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若是一死,兴许还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她也不会中毒,不会受了那么多的苦,不会在关门关前徘徊了那么多次,不会萝卜干与小米粥一吃就是一两个月。
“救你,那是因为始终都觉得自己亏欠了你。北泠霰霰若是没事了,那么我就告辞了!”如果知道习洛倾让他来这儿是为了见她,那么这次他不会来的。
他们两人,早在她嫁作他人妇时,他对她的心与情就都死了。
她亲口说过嫁给习洛暄,她心甘情愿。
既是如此,他没必要再让自己沦陷下去了,这一场爱恋,他不明白伤的到底是谁,只知道那一刻,他的心很疼很疼。
江暮寒起身,不忍再看小姬,大步朝阶梯处走去。
有些不可置信吧!小姬回头看着他离去的身影。
原来他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善良啊,就这么想弃她而不顾,大大美好的形象随着他的离开,一点一点地开始下降。
他若一走,她就是死路一条。
习洛倾定不会放过她的,反正自己是死路一条了,也没必要将他拉着一起死。虽然他是北泠霰霰的师父,不是她小姬的什么人,可她与他还有救命之恩。
“江暮寒!”小姬起身,看着已经下了楼的江暮寒,却始终不肯停下脚步。
追了下去,对着江暮寒的背影,她说:“既然你执意不管我的死活,可以!我也能理解。你走吧!不过我很感谢半年前你的救命之恩,今生无以为报,若有来生,我小姬还能遇上你,一定报你今生的救命之恩。”
她小姬,或许很懦弱,或许一无是处,可是她至少还懂得有恩必报的道理。
未见他前,那么多美好的遐想,甚至想要以身相报,想想,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是她想太多,是她将江暮寒想得太美好。
他一直以为自己救的是北泠霰霰,但是在她的心底,他救的是她小姬。
她很想问他,如果这次救的是她小姬不是北泠霰霰,他会留下来帮她吗?话溜到了唇边,她终是不敢问出口。
伤了!心伤了。
江暮寒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小姬?冷冷一笑,没再多想,朝外走去。
习洛倾阁楼外的一间小房间走了出来,看着一前一后的两人,冰冷一笑,北泠霰霰,他果真让她戏耍了三个月。
“想走吗?可惜了今天你们谁都休想离开这儿。”话音一落,从两旁的拐弯处蹿出了几十名侍卫。
小姬看着这样的阵势,有些心惊,刚才在阁楼上与江暮寒的对话都让习洛倾给听到了吧!前后再一想,也好,省得她还要浪费口水解释一番!
只是她不能害了江暮寒。
“七爷,是我贪生怕死向你撒了谎话,江暮寒与此事无任何关联,你放他走吧!我随你处置就是!”微微地低下了头,没有牡丹银簪,解药她也不奢望可以拿到了,只是自己万万不能让江暮寒在这里受到一丝的伤害。
这个时候,她还为自己向习洛倾求情?江暮寒回头,看着垂下眼眸的小姬,她是真的变了吧!这样的变化,真的让他感到陌生。
“随本宫处置?”习洛倾嫌恶地看了她一眼,“你放心本宫早就说过你若敢说谎定让你不得好死!牡丹银簪到底放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那玩意她看都没看过,怎么会知道!
“真的不肯交出?”
谁说她不肯交出了!
想到这懊恼的小姬抬头对着他,大吼,“刚才的话你哪只耳朵听到我不肯交出了?牡丹银簪这鬼玩意,我哪里有看过了,你们一个个都说在我这,可我压根就没见过,一群神经病!”
最神经的还是那个北泠霰霰了,上哪去整了那个牡丹银簪,结果受苦的是无辜的她。
“没见过?那你为何又说得如真的一样?”习洛倾朝她走近,看着挂着泪水的小姬。
“肯定是为了要骗你才说得跟真的一样,凭你的智商,我说得跟假的一样,你会相信吗?”微微抖动和唇角,若不是逃不了,她.妈.她真想找个地方好好地大哭一场。
“临死之前,嘴巴还如此凌厉,北泠霰霰你的转变还真是不小!”
“谢过夸奖!你放了江暮寒,要生要死,老.子随便你了!”虽然怕死但是知道自己即将要死,那就有骨气些,别教这人给看扁了。
坐在屋檐上的习洛暄露出浅笑,只是看到了小姬的泪水,恨不得掀块屋顶上的瓦片朝她扔去,这爱哭鬼,丢不丢脸,还这么护着她的师父,倒是瞧不出小小的她这么有骨气。
“既然你这边没有牡丹银簪,留着也没用了,那么本宫就亲自了结了你!”习洛倾上前伸手掐上她的脖子,冷冷一笑,看着眼前的小姬从刚开始的挣扎,到脸色越来越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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