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希濂靠在墙角,屏住呼吸,将他们的一语一言全都记下来了,精致的脸上掠过一抹冷意。袍子里的双手紧紧相握,骨头指尖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
心里的怒火和恐慌也并没有因为脚下的刺骨寒意而有所减弱。
赫连君亦,你真要这么做啊!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听下去。
“你手上是什么?”他的目光落在百合紧握的手中。
“回主,这是百合在来的路上截下的一只信鸽,是南宫令发给慕容池的。”说罢,百合将一张纸呈上。
赫连君亦将信接过,脸色顿时一变,突然说道,“你现在赶紧回宫,最好是在半路上将他和三公主截住,不能让他们见到慕容池,也不能让慕容池知道宋希濂在我手上。”
“哈达。”赫连君亦随即又身后换了一声,黑暗中,出来一个怪异服装的男子,宋希濂侧头一看,那不正是赫连君亦的车夫吗。
“主,有何吩咐。”那男子半跪在赫连君亦身前。
“你现在赶往笉州,通知格日达曼,随时待命。”青葱般的纤细手指将手里的信慢慢的捏碎,洒落在桂花树下,他宛若桃花的面容,笑容仍旧冰冷诡异。
宋希濂垫着脚飞快的离开,刚上了楼,却突然又看到一个黑影闪进了自己的房间,正当她纳闷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小石头滚了过来。
她脸上顿时掠过一抹笑容,回头看了看身后,慌忙的进了屋子。
“二当家。”一个店小二模样的人见宋希濂进来,忙迎了上去,目光还是仍流露出惊叹之色。
虽然在不知道为何这二当家怎么成了女人,可是,是要比黑风寨的娘们长得好看啊。
“包大胆呢?”她将门合上,压着声音问道。
“大哥他们都在半里之外,不敢过来,这里有人认识他们呢。”
“他总算聪明了一回了。”她心里顿时舒了一口气,她还真怕了那个笨蛋包大胆。
“你现在听我说。”宋希濂又走到门口细耳听了一番,确认外面没有人之后才说,“现在你门分三路,一路去找南宫公子,他们可能有危险。而第二路,让包大胆去找许安告诉他那个袁兮怜是赫连君亦找人假扮的,但是不要让他告诉许安我在赫连君亦手上。第三路,你看到刚才那个怪异的男子了吗?你们将他给我抓起来,不准让他去通风报信,如果有必要,你们可以将他给我咔嚓掉。”说罢,宋希濂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吓得那小二脸哆嗦了一下。
“二当家,真要杀人啊?”
“什么?你们不要告诉我没有杀过人。”她鄙夷的问道。
小二结巴了几句,脸红的低下头,说,“实话告诉二当家吧,黑风寨虽然是强盗窝,土匪窝可是真的还没有杀过人呢?而且,包大胆他见血就晕呢。”
“什么?”宋希濂差点没有背过气,想起那日楼台上昏迷的包大胆,那个时侯他的头也不至于严重到昏迷啊,看来那家伙真的是徒有虚名。
“现在就是一个杀人的机会,赶紧给我去练,不然打起仗来,拉你们去充军,如果慕朝输了,大厥蛮夷又会抓你们去为狼,让后去当男妓。”
“啊,那二当家你呢?”
“我。”她眸子微微一沉,心里有些乱,现在是离开还是留下来,她也不是很清楚,因为她也担心,如果万一双方开战了,赫连君亦又将她作为人质威胁慕容池该怎么办?
不过,她希望能在开战之前,想办法控制住赫连君亦,想办法让他退兵,虽然,这个听起来有些像天方夜谭,可她仍愿意试一试,毕竟战争受害的是两国老百姓。
现在,她要将赫连君亦困在慕朝境内。
“我自有安排,身上还有蒙汗药,毒药和麻醉药吗?”
“有。”那小二模样的男子赶紧从怀里掏出了几包药。
宋希濂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心里却有些警惕,“如果这次又是那个什么春药,我非把包大胆剁了不可。”
“嘿嘿。”那人讪讪一笑,“上次老大是故意的。”
“我知道。”她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快要天亮的窗外,“快去吧,还有,我要等你们的消息。如果南宫公子出事了,那你们就给我留一块方块石头,去宫里面送信的人失败了就给我一块圆形的石头。如果阻止那个怪异男子失败了,就给我一堆沙子。”说完,宋希濂让那小二退出了房间,又褪去了外套,躺在床上开始补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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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阳光掠过枯枝树干,穿过窗户落在宋希濂那微微发红的脸上,屋子寂静如初除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这一夜真的好累。
门吱一声被推开的声音再度将她惊醒,只是这一次她知道进来的那个人是谁。
赫连君亦悄然的站在门口,低头看了看地上细微的沙粒,清丽的眉毛轻轻的皱起,那美眸中闪过一抹冷光,落在了宋希濂看似熟睡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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