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学?”他喃喃的低语,休学,他怎么不知道。
打开车门,他都想不出让凌菲休学的理由是什么,她休学三个月了,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坐在驾驶座上,他冥思苦想,却还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休学。
他恼了,狠狠的捶了方向盘,他什么时候才不要受她的影响啊,她死不死,活不活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发动引擎,车绝尘而去。
展朔驱车来到欧翊寒的家里。
“展少爷,您怎么来了?”张妈恭敬的喊了声。
“张妈,欧翊寒呢?”虽然对欧翊寒不满,却也是礼貌的开口,毕竟张妈是长辈。
“少爷,少爷出门了。”
“张妈,我去公司找他吧,我有事。”他匆匆的转身。
张妈则是狐疑的看了眼展朔的背影,摇摇头。
展朔深吸一口气,车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掏出手机戴上蓝牙耳机,他迅速的拨通电话号码。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转接语音信箱。”他烦躁的拽下耳机,随意的一扔。
“妈.的!”他蹙紧眉头,他们感情出现问题,不正好如你的意吗?凌菲跟欧翊寒离婚了,你不是正好有机会吗?你瞎什么操心,整个人神经兮兮,千方百计的让他们和好,自己这是犯了什么毛病,是不是要去神经科挂号啊。
展朔脑袋飞快的运转,愤愤的想,他都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竟然为了她,让自己做自己根本就不喜欢做的事情。
他一个紧急的刹车,车胎与地面发出嘶的摩擦声。
头垂在方向盘上,他恨透了这样的自己,恨透了,甚至厌烦了。
欧翊寒把车停到停车场,刚下车。
展朔的车,一个紧急的刹车,停在他的跟前。
两道冷冽的寒光,透过玻璃,在空中激战。
欧翊寒冷眸微眯,唇角扬起,透着冷,夹着邪,笑着似乎还掺杂着恨。
展朔不惧的看着他,就连打开车门,眼睛也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栗色的深眸里,带着冷冽的寒光,不惧的看向他。
展朔下车,走至他跟前,两个巨大的身影,相互的对峙着,彼此都没有说话。
“有什么指教,需要你展大院长,亲自出马。”欧翊寒噙着笑,低沉的声音,悠扬的飘入他的耳中。
展朔始终没有讲话,眼睛犀利的盯着他。
欧翊寒的笑一点点的逝去,脸部线条僵硬住,不悦的旋身。他不想再跟她浪费时间。
“你他.妈疯了吗?”展朔拽过他,拎起他的衣领。
“放开!”欧翊寒怒颜,声音不大,却是绝对的冰冷刺骨。展朔在他的眼中永远是斯文,儒雅,带着阳光般的气息,他从来也没有跟他动过手,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动手。
他不用想也知道,让他们动手的人是那个该死的凌菲。
“你怎么可以让静儿怀上你的孩子。”展朔的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欧翊寒不悦的甩开他,整理了整理他被他抓皱了的衬衣,“我告诉你,展朔,我的事儿,你少管,管好你自己,还有,我愿意让谁怀上我的孩子,那是我的自由。”欧翊寒不悦的把眸光飘向别处。
他不愿意自己再跟他浪费一点口舌,他们兄弟早已没得做,他凭什么来指责他。
“是,那是你的自由,你可真是了不起,可以让任何女人去为你生孩子,可是她却为你肝肠寸断,你就不能不那么残忍。去好好的对待一个女人,现在却让静儿怀了你的孩子,你让凌菲怎么过。”展朔咆哮着。
“我残忍?”欧翊寒抿紧了唇线,轻哼一声。
走至他的跟前,“我残忍,我有你残忍吗?你让我老婆,怀上了你的孩子,我残忍,还是你无耻。”
“我不想见你,永远都不想见到你。”欧翊寒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铁青。
“欧翊寒,我告诉你,凌菲得了白血病,现在她怀孕,根本就不能进行骨髓移植,她现在用意志维持着她的生命,你有点良心就去看看她,她拒绝治疗,只为生下那个孩子,她生命的期限是半年,四个月过去了,单纯的中药,根本就抵制住快速扩散的白细胞,你有空去看看她,否则你就后悔吧。”展朔尽量让自己平静的跟他说话。
欧翊寒则是嗤笑一声,“是吗?她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是医生,你都没法救她,我能怎么救她?”欧翊寒只是愤愤的看着展朔,他对展朔的话,压根就不相信。
他们现在都离婚了,让他去看她,做什么,来忏悔吗?忏悔不应该,跟他结婚,忏悔吗?用展朔给她的那张假病历忏悔吗?
展朔的下颚抽搐了下,握紧的拳头,传来咯吱的声响。
欧翊寒脸上像是覆了层爽。“回去告诉她,我欧翊寒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对我背叛,也回去告诉她,我欧翊寒,永远不会去看她,她死也不会。”他的心剧烈的疼痛着,维持在展朔面前唯一的尊严。
展朔倏地挥拳,拳头停留在他的鼻前,距离只有咫尺,展朔忽然笑了。笑的有些无奈,有些自嘲。
“欧翊寒,你就是头猪,你的自负,会让你有后悔的一天,你的狂傲,有一天会让你忏悔。你不是一向很精明吗?如此简单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展朔毫不留情的转身。转身的瞬间心一并痛着。
(二更了,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