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姬摇头,“不行!你、你不能看!”并非男女授受不亲,而是她背上的牡丹图纹,他一定会认出来的。
“都是男人,我只看你背部,有什么好害羞的?”就算她是女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不会对她做出任何事情,若是觉得名节受损,他负责还不成吗?
小姬依然是摇头,独自忍受背上火燎烧的疼,萧子陌见这样也不是办法,干脆将她横抱在了怀里,“我带你去大夫,总行了吧!”手臂上碰到她的背,隔着厚厚的衣衫还是可以感到温度。
“不要!大夫没用的,我是中毒,这毒大夫没法解,普天之下只有一人会解。”就算回去也无济于事了,她休书一写,两人的关系就断得一干二净。
中毒?普天之下只有一人会解,难道是……“这里离我要去的地方比较近,我先带你过去,我知道谁可以救你!”什么毒他都能解!
被他抱在怀里,小姬依然是摇头,由于太疼,她干脆将自己的手咬进了嘴里,直到尝出了血腥,却依然是摇头,“萧子陌,算我求你了,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你要去北玄山庄,求你不要带我去那儿,我刚逃离那儿,不想再回去了。”都到了这地步了,她还是全盘脱出吧!
他所说的那个可以救她的人是习洛暄吧,只是他怎么知道习洛暄已经到了北玄山庄?
“你!你到底是谁?”竟然知道他要去北玄山庄。
“你答应我,不带我去山庄,我就告诉你!”
“好,我答应你!”只是看到她手上被咬出血的齿痕,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是习洛暄的前妻,曾经的太子妃,他现在也在山庄内,萧子陌不许跟他说你遇见过我,好吗?”
习洛暄的前妻,曾经的太子妃!
这两年没与洛暄相见,但还是有书信来往的,其中也有提过他的太子妃,北泠霰霰,那个他想毒死的女人,那女人就是她吗?
“原来这毒是洛暄下的。”
“不是,他有给我解药的,刚才那药就是解药,却没想到会这般痛苦。”只不过现在背部好似没有那么灼热了,伸手摸了摸,疼意也开始减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解药?难道是解药起了作用?不过朦胧的灯光下,见她的脸色不似刚才那么痛苦,萧子陌才放下了心。
“还很疼吗?应该会没事,可能是解药起了作用吧!”怪不得他在那颗药丸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原来是洛暄研制的解药。
擦去额头处的汗水,小姬像是重生了一般,虽然还很烫,但是比起刚才算是好了许多,虚弱地点头,乏力地让手垂了下去,“萧子陌,不许送我去北玄山庄,我好了许多,你放我下来吧!”
“不去北玄山庄那就不去,你刚才那么一折腾身子虚弱,我送你找家客栈吧!”习洛暄的女人,细看她的容颜,倒是清秀,不过这样的姿色,习洛暄怎会看在眼里,他会立她为太子妃,听他说是太后强迫的。
也只能如此了!她现在确实不想动,也没有精力再自己去找住处了,想着,小姬点了点头,萧子陌应该不会骗她才是。
抱着怀里没什么重量的她,在风中,她头上的浅蓝色帽子被吹落了下去,三千黑色长丝倾泻而下,被风扬起,这一刻,她沉睡的容颜,竟然让他有心动的感觉。
习洛暄的前妻,被休掉的太子妃,洛暄你若不要,那么我接着了!你曾经的女人,我并不介意。
他们情同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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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环境陌生,见到自己躺在床上,心里一惊,掀开被子看到自己穿戴整齐,还是昨天那一身蓝装,才松了口气,往头上抓了抓,那一头长发让她想起了昨晚的一切,萧子陌知道了她的身份,他答应过自己不会与习洛暄说的,应该不会才是吧!
那么此刻呢?是不是也该逃离了?
在桌上看到属于自己的那只包袱,立即起身,套上了鞋子,从包里找出另一顶帽子将头发全数盘好塞入帽子中,镜子内她依然是那个还算清秀的小姬,而她手上是新包扎上的白色纱布,很干净并没有见到血迹,疼意也减少了许多,这处伤口,是昨晚她自己咬伤的。
然后转身拾起桌上的包袱,小心翼翼地开了门,望了望外面没有见着萧子陌,又将门轻轻地合上,她才蹑手蹑脚地下了楼,出了客栈。
卖油纸伞的摊子前,见着一中年妇女,小姬上前问道:“姑娘,您可知道北玄山庄是在哪个方向吗?”
姑娘?多少年没变人这么叫过她了,中年妇女欣喜地抬头,见眼前这清秀的小公子笑开了花,“公子北玄山庄离这并不远,往东边的街道直直走去,右拐可看到一片湖,朝着湖边走过了座桥,再往左边绕过去那里就是北玄山庄了!”
难得有这么清秀的小公子称她姑娘,自是热情地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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