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妻子,犹如重锥落在宋希濂心坎上,疼得她后退了一步,深深的埋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个个都是皇上的妻子啊。”她无心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但是,这一刻,她突然想知道的更多。
“宋公子,哪里瞧见了我有后宫佳丽三千人了。我的后宫,将只有一人。”他一直一顿的说,目光紧逼着她。
“只有一人?”她心里默念,抬头看向那些丝带,心里却有些酸楚。
慕容池,这个后宫,怎可能一人呢?
“这些丝带都是做什么的呢?”她是这试着转移话题,一开口,却偏偏落在了这个丝带上。真是笨嘴,她低骂了一声,这岂不是引火烧身嘛!
“宋公子不知道?”他口气略带惊讶,表情却又刚好相反,笑容依旧,还带着点玩味,像是已经预料到她的问题一样,“我的妻子以前说了一个故事,说这个这种丝带代表了了一种思念。身漂在外的人,看到了这个丝带,就知道她的家人在想她。”
呃?她脑门上闪过三条黑线。我好像没有说最后一句吧,拜托,那个明明是你加上去的。
“咳。”她清了清嗓子,躲开他的温柔的目光,抬头看了看躲在云里的月亮说,“天色不早了,草民也该告退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温热压迫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只想逃。
“那我送宋公子吧。”
“什么?”她惊呼道。
“皇上,这草民可担待不起。”
“宋公子不必见外,你称我为慕容兄就可以了。”他微微一笑,身子一倾,做了一请的手势。
这个在现代看起来非常绅士的动作,却让宋希濂差点晕了过去。
“皇上……”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今天的慕容池真的是太太反常了。
看宋希濂傻立在原处,慕容池抬手,揽住宋希濂的肩,笑道,“难道宋公子不愿意离开皇宫?如果真是这样,我到可以帮你安排一出别院。”
“别!”她慌忙打断他,推开了他搭在肩上的手,不自然的咽了一口水,讪讪的道,“我还是现在就走吧!”
“你在害怕吗?”
“没有。”
没有?没有才怪!她和慕容池相处了这么久,吵过,打过,闹过,也见过他的暴怒,见过他的温柔,却没有见过他如此彬彬有礼。要知道,下午他曾把剑锋搁在她脖子上。
他的反常,已经超出了她所能预料的范围。
“哦。”他点了点头,看着她仓促的背影,脸上笑意浓浓。只是,那笑容中却有一丝淡淡的惆然。
一路无语,宋希濂第一次发现,脚下的路竟是那么的漫长,让她不绝的有些疲软,连汗水都出来了。
“皇上……”
“叫我慕容兄即可。”他打断了她。
“好。慕容兄,你现在可以回宫了。已经出了宫门,草民认得路。”
“我送你回去,你现在没有住驿馆了吧,我已经替你安排了一家客栈。”
“不用了!”她突然很想发火,这样的感觉太难受了,这种诡异的气氛压抑得她就要窒息了,“慕容池,你到底要怎样?”
“只是送宋公子而已。”看着宋希濂涨红的脸上怒气腾腾,他仍是淡淡一笑,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OK,皇上,慕容池,慕容兄。你不要在跟着我了,不管你按的是何种居心,或者是有什么诡异的,莫名其妙的想法,请您不要在跟着我。您老人家要是有什么差池,宋某是个脑袋也担待不起。”
她有深吸了一口气,望着他,“如果你是介意我下午不小心给你下了药,或者是打了你,我给你道歉。但是,请你,麻烦你不要再缠着我了。”
“哦。”他眉一挑,眼眸转了转,抬手,修长的手指摸了一下额头上的伤口,最后落在嘴角,长叹了一口气。
“宋公子不说,在下都忘记了。那酒里的迷情药是你下的了?”
“是!但是……”她结巴道。
“哦!”他点点头,手放在了肚子上,脸上做了一个痛苦的表情,“怪不得我现在一点食欲,而且看到那些美丽的女人,竟然没有了一点欲.念。”
“……”
“那我额头上的伤口也是你弄的?”
“……”她突然后悔了,不该承认她的所作所为。
“那我唇上的伤口也是你咬的?”
“等等,我都不是故意的,我纯粹是为了自保,才出此下策的,你也知道当时你有些……有些男女不分!”她赶紧解释道,却觉得背上的汗水再次湿透了衣襟。
“嗯!我懂了!”他点点头,“既然宋公子这么有诚意承认了你的作为,那我想,你也会很爽快的为你的作为负责吧?”
“负责?”她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负什么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