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还是怕韩点晚的拒绝,他还是不敢好好地面对韩点晚,只要想起她的拒绝,他的心就会被刺痛。
侧头看向窗外黑沉沉的夜,宋景云的茫然更加浓重:晚儿,我到底该怎么对你才好?
宋景云深吸了一口气,凝视着窗外黑沉沉的夜,一直憋到胸口发疼,这才缓缓地吐出。随即转了身子,看到门口不远处那污秽的呕吐物,宋景云皱着眉头去拿起东西来打扫。
而在浴室中的韩点晚,这会儿已经艰难地脱了自己身上的脏衣服,还不忘记嫌弃地说道:“奇怪了,怎么感觉有一阵难闻的味道?”边说着,就将整个人送到了蓬头下面,拿起旁边挂着的一个浴球,就洗了起来。
宋景云好不容易将卫生弄好,再打开窗户,还喷了不少的空气清新剂,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功告成。才转身,宋景云就傻眼地站在了门口清理卫生的地方,动弹不得。
浴室的门已经打开,过肩的长发依旧滴着水,一张干干净净的脸蛋闯了出来,而后便看到仅仅裹着一块大浴巾的韩点晚走了出来。
浴巾刚好到韩点晚膝盖上方五公分,因此一双修长雪白的腿便呈现在了宋景云的眼前。而浴巾上方没包围的地方,则是胸部以上的位置。美丽性感的蝴蝶骨就那样在垂下的黑色滴水的秀发中若隐若现,雪白如瓷的肌肤在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宋景云艰难地咽下了一口口水,赶紧强迫自己别开头去。别开头的瞬间,宋景云猛地就紧握拳头,手背上青筋跳动。
好一会儿以后,韩点晚嘀嘀咕咕的声音没有了,宋景云这才慢慢地松开了拳头,移动了脚步。
看到地上的水迹,宋景云的眉头一下子就紧皱了起来:感情韩点晚那家伙没穿鞋子?随即又无奈地扯着嘴巴笑笑:这家伙,真是不让人省心。边想着,人就顺着水迹来到了卧室。
宋景云感觉自己再跟韩点晚呆下去,迟早会有流鼻血的可能。
房门打开,房间里的那张他的大榻上,韩点晚呈大字躺着,未干的头发就那么随意地披着,一双洁白的玉足直直地对着房门。
宋景云轻咳了一声,敛了笑意,这才慢慢地走了进去。
再走近一点,宋景云便发现韩点晚围着的浴巾有些松垮,傲人的胸部有些若影若现。宋景云感觉自己的呼吸瞬间就有些紊乱,赶紧扯过榻上的薄薄被单,就盖在了韩点晚的身上。
这会儿,宋景云的脸色黑沉沉的,有些难看:这家伙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很危险?还有,这家伙有本事自己洗好澡,怎么就不能好好看看自己呆在什么地方?这分明就是他的床啊!
她知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很危险很危险?
无奈地吐出一口气,宋景云逼着自己转身离开。
可是人刚踏出房门一步,就想起了什么,又折身返回。
床头坐着的宋景云一边温柔地给韩点晚吹着头发,一边凝视着韩点晚的睡容。韩点晚没有看到,这会儿的宋景云极其专注,仿佛一些被他藏在心底的东西这会儿都慢慢地渗透出来,汇聚在宋景云的眼里,弄得化也化不开。
迷迷糊糊的,韩点晚感觉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吹过,她好像听到有吹风机的声音在响,温暖的风吹过她的头发,暖暖的,她觉得很是舒服。韩点晚忍不住就转了个身,还不忘记呢喃一句:“好舒服啊!”
宋景云握着吹风机的手一抖,仔细一看,这才发现韩点晚并没有醒来,只是将身子蜷缩了一下,还很没有样子地就将薄薄的被单给踢开了一大半,因为她的动作,本就有些松松垮垮的浴巾就那么随意地敞开了一小半。
于是,韩点晚玲珑的身体曲线就这样毫无警示地呈现了一部分在宋景云的眼前。
宋景云握着吹风机的手彻底抖的厉害,险些还一个不小心就掉了下去。
一瞬间,宋景云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身子好像着了火一般,发烫似的热了起来,他慌张地关掉了吹风机,然后像是对待烫手山芋般地就扔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狠狠地吸了一口已经变得稀薄的空气,该死的却发现空气中混合着韩点晚好闻的体香,这样的味道充满着让人沉溺下去的冲动,宋景云真不知道自己所剩无几的理智还能坚持多久,赶紧火急火燎地站了起来,然后要去拉被韩点晚踢掉的被单。
宋景云抿着了嘴,一遍一遍地在心里告诫自己:宋景云,你一定要稳住。你可是被大家称为足够冷静的商场杀手的人啊!
也就是这一会儿,突然失去了吹风机的热度,再加上身上也失去了遮蔽身子的东西,韩点晚感觉一阵冷意就破天荒地席卷而来,下意识地就感觉到好冷好冷。
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在靠近?韩点晚再也顾不上多想,就条件反射地手脚并用,抓住了温暖的来源体。
尽管宋景云已经足够地坚定意志,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才刚刚将被子盖在韩点晚的身上,盖住那让他差点喷血的身体上,完全不在想象中的一幕就发生了。
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宋景云的身子还没来得及站直,韩点晚就快速踢掉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然后像一只八爪鱼一样地就缠上了宋景云。
宋景云一惊,一个没注意,人就失去了重心,重重地压了下去,压在了韩点晚的身上。
顿时,诱人的体香,妖娆的秀发,美丽的脸庞,紧密贴合的身体传来的温度,让宋景云瞬间就大脑死机,只余下一片空白。
好一会儿以后,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韩点晚弄得起了反应,宋景云的一张脸也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喂!”宋景云一下子慌张起来,“韩点晚,你醒一醒!”被她紧紧地缠住,宋景云试图叫醒韩点晚,可是却一点儿用也没有。
依旧睡得沉的韩点晚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上方响起,却感觉眼皮沉重的厉害,一点儿撑开的渴望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