怎么会出现在洪天良的居室里,便收起竹筒与发簪,准备离开无尘堂。她很安心地拿走这些东西。因为她心里很明白,这些东西真有来源的话,洪天良自会问她,到时她也会把这些东西再拿出来。要是这些东西没什么价值,她拿走就拿走吧,闲置也好,把玩也好,不损她一丝一毫。
在她踏出无尘堂时,阿福匆忙跑了过来“庄老夫人,门口一个小祖宗要闹翻天了,你快去看看吧”
“发生了什么事了?”庄容跟着阿福走到院门口。
一个女孩子挥舞着马鞭对门口的仆人大肆恐吓:“快,你们洪老爷在那儿,我娘要见她,不说,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庄容被吓了一跳,她还没见过如此胆大的女子,这时那女孩子抬起头来,余光正好看到了庄容,两人目光交织之时。庄容脸色严肃的呵斥了一声“放肆,那儿来的野孩子,敢到我们洪家来撒野。”
那姑娘停下手中的鞭子,,两只眼睛直直地转着,她看她的穿着很雍容华贵,不像一般人,便压低了声音:“请问你是洪夫人吗?请通报一下洪老爷,有人找他”。
洪老爷也是你想见就见得到的吗?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关门”
庄老夫人一声令下,几个仆人立马从地上爬起来。
“我看你们谁敢。”那姑娘扬起鞭子,自卫起来。
当着庄老夫人的面,这些仆人也不怕再挨鞭子了,一人抬着一条腿,把她扔出了门外。立刻关上了门。
过往的路人掩嘴而笑,而她却摔地不轻,还好她不是那弱女子,但她还是没办法立刻起来。
正当她还坐在地上,想着对策时,黄包车拉着几个人来到了这里,从她身边而过。然后停在了洪家院门口。第一个车夫上前敲了敲门,没人应声,那姑娘不屑的看了一眼。车夫又敲了几下,门突然打开“不是让你滚了吗?怎么还来”那门仆还没看清是谁,就吼了起来。睁开眼睛一看,是车夫阿力,吓的不敢说话,低着头把门打开了,阿力严肃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那姑娘哈哈笑了起来。
车里的人都进了院里,这时又一辆黄包车正好停在了她身边,刚好她还笑容未止。花木深从车上下来,看路上坐着个姑娘,顺手从衣袋里掏出几块铜钱,向她扔去。然后走向前去。哪知,那女子捡起钱朝花木深扔去“我不是乞丐,哼。”
铜钱刚好快要杂中花木深的后脑门,谁知他以惊人的速度扭身一手接住了铜钱。那姑娘见没打着,气急败坏,扔过去就是一鞭子,结果鞭子被花木深拿去了。
“还我鞭子,,,”那姑娘终于从地上起来,一摆一摆地过去强鞭子。结果反被鞭子绑住了胳膊。
“小小年纪,心盛气毒”阿贵,把她先给我带回去。
“是”。
洪天良回到家中,深深地叹了口气,把花宏的管事者从新召集在一起。先是商量库房修建一事,接着把其他的事物安排从新休整。有的事务的负责人特地调换了一下,其中给花木深和洪世天的任务也越发重了。这次召集会开了好几个小时,开完后,天已经黑了。
庄老夫人备了酒菜,大家一起在洪家用餐。吃过饭后,便都散了。
洪天良这时才想起来他一早接到一个竹筒密信。匆匆来到无尘堂。
竹筒不见了,桌上添了一茶壶,他知道,庄容来过了。
这时,庄容正好来到这无尘居。
“夫人,可否看到这里放着一支竹筒”见她走过来,洪天良问道。
“可是这个”庄老夫人从衣袖里抽出那支竹筒。
“对对对,就是它”。
“老爷,这竹筒里装的是什么?”庄容把竹筒递给了他。
“我还没来得及看’洪天良打开盖子
庄容的嘴角微微笑了笑。
竹筒里是一根枯树支,他自己也想不到,,,没再说话,或者他怀疑竹筒,或者他相信庄容。
“谁敢拿老爷开玩笑”。庄老夫人故做惊奇。
洪天良笑了笑“除了你没有别人敢了,你不让我看到,有你的原因,我也就不关心了”。
“都这么老了还说调皮话,好了,早点休息吧”。庄夫人替洪天良脱下帽子,端走茶壶,到门口,正准备走时回头又说了句“对了,老爷,今天有个小姑娘在大门外大吵大闹,嚷嚷着要见您,我让人把她扔了出去,是来找你的吗?”
“呵呵,我都这么老了,一个小姑娘找我干吗,怕是找你那宝贝儿子吧。”
“那姑娘太放肆了,竟然拿着鞭子在门口乱挥,下次敢来,一定好好教训她”。
“得了,八成来找我告状的,给些银子打发就是了”洪天良不以为然地说。
庄老夫人不再说话了,关上了门。
月明星希,花木深从洪家大院出来,这才回到了花家。
“花少爷,你可算回来了,那小妮子又吵又闹,可把我急死了,还好洪太太不在家”,阿贵开了门,忙说道。
花木深把大衣递给他“带我去看看”。
开了门,便看见那姑娘被捆在了柱子上,她此时已没有力气再挣扎了。看到花木深,刚要说什么时,却饿的晕了过去。
花木深从身上抽出一把刀,割断了绳子,便叫下人把她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