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胡说什么?”他仍是背对着她,身子却因为发怒微微发抖,说话的时候,连牙齿都在打架。
斜眼看着他魁梧的肩膀,那月色倾泻而下,落在他的头发间,泛着薄薄的光芒,像是被晕染过,夜风也渗透了进来,带着他的香气,迎面朝她扑来,直达她的心田,原本脸上的那邪恶的笑容悄然的散去,却而代之的一种她从未有过的一样感觉,脸上的笑容,不再是俏皮的,也不再是无辜的,也不再是玩味的,也不再是带着点嘲弄。
这一刻,他就这样背对着她,却让她觉得有一种笑发自心里,让她很快乐,不是因为看到他出丑,被自己玩弄的那种淋淋快感,而是一种温暖快乐,难以用言语描述的快乐,那种快乐让笑容自然的在脸上绽开,宛若清晨立在百花中,让阳光落在自己的脸上,闭上眼,享受着那花开时候的芬芳,侧耳细听它们在风中低唱,那种感觉,很幸福!
幸福?她悄然的放下腿,翻身又凝视着他的背影,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是的,刚才那种感觉叫幸福,似乎这样形容,更贴切。
就像当时被赫连君亦压在身下,那个时候的她,很害怕很恐慌,也很气愤,那个时候,她脑子里还想到了他,非常的想他,所以,在慌乱之际,他的名字才会脱口而出。
想到这里,她悄悄的伸出手,心里有一种麻痒痒的感觉,那手指在冰凉的空气中微微发抖,却又忍不住向他探去。
手指在触及他衣服的时候,她慌忙的收了回来,捂着咚咚乱跳的心,像一个失败了差点被抓住的小偷一样,但是,那种感觉又很巧妙,想要接近他,却又在害怕。
静夜无声,诺大的房间里,一个男子蹙眉静静的睡去,而他身后那个人,则滚来滚去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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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大胆,你说什么,你们……”在客栈的大厅里,宋希濂气得直哆嗦,指着包大胆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们竟然不回黑风寨了!难道,想到京城来当土匪!”
“二弟,你消气消气。我们现在不当土匪了。我们要从良!今天那个慕公子说给我们每人安排一个老婆,然后就在京城住下了,还可以让我们做一些小生意。嘿嘿。”
“什么?慕容……”她把后面一个字压了下去,身子还在愤怒中哆嗦。
这个慕容池为了防止她回黑风寨,竟然出了这一招,还把城门都封了。
“包大胆,我告诉你,那个药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今儿个,你们倒还赖在这里不不走了。你是不是真的要我剁了你。”
天啊,为什么她落下来的时候,要砸到包大胆啊!为什么不是小猫小狗呢。
她几乎要哭了,趴在桌子上,一扬手,将桌子上的东西全掀翻在地上。
“早上碎了东西可不好。”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宋希濂抬头,看向门口,竟是一身黑衣的南宫令。今天的他,比起那日相见,清爽了很多,恢复了以往的俊逸,带着点细碎的阳光走到她面前。
“南宫公子.”她起身笑了笑,却探出头看了看他身后,果真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立在远处。
她已经估计到,他会来找她了。
和鬼面的相处不亚于慕容池,甚至更多,他一定能感觉到什么的。
“怎么一大早就发脾气了呢?”他脸上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似乎对她的发脾气没有任何意外,反倒是意料之中一样。
她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他到底还是了解她啊。
“南宫公子见笑了,您坐。”她瞪了一眼包大胆,嘴一努,将他们谴了下去,“为何不请三公主进来呢?”说罢,她转身出门去请三公主
手却一下被他拉扯住。
一回头,对上了他深邃的眸子,深色的瞳孔中掠过一抹淡然的惆怅和那惆怅下深深的疼痛,连他均匀的气息都乱了序,“为什么要这样?”
他低声轻问道,手紧紧的握着她,力道却恰到好处,既弄不痛她,也让她挣脱不掉。
“南宫公子,我想你很可能……”
“我没有多想。”他打断她的话,低哑的声音有些颤抖,“慕容池和我心里都是清楚的,为什么要躲着我们呢?”
她身子一怔,看着他,脑子里重复着他那一句,慕容池和我心里都是清楚的。
“什么意思?”她心里惶恐不安,难道慕容池已经知道了她是宋希濂,可是,那他昨晚为何要问她喜欢怎样的女子?
难道,他真的相信了自己的男子身份,
“希濂,你骗不了我和慕容池。如果你不是宋希濂,他昨天会大费周章的做这么多事情吗?”
“南宫公子。”她换了严肃的口气看着他,“我想一个人不管怎么变,她的性别和外貌总该不会变吧。不管我现在是谁,我只是一个男子,一个土匪,我真的瞧不出我和你们口中的那个人有什么关联?”说着,她瞧着他,眸子里是决绝。
他陡然的松开手,身子晃了晃,扶着桌子缓缓的坐下来,目光迷茫游离,薄唇也勾起一抹苦涩难耐的笑容。
第二更了猫猫尽量把早些完成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