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错了,我应该更有礼貌,我应该再耐心的等待,我错了,我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了,我是个罪人,但我希望能得到您老的原谅……”一个衣衫不整,灰头土脸,鼻青脸肿的少年跪在乔家的大堂内。
“很好,你能做出这么深刻的反省,说明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我也是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这个小毛孩子计较了。”乔狸一本正经的坐在太师椅上,穿着乔爷的衣服,学着乔爷的腔调,摇头晃脑的说着,满脸仁义道德的样子。“好了,起来说话吧。”
跪在地上的少年这才站起来,原谅你个大头鬼,计较你个大头鬼,少年心中暗骂,也就是这样想着,眼睛不禁翻了个白眼。
“呀哈,”乔狸看到了那个不经意的白眼,“你好像对我的话很有意见啊!这样,我们再交交心啊,用文明的方式谈一谈!”说完,乔狸脱下乔爷的袍子,扑向堂下的惊愕的少年。
“喂!你干什么,我可是你舅舅”
“你是我舅舅,我让你是我舅舅,你是我舅舅,我让你是我舅舅……”
“你还打我,还打,还打,打,我让你打我,我让你打我,我……”
一个时辰之后,乔爷晃动着脖子从门口走入家门,头上的血已经干了,他边扫了扫头上的干血末,边努力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可惜脑子断片了,他什么也不记得了,这使他边走边嘀咕着,
“我这特么让谁给袭击了,怎么他姥姥的自己衣服都人给扒了呢,我这个岁数了,还会有这个风险啊,谁口味这么重啊,可为啥我他娘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呢。”
乔爷推开门,瞬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乔狸和一个白衣少年就躺在地上,两个人拧成了麻花,周围是一地碎布,但是,这两个人却在得意的互相炫耀,
“啊哈,我把你的右手拧了两圈了,哈哈。”
“啊哈,你发烧说胡话了吗?我已经……拧了两圈半了,哈哈!”
“啊啊卧槽,你耍赖,现拧半圈啊,我也会!走你!”
“泥马,你这叫半圈吗,这都一圈半了!魂淡!”
……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乔爷瞪大了眼睛大声地咆哮着,“乔狸,你特么给我滚出来解释,还有,这特么是谁。”
经过乔爷亲切友好的教育,绝对是最有效的方法,两个被揍成猪头的少年安稳的坐在椅子上,聆听乔爷的教训。
“好了,虽然你伤了我,”乔爷清了清嗓子,换上了衣服的乔爷感觉到了自己的神圣不可侵犯,“然后乔狸借口这个,用我的名义呢,揍了你,虽然乔狸扒了我的衣服,我吃了亏,我也不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啊,那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你们不会反对吧?”乔爷眯起了眼睛。
“靠,背后这老小子又要坑我了,”乔狸在心里哀叹,但还是狠命的头,陪着笑脸,嘴里说着“爷爷大人有大量,大人有大量。”看到底下的两个人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乔爷满脸满意并且带着一点欣慰的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
“那言归正传,孩子,”乔爷犀利的目光望向白衣公子,“你真的是他姥姥家的人吗?可否出示什么信物。”
“在下梅奈何,”白衣公子起身拱手施礼,完全没有了刚刚和乔狸争斗时的野蛮劲,就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红雪岭梅家人是也,今日来访,是来看望一下老人家您还有我那四个个可爱的外甥。”
还未等乔爷回话,乔狸开口骂开了
“你妹的几岁啊,小屁孩,”乔狸气的破口大骂,还可爱的,乔狸气炸了,“你个骗子,大骗子,我告诉你,你情报都搞错了,我家兄弟三个,快滚粗去!爷爷,踢他出去!”
乔狸看向乔爷,乔爷低头笑到,“你确实说错了,我们家乔狸是兄弟三个,不是四个,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还是要继续拿出什么来证明自己的”
梅奈何吃了一惊,不可能,那本书从来没出过错手平行一挥,从衣袖里飞出了一个卷轴,那卷轴就在空中浮动着铺展开来,可以清楚的上面涂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迹,乔爷惊住了,再看乔狸,眼睛里冒出精光,扑上前去,左捏捏右捏捏,好奇地大喊,“这是什么,好酷啊,浮在空中啊,多少钱,从哪儿买的。”
“喂喂,别靠在我跟前,”梅奈何不满的看着乔狸,“别乱碰,这书很珍贵啊。”
“乔狸,起开,这应该就是窥探之书了吧,”乔爷震惊的凑上前去,推开了乔狸,抓住梅奈何的手,颤颤巍巍的,激动的说,“这本书过去从夫人那里见到过,她说过这本书只有梅家人才有,只有梅家人才能使用,看来你真的是梅家的人。”
“夫人,什么夫人,”梅奈何愣住了,“你那个夫人是谁啊”
“就是乔渔乔狸他们的母亲啊”乔爷惊讶地说,他的心中的怀疑又开始向上翻涌,“你的窥探之书可以看到天下所有的秘密,可为什么看不到我不是乔狸的亲爷爷这个情报呢。”
一脸愕然,一脸怀疑,一头雾水,梅奈何,乔爷,乔狸,三个人就这样停在了堂中。
在白衣公子站在乔家大门,踹了乔爷的时候,乔渔刚刚从梦中醒来,已经下坠了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到吗?乔渔心里泛起了嘀咕,按照平常的经验,他应该是爬一座很高很高的塔,用木牛流马就可以在一个时辰内到达,可为啥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地洞里,这让他很郁闷,他不由得想起了五个时辰前他离开乔家的时候。
“呀呀呀,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啊,”乔渔感觉自己快要颠簸吐了,在空中无力的喊叫着手中紧握着的那个木牌也要抓不住了,木牌雕刻着一个奇形怪状的动物,左半边是牛,右半边是马,整个木牌呈现一种暗红色,纹路上还有些发黑,木牛流马作为一种被广泛使用****传运输送工具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的四平八稳,然而现在,乔渔觉得这个东西完全不听他的话,充满了野性。上下颠簸着,仿佛要从这个无力驾驭的人手里脱缰而出,奔向野外的天地,乔渔看着那个不羁的木牌,心中的羡慕感油然而生,这种感觉又转化为另一种极端,嫉妒。乔渔又想起那个人充满支配的声音,你是无法逃脱的。
是吗,无法逃脱吗,
看到手中挣扎的木牛流马,乔渔心中泛起了一种支配者的强烈快感,没错,他可以主宰这个木牌的命运,就像那些人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一样。
乔渔手中泛起了绿色的光芒,将那鼓无法控制的暴唳狠狠压制住,木牛流马本来是想挣脱一点束缚,同时也是在委屈求全的想尽快做好事情马上离开,可是那束缚却越来越大,木牌感觉到了,它的力量快受不到自己的支配了,它和抓住它的那个人急停在了半空中。
乔渔狰狞的看着绿光包裹着的那团渐渐稳定的红色,内心不禁感到支配者的无上快感,他对着木牛流马狠狠的说,
“你不是很厉害吗,你来对抗我啊,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破木头,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叫板,你有什么资格啊!!!”
乔渔歇斯底里的喊着,他感觉仿佛是一个自己向着另一个自己在喊,你不能,你不能!
就在那团红光越来越小,几乎要被压灭的时候,突然,木牌上的纹路红光大盛,乔渔感到手中的球在膨胀,绿色的力量越来越薄,直到他无法承受。
木牛流马爆炸了,在空中产生了巨大的光亮,将乔渔的躯体整个的裹挟进去,将那一片的地上的黑土都照的发亮。
“BANG!!!”巨大的爆炸声响彻在天空中,惊起了四面八方,还在睡梦中的林鸟。
太阳刚刚从东边的山里探出头来,开始发出光芒,爆炸产生的硝烟向着那初升的太阳飘去了。
乔渔受了重伤,向地面上坠落下去,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了,他最后的印象,他看到了,木牛流马爆炸产生的硝烟,在淡淡的风里,勾勒出一幅豪迈的画卷。
伴着四面八方飞翔的鸟儿,黄色的烟雾如同一匹健硕的骏马,并无回首,只是一声长啸,马蹄声踏踏的奔向了初升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