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宋希濂的匕首轻轻的再卫卓的脖子上上下滑动,眼眉一挑,看向赫连君亦,用娇滴滴的声音说,“王爷,我可是按你的吩咐来杀他的。你怎么叫我放了他呢?”
说罢她手中匕首一用力,卫卓的脖子上顿时多了一条血丝。
“我可是在实现我对你的第二个诺言。”
那卫卓听宋希濂这么一说,身子顿时僵住,眼中满是绝望和乞求。
看到赫连君亦洁白的脖子上下滑动了一下,宋希濂忍不住轻声笑起来,银铃般的声音在帐子里幽幽的回荡,”赫连君亦,我可是警告过你,如果你想要利用我做威胁慕朝的事,那我定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现在帐子内可不是只有他们三人,还有多余的一个证人。
看着那赫连君亦气得脸都绿了,宋希濂又小声对卫卓说,“你还记得我说要把你头颅给下来吗?当然我现在不会这样做!”手上的匕首又掐进了他脖子一分,“你若是带我出去,我给你解药,当然,我也能保证你安全的回大都,这样你还可以找你那人妖弟弟报仇。”
她宋希濂不是恩将仇报的人,但是赫连君亦似乎触及了她的底线——试图利用她去威胁慕容池,那她宋希濂就宁肯做小人。
看着她用平缓且带玩味的口气说完着这一席话时,赫连君亦到抽了一口凉气。
他终究还是确认面前这个女子,根本就是一个难以理喻的疯子。
“宋希濂,你真的觉得你可以出的去吗?”他有想杀她的冲动。
“当然可以。”她妖娆的一笑,目光掠过赫连君亦那张完美的让女人都嫉妒的脸,落在了他身后那张让她安心的诡异面具上。
如果她没有看到鬼面,她那一刀当然不敢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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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希濂,你打算怎么处理他。”紧紧的揽着宋希濂,让她靠在怀里。
“我想阉了他。”她斜睨了一眼被俯绑在马背上的卫卓,想起了寒月受的欺负,粉色的指甲深深的扣在了手心里,却掠不走心里对卫卓的恨意。
她收回目光,突然觉得头一阵晕眩,随即那女人的声音又慢慢响起,那白色的墙壁也越来越清晰。
“鬼面,我是不是不行了?快点,给我刀!”她喘着气,吃力的伸出手指,划下他的刀尖。
看到那妖娆的血从指尖慢慢的溢出,仿佛是白色沙滩是那诱人的红珊瑚石,让她顿时清醒了过来。
难道,她宋希濂的血真的要放干?
“宋希濂,你不会回去的是不是。”他手臂一用力,稳住了她,却感觉到她身体的无力。
“我要去看寒月,然后,把这个混蛋送到慕容池那里,我们三人就离开。”
身后还有大厥的追兵,也有慕容池的杀手。
但是……她想去看看慕容池。
低头,双手放在小腹上,眼中雾气氤氲,肚子里那可怜的小东西。
“鬼面,可不可帮我,我身体一定好好起来,至少……。”她的声音有些梗咽,虽说自己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完全接受这个事实,但是她不能让一个无辜的宝宝也随她离去。
而且它是慕容池的宝宝,想到柳若的孩子长得那么漂亮,她宋希濂的宝宝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说不定基因要胜过他的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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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池依旧一身白衣,负手立于楼台上,望着远处的点点星火,清澈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幽深,却多了几分冷然,高挺的鼻翼下,薄唇紧抿。
闭上眼,他深吸了一口气,又常常的叹了一声,眉宇间却不经意的闪过一抹失落。
身后突然传来的急切的脚步声……相握的手不由的紧紧相扣,他心跳也不由的加速,提了提肩膀,他正了脸色转身俯视着跪在地上人。
“说吧。”语气中透出的无奈让许安的心不由的缩紧了一下。
“回皇上,暗人到了笉州的时候,线索断了。”
身子不由的晃了一下,慕容池抬手撑在栏杆上,感觉入秋的风,此刻吹在脸上竟是这门的寒冷。
果真是走了吗?远走高飞了吗?宋希濂!你说你跨越了一千年才来到这里,虚情假意的骗了我,然后和他远走高飞吗?
他侧过头去,没有再看许安,而是望着那墨色的山峦,眼中却是一片迷离,像是在水中,一切都那么不清晰。
宋希濂,你对我就真的没有一点感情吗?但是那个时候你的眼泪不会说谎的!当你回应我的时候,我明明又听到你说你喜欢我,你哭着说我是你的丈夫。
可是,为何你却要和他人远走?
“继续找!”
许安站起身,看着慕容池的背影,恍惚中,似乎看到眼前那个人肩膀在微微抽动。
宋希濂抬手悄然的擦去眼角的两行清泪,另一只手紧紧的护住小腹。
在那高高的楼台上,那个身影是那么的熟悉,白色的袍子,如墨的发丝,冷然如斯的容颜,只是他的眼神却是模糊的……
她张开唇,似乎想说什么,却想了半天,想不到一个字。
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鬼面悄然的退了回去,和寒月站在一起,沉默不语。
她明明是舍不得的,她说要把赫连卫卓送到这里来,事实上,她无非想见他最后一面。
宝宝,你看到了吗?那个楼台上的人,是你爸爸。手轻轻的抚摸着平坦的小腹,一垂眉,那逼回去的两行清泪再次滚了出来。
快点和爸爸说再见,她抬起手,朝着他的方向轻轻的挥了挥手,嘴里却是一片咸味、
“慕容池!”她轻声的喊道,却突然看见远处的那个人身子突然动了一下,随即寻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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