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李英哲对着那个侍女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侍女连忙点头不再应声。
“你不要声张啊,”李英哲向四周看,轻声说到,她所在位置恰好是在宫殿的西北角,宫殿的四个角上各有一个喷泉,每个喷泉前面各有一个侍女在汲水,除了这个在眼前汲水的侍女,其他几个汲水的侍女都没有看到自己,她暂且放下心来。
这时,一阵浩瀚的钟声响起,那个侍女也不再看她们,连忙把手中的瓶子举过头顶,乔渔看到,四个角上的四个侍女都头顶着一淡蓝色的瓷瓶,里面盛着刚刚在喷泉里汲的水,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中间,两两向正门侧身,接着扭动着优美的步伐走了出去,待大门关上的那一刻,钟声戛然而止。
“啊哈,”李英哲放下心来,转身看向乔渔,“现在没事了。”
“小姐你是蓝宇帝都的人,”乔渔看着英哲,“还是公主。”
“我才不是公主呢!”李英哲撅起嘴来,一脸的不情愿,“我是第一郡主。”
“第一郡主,”乔渔的大脑在飞速的计算,并没有找到相关的信息,他继续试探着询问,“郡主您可以瞬间移动,然后带着我移动了……”
乔渔停顿了一下,咽了咽口水,
“十万公里。”
“有这么远吗?”李英哲也吓坏了,“我以为那片树林和这里挺近的呢!”
“话说回来,”乔渔翻了翻白眼,这个姑娘脑子秀逗了吗?基本的常识不知道吗?绿林和蓝宇中间隔了多少地域,十万公里还算是少的了,乔渔接着问,“郡主您带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帮你疗伤啊!”李英哲一脸天真,她拉着乔渔走到大殿中央的那处喷泉,“你不是伤的走不了路了吗?咦?你的脚可以走路了!”
“只是略有恢复,”乔渔脚上的骨骼好的八九不离十了,肌肉和肌腱还未完全恢复,他猜想这个小妞或许有疗伤的办法,也没再过多的推辞。“郡主若可以帮我,我定当感激不尽。”
“哎呀,说什么感激不感激的,”李英哲拍了一下乔渔,娇嗔的说,“别再说这些话了,你真是太讨厌了。”
乔渔倒抽了一口冷气,李英哲拍他的那下正在他胸口上,他刚刚修复好的肋骨又裂开了缝,乔渔脸上不敢表现出来,一直面带笑容,笑的脸上快要渗出蜜来了,但他心里在一直暗骂,“这小妮子还挺享受这种客套话呢,妈呀,疼死我了!”
“郡主这么能体贴人,将来一定可以找一个如意郎君!(心里话:死三八你再不给我治病就去死吧!)”
“哎哟,你说什么呢,讨厌~”李英哲听了这话,手也不拍打了,直接扶在了乔渔胸口上,身体害羞的扭动着,脸上绯红一片,脚也在地上摩挲。
“泥麻痹,起开,起开!”乔渔疼的要死了,但他只是淡淡的微笑着,乔家人培养的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保持素质的特性显现出来,云脑计算快到极限了,他的心里哀嚎着“断了,断了,断了,哦————”
断了一根肋骨后,乔渔知道不能再跟这个小妞客套了,再客套自己其他地方也得断了。
乔渔伸手抓住李英哲的手,把手从自己胸口上移开,文质彬彬的说,“郡主殿下,请你自重。”乔渔松了一口气,哇,好舒服,刚刚那可是堪比骨骼碎裂的疼痛啊,不对,就是肋骨断了,乔渔这一松气的功夫,一思考的时间,他竟忘记了松手!
李英哲看着自己的手被抓住伊始,脸便红的像熟透的苹果了,只是抓这么一会,她的头上冒出烟雾,就像煮开的水,她沸腾了。
“你给我放手!放手!放手!放手!”
李英哲爆发了,左手狠狠的向前扑打,直打在乔渔脑袋上。
乔渔被猛然的袭击打蒙了,所以他仍抓着那只白嫩的小手,直到他听清了那句在李英哲嘴里变成了尖叫的话,
“放手——”
“泥马,”乔渔头骨之前骨折的裂缝在击打下越来越大,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此时,云脑也到了极限,副作用反噬了他,他向后倒去,“祸不单行啊!”乔渔心里喊着,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然后看到那个小妞捂着她的手,呆站了一会,看到自己倒在地上,又对不起,对不起的扑了上来,抱着自己又哭了起来。
“这小妮扶胸口都没事,就抓一下手,反应这个激烈”乔渔淡淡的想着。
他又模糊的看见正门大开,一股蓝色像浪一样涌来,中间一道金光。
咦?那该不会是……
乔渔还未提完这个疑问,头脑便支持不住,一下子昏了过去。
“啊呀,你这个妖怪”
看着眼前这个长着乔爷的脸的一只平旦大公鸡把所有羽毛竖了起来,梅奈何感到自己浑身冒出了冷汗,他知道自掉进了妖怪的洞里,但竟然被妖怪戏耍了一通,他一想起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张口骂道。
“竟敢冒充我乔叔,利用我对乔家的信任加害于我,还有你!”
梅奈何伸手指向大平旦鸡后面跑出的小平旦鸡,那只小平旦鸡长着一张乔狸的脸。
“虽然模仿我外甥模仿很像,但是,不可以轻易饶恕你。”
“你在这儿饶恕谁呢?”只见那只小平旦鸡张开嘴说话了,“该吃药了!”
“不可饶恕,你竟然骂我,拿命来,鸭……鸭……,哈!”
“啊~”
“哈哈哈哈,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股热水从天而降,直泼在梅奈何脸上,梅奈何被烫,不仅大喝一声,“啊呀!”
梅奈何猛然坐起,摸摸自己的头上,一股中药味扑鼻而来,怎么回事,他发现自己在一间很普通的房间里,这是什么地方,那两只鸡去哪儿了。
“真不知道你做了个什么梦。”乔渔捂着脸从边墙角坐起来,脸上的红肿清晰可见,“我正想叫你起来喝药呢,考,叫你打的,药全洒你头上了,这你可别赖我。”
“是梦吗?”梅奈何撩开了黏糊糊的头发,“好真实啊!那只平旦鸡。”
“你也看那只鸡不顺眼对吧!”乔狸咬牙切齿的说,“要不是老爷子老用它计时,我早炖了它了!”
“我都没见过那只鸡,”梅奈何撇了撇嘴说,“乔渔呢?传说中那个青年才俊呢?”
“很奇怪啊,”乔狸便收拾地上的碗边说,“昨天晚上就昏迷过去了,好像是练功练的。”
“哇!这你都告诉我,”梅奈何大惊,“你就不怕我是奸细。”
“爷爷说你通过考验了,自然是自己人了。”
“你爷爷的考验还真是,你们乔家人是不是每天都这么疑神疑鬼的。”
“不,一天三次”
“哪三次?”
“早,中,晚。”
“好了,不跟你贫了,”梅奈何起身站起,他四下张望,“你爷爷呢?我有事找他。”
“爷爷说他有事出去一趟,”乔狸如实回答,“他说他去找一个重要的人,让我在这儿等着你醒来,让我告诉你,在这儿等他回来,不要出门去。”
“没人可以命令我。”
“老自作多情呢,谁命令你了,走啊,一起出去玩啊。”乔狸脸上因为激动笑开了花儿。
“我一看你就觉得你小子不老实,”梅奈何也笑了,“果然。”
两人嬉闹着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