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后,身后传来了一道冷冽的寒意,转头,懵然对上了那个男子深邃的目光,在他宛若子夜的瞳孔里,我看到了一丝怒意,带着他本身就让人畏惧的气息。
他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看到这样的情景,她拧了拧包,一个转身,就想逃跑,却被他拦住了。
他说,今天你非和我回去不可。
命令的口气里,却然给我听出了一丝无奈。
我冷笑,她一定不会同他回去的,果然,她挑衅的说,“如果我不呢个?”
就这样一句话,那个男子已经败在了她手下。
“那我就让雍州成为你的葬身之地。”他抽出剑,锋利的剑锋指向了她,那微微颤抖的剑身显示着他的绝望。
当时,我无法理解那个男子为何要这样做,可是一年后,我也做了同样的事。
我当我带不走她的时候,我也宁带走她的尸体。
爱之深,恨之深。
刀剑如光,如影如幻,他手中的剑已躲过了百合的阻挡,果真直奔向她。
在剑锋即将落到她脖子上那一刻,我的心猛的一收紧,随即传来一阵钝痛。她不能死……
我闪身,出手将她拦在怀里,突然很想将她带走。
“跟我走,我给你自由?”
第一句话,我说的是真的,第二句话?我苦笑,我也无法给她要的自由。
我期待着她的回答,良久,却等来了一句,“原来你不是哑巴。”这一次,我没有生气,凝视着她疑惑的表情时,我突然有一种要吻她的冲动,于是我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只是,她再一次挣脱了我,而那个男子的剑也丝毫没有要放开她的一丝,这是第一次,我拔出了剑,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女子。
他的剑术变化莫测,时快时慢,犹如飞花,又如飘雪,这么好的剑法,一定出之名师之门,这让我不由的想要真的和他一决高下。
可是,他根本无心恋战,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个瘦小的身影,趁我挡剑之际,他飞身跃在了她的面前,一扬手,亲昵的将她揽住。
那一刻,我心里突然一酸,觉得很不是滋味,手里的剑也越发的恨厉,我真的想将他杀死。
看到我的剑飞来,她突然担心的喊道,“小心。”
她在担心他!是的,她再担心他。
我恍然失神,看着她焦急和担忧的样子,心里那份酸涩越发的浓烈,还有一丝隐隐的疼痛,也在那一刻,那个男子非但没有躲开我的剑,还反而将她放开,自己迎了上来。
剑,毫无预警的刺-进了他的胸膛,鲜血顿时然后过来他白色的袍子。
“啊……”她失声尖叫,疯了似的跑了过来,紧紧的搂住他,
清澈的泪水瞬间将她弥漫。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们帮我找大夫啊?”她抱着那个男子,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和语无伦次,身体也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俯身,她在他耳边小声的喃语,我听不清,可是,我却看到了一个让我更为痛心的动作。
她轻咬了一下他的耳朵——轻柔的,却带着点惩罚的寓意。
手上突然一阵黏糊,我低头一看,不知何时多了一条伤口,可是,手却不觉得有丝毫疼痛,我只知道,心里很难受,很痛。
“他是谁?”我走过去,脚却想拴了铅球一样,重的我无法挪动。
她微微一怔,抬手抚摸着他的脸,哽咽道,“他是我的夫君。”
他不是她的表哥吗?怎么成了夫君?我身子忽然一颤,百合一把将我扶住,我摆了摆手,轻声说道,“百合,你替这为公子看看伤势吧。”
天空那一弯月牙,悄然的没入云端中,脑子里一直不停的浮现白天的场景。她说,他是她的夫君。
袖中的手下意识的握紧,刚包扎好的伤口再次渗出了鲜血。
夫君?夫君又如何?
凡是我赫连君亦要的人,谁都不要想拦住。是的,我要带走她!
不管她是谁?对她的身份,我仍在疑惑,可是,迟早会有明白的一天。现在谁要将她带走。
那一个夜,对于我来说是如此的漫长,躺在床上,我辗转难眠,心里既是空寂又是恐慌,还有写酸涩的疼痛。
次日一早,门外想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是她——是穿着女装的她。此刻的她,多了几分清丽和柔媚。
她坦率的告诉我,她知道我们是大厥人,而且,希望和我们做一笔交易。她需要三样东西。
我也坦率的告诉她,只要是她要的我一定有,但是她不能买,只能答应我三个条件。
第一个条件便是:她不能同那个男子回去。哪怕他是她的夫君。
她怔了一下,眸子里有些失落和痛楚,半响,她点了点头。
那一刻,我反而更加想知道,为何她要舍弃这么多,只是为了荆甘达的地图,和大厥奇特的蒙汗药。
为此,我放弃了之前的计划,打算和她一起离开雍州,回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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