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这个时候,马车突然剧烈的晃动了一下,随即外面传来一个两人再熟悉不过的气势嚣张的声音。
“给爷站住!”
哎!许安瞟了一眼脸色很是难看的慕容池,不由的长叹了一口气。皇后娘娘,这一次,我们是帮不了你。
“请问这位公子有何要事?”车夫煞有介事的说道。
“哟!还给爷装傻是吧?废话就不多说了。给你两条路,第一,识相的将你们所有的财务都留下,然后细数一下你们的种种恶行,就可以滚了!”
马车里一片冷霜打过,慕容池不由的抬手,摁住微微发疼的太阳穴,觉得呼吸都不怎么顺畅了,却突然又听到外面那嚣张的声音,“第二嘛,将你们所有的财务包括马车都留下,然后将衣服裤子全脱光,细数一下你们的罪行,就可以滚了!”说完,她不由的回头扫了一眼身后的兄弟,大笑了三声。
这年头,调戏人也很困难的!
那马车夫一听,脸顿时刷白,随即回头,小声的问道,“爷……”
好你个宋希濂,裤子脱光!慕容池深吸了一口气,像许安使了眼色。许安领会,将一个包袱递了出去。
“到挺识相的嘛。”宋希濂满意的笑了笑,跃下马,一边甩着手里的鞭子,一边得意的朝马车走过去,接过沉甸甸的包袱,打开一看当即惊了一跳,“你们是哪里人?竟然随身携带这么多金子?”
“包大胆,把这个马车包围起来!几天我们可是抓到大肥羊了!”宋希濂大笑了几声,鞭子噌的一声落在马车上,“马车里的,给爷我出来!”她到要看看,坐在车里的是什么主子了,竟然这么有钱。
“皇上……”
“我马车里可有的是金子,不知道外面的那位公子有没有本事拿了!”许安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捏着嗓子喊道,话一落,那马车门突然就被踢了开,一个修长的身影已经跳了上来。
“那也就让你们见识见识,爷到底有没有本事!”
宋希濂冷笑了一声,阳光从她身后落下,撒下了一圈圈光晕,只是,两秒钟之后,她脸上的笑容逐渐冷却。
宽大的马车里,坐着两个男子。那青衣男子脸色微微难看,垂着肩膀一副无奈的样子。而他旁边那位玄色袍子的男子,青丝如墨,干净利落的束于冠中,露出光洁的额头,轻蹙的剑眉间,凸显着中一股让人畏惧的气息,高挺的鄙夷下,漂亮的薄唇紧抿,压抑着他内心即将爆发的怒火。
他真的在忍,忍了很久。
“宋希濂……”他压着声音,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这个人的名字给念了出来。
嘴角不安的抽搐了一下,宋希濂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那个人,觉得四周的空气在凝结成冰,然后破碎,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
“宋希濂!”声音又提高了几个分贝,慕容池抬眸,怒视着她惊愕的脸,似乎又看到了雨濂阁那些被困得像粽子一样藏子柜子里的宫女和太监。
“……”错觉,这个一定是错觉。宋希濂告诉自己,可是,那个要将她生吞活剥的眼神,倒是实实在在的。
“宋希濂!”他终于怒不可遏的吼了起来。
那一声怒吼,将外面的人都惊了一跳。
“二当家?怎么了?”看到马车里怪异的气场,和宋希濂僵住的背影,包大胆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哈哈哈……没事。认错人啦,不好意思,打扰了!”她献媚一笑,随即砰的一声,将马车门飞速关上,在以百米冲刺的逃跑速度跳上了马,一挥马鞭,独自逃去,“寒月,快跑!”
“姓宋的,你给我站住!”
鬼!站住还不是死路一条!宋希濂一边挥动着手里的鞭子,一边回头看着要追上来的慕容池。今天,他没有带禁军。
众人惊愕,差异的看着宋希濂像疯子一样骑着马狂奔,一回头,又看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跳下了马车。
他脸上的盛怒已经将碧蓝的天都给熏染黑了。
包大胆一群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脸上不由的泛起一抹解放式的微笑。虽然说,眼前跳出来的那个人没法制止她,好歹也得让她‘安分’一段时间。
“你为什么又要偷偷的跑出来,还将那些宫女给捆起来?”追上她并不难,难的是怎么让她不吵不闹的回去。
“我什么偷偷的跑出来了,我不过是想出来逛逛,宫里太闷了,谁让你像困犯人已让将我囚起来。”她看着他,脸上有一抹委屈。
“我有禁止你出宫吗?你随时可以出宫的!”
“且!那也叫随时出宫啊?”宋希濂翻了一个白眼,一想到走到哪里后面跟了一大群人心里就不爽!不能豪赌,不能偷,不能抢!小子日舒坦了,可是她的手痒得出奇。
慕容池叹了一口气,跳下马,走到她面前,仰起头,看着那张精致的脸,伸出后将她抱了下来。
“我不是想禁锢你。我知道你喜欢自由,也知道你肯为我牺牲留在宫里,可是,你知道吗?”他捧起她的脸,深情的目光将她的脸细细的描摹,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小细节,“宋希濂,你知道吗?我是害怕。”
------------------------------------------------
PS:番外继续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