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儿,母妃是冤枉的,是那个女人陷害母妃啊……’
段素素?!慕容池不由的一怔,刚才柔情似水的眼眸突然溢满了熊熊的恨意,手上的那张脸竟慢慢的变化,成了那个穿着白色宫装的女人。
呼吸越发的急促,慕容池的脸开始慢慢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眼前这个女人竟那般的可恨,他不是要杀她吗?手,猛的掐着宋希濂的脖子,红了眼的慕容池越发的加重手上的力度,他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人是什么模样了,他只知道,杀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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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我就知道,你王八蛋没安好心!想趁我不备掐死我。宋希濂手指紧紧的扣住慕容池的手,使出吃奶的力气想要掰开他的手。
******,你真的想弄死我啊!宋希濂涨红着脸,不停的挣扎,感觉自己此刻就像一根被打了结的吸管,那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妈的,你知不知道这样死很丑啊!
宋希濂张着嘴,舌头吐的老长,大大的双眼此刻尽是血丝,温暖的液体因为疼痛缓缓的从眼角溢出。她,不甘。就这样死了?
温热液体突然落在手背上,像一个锥子猛的击中了慕容池的脑袋。
兮怜?慕容池陡然的放开手,难以置信的低头注视着自己的微微发颤的双手。
宋希濂无力的倒在床上,试图提一口气,可那口气却偏偏卡在胸口上不来。妈的,我要是死了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慕容池站起身,漠然的看着床上还有气的宋希濂,说:“以后,不要出现在本王面前!”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她可以闪人了。咳咳!宋希濂吃力的咳嗽起来,葱白似的手指紧紧地拽着苏州绣毯,用力的吸气吐气!天宋希濂,活下去,她要自由了!
“但是,你想出王府,除非横着出去!”说完,慕容池踢开门疾步走了出去。
啥?那混蛋说什么,横着出去。求生的希望,瞬间破灭。宋希濂无力的放开手,睁着血丝的双眼直直的定在那里,趴在床上像一只等死的鱼那般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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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慕容池一甩手,案桌上的东西顿时洒落在地上,发出突兀的破碎声。
当他看清是她的脸时,他竟然下不起手。她,不该是来偿命的吗?他当年让皇上赐婚,不就是等着她过来赎罪吗?等了这么多年,竟然,微微颤颤的放过了她!
“啊!”慕容池发出凄厉的怒吼声,一脚踢翻了案桌,俊逸的脸此番显得有些绝望。
“母妃……”慕容池跌坐在椅子上,窘着背把脸埋在双手间,身体微微的颤抖。
这些天,他几乎忘记了母妃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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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寒月扶着有气无力的宋希濂靠在床榻上,端来茶水轻轻的喂着她。
“寒月,我们是不是真的就这样等死?”慕容池走的时候,连看也没有看到她,还一脸嫌弃的神情。
而且,刚才慕容池就像中了邪一样,满眼通红,一脸杀气,此刻想起来宋希濂仍心有余悸。
不想看到我?还不放我走?袁兮怜,你是哪辈子得罪了这个王八羔子。你死了,老子替你受罪?
可是,她宋希濂怎么可能就在这王府里等死。坐以待毙,一向都是不是她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