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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最是世间人心凉

“季末求见家主,麻烦季仆叔叔代为禀报。”季末来到家主季冥的住所,向看不见的暗处深鞠一躬,季仆的身影从暗中出来向季末点头示意,进门向季冥禀告。

“季末少爷,进去吧!”季仆从门里走出来向季末淡淡道。

季末走进季冥的住所,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这寥寥月余的时间对季末来说好似经历了许多年,看着家里熟悉的一切,和眼前熟悉的季冥。说不出的感情流露,季末看着季冥行礼。

“末儿快快起来,这些日子不容易吧!”季冥亲自从扶起季末说道。

“末儿不苦,末儿终于回来了。”季末看着眼前一向威严不苟言笑的季冥神情流露出疼爱,所有的苦难化作乌有。

季冥在季末心里就像是自己的父亲一样,为人子最期望的莫过于得到父亲的承认。

“末儿,你不会怪我让你身处危难之中吧!”

“怎么会呢!末儿知道家主是为了末儿好。”季末乖巧起来还真是让人喜欢。

“好,非常好,末儿长大了。”季冥眼里精光一闪。“末儿我让你去历练,是因为我相信你与众不同,一定会成功。而成功完成历练你可以获得一枚破脉丹,我也是为了你好,可不要口是心非啊!”

“末儿不敢。”季末听到破脉丹,心思一动莫非季晨故意来找我麻烦甚至想杀我就是为了这个?

“你放心,原先家族以为你不在人世,破脉丹以比武方式被季布获得。现在既然你回来了,破脉丹就一定会是你的,我不会让别人夺走你应得的东西。”季冥在寻思要不要现在带季末去找大长老。

“家主,末儿刚才差点被人击杀,请家主做主。”季末在季冥思索中突然跪下说道。

“大胆,什么人敢如此放肆,你先起来,详情跟我说说。谁敢欺我季家之人,就算是皇室我也为你讨回公道。”

“是这样的,就在刚刚季晨带着他几个朋友还有他的护卫沐梁,砸了我的住所扬言要杀我,并且让沐梁向我下死手,如果不是我在天痕山脉侥幸突破到了十脉,恐怕就已经被沐梁所杀,成为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季末没有丝毫要站起来的样子,抬起头双目死死盯着季冥。

“沐梁该死,一个沐家外人敢在我季家对我季家人下毒手。真是不知死活,季仆传沐梁来见我。”季冥雷霆大怒,向外面的季仆下令。

“家主,恐怕他来不了了。你应该让主使他的人过来。”事情发生已经有一会儿了,身为一家之主会没有人向季冥汇报?季末不相信。而且季冥故意强调沐梁,忽略掉季晨根本没有一丝要让季晨来对质的意思。沐梁算什么?他不过是听季晨话的护卫,不是季晨要杀他季末沐梁敢在季家出手嘛。

“什么意思?”季冥的确在季晨动手之初就接到了消息季晨认定季末偷了他的菁鸡,带人去找季末麻烦。在季冥心里这不过是孩子间的矛盾,总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再对季晨做什么。要知道上次他为了季末训斥季晨,已经和季晨的父子关系变得十分恶劣。这次再对季晨做什么,季晨还会认他这个父亲吗?

“沐梁被我废了,他现在应该还昏迷不死呢。应该让季晨过来,他是命令沐梁的主使者。”季末这是第一次在季冥面前如此硬气,经历过一次死亡的季末的确有了许多变化。

“末儿,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误会,是这外人怂恿的晨儿也说不定啊!你说你废了沐梁,这怎么可能。就算你在天痕山脉历练中突破到了十脉也不可能打败一个十一脉的高手啊!你是怎么做到的。”季冥心里惊讶季末的实力增长速度,更惊讶于季末能废掉沐梁。且不说这恐怖的提升速度闻所未闻,单是刚突破到十脉就能废掉沐梁,这即便是他在初入十脉的时候也做不到的。

“不瞒家主,末儿如今应该有九牛二虎之力。”虽然知道季冥这是在岔开话题,季末也不能不回答。

“这不可能,十脉拥有九牛二虎之力,这从未出现过。”季冥想都不想便说道,可是转念一想,难道是真的?

“这事儿以后我跟家主细说,现在请家主先叫来季晨,我一定要讨一个公道。”季末没想过杀了季晨,可是季末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季晨。

“末儿,你听我说,晨儿,毕竟是我的亲骨肉。”季冥苦涩道。

在季末和与季晨的父子关系之间,季冥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心里不停埋怨季晨,臭小子,要么就万无一失的做,要么就别留下把柄。招摇过市的去了,人没杀了却让自己难堪。

“好,家主,季末明白了,季末告退。”季末向家主行礼便出门而去,心里的一股戾气冲天。为什么?难道我的生死都不如季晨受一些责罚重要?我又没想将季晨怎么样,那怕你象征性的呵斥季晨几句我也不会这么伤心,到底为什么啊!季末从没感觉季家的风像今天一样凉,像初春的寒风看似温暖冰寒彻骨。

“你干的好事。”季冥在季末走后向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传入暗室。季晨畏畏缩缩的从里面出来,看着季冥泪流满面。原来父亲还是爱我的,他对我才是最好的。可是季晨依旧咬着嘴唇,认错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你还有什么不服气,你可知我为什么这么重视季末。我是把家里盯着你不放的视线转移开,要不然你能那么安稳的待在季家?为什么我会为了他而斥责你,我是为了让他心甘情愿的效忠啊!你的资质你自己知道,不为你打造一个暗中的刀,你能在我退位以后的季家活下来吗?我费尽心思创造机会想让你和他多多亲近,你却不管不顾的推出去。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季冥的一切都有深意,他的原本安排的计划如今也不得不改了。

“我错了,父亲。”季晨终于明白了一直以来父亲的苦心。

“好了,好了,也无所谓,今天过后季末不可能不对我有意见了。但是能让你我父子重归于好都值得了,唯一的问题就是这小子提升太快。既然不再能全面掌控,就该毁掉了。”季冥原本的计划是培养季末,可是季末的修炼速度实在太快了。今天又生出间隙,不得不除掉他了。

“季仆,杀了沐梁,告诉沐家季末用诡计杀了沐梁。”季冥瞬间就定好绝妙的借刀杀人之计。

“父亲,梁叔跟我好久了,我们、、”季晨面色大变,被季冥的计策吓坏了。

“只是一个弃子还舍不得吗?晨儿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季冥冲季晨淡淡说了一句。

“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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