馄饨的世界瞬间停止,宋希濂悄悄的抬起头,看着越来越近的影子,只听到咚咚的声音,她不知道那是马蹄声还是自己的心跳声。
抬手压下破旧的帽子,她吃力的抬起眼皮,望向慕容池。
还是今天下午的那身袍子,夜幕下,泛着淡蓝色的光,束在皇冠中的头发,在风中恣意飞扬,俊逸的脸上,那幽深的眸子宛若刚刚升起的繁星那般璀璨,让人不敢对视,薄唇抿成一个隐忍的幅度……
心,猛然停滞,仿佛回到了那日在连阳的大道上,他白衣翩翩,冷然如斯,骑马款款而来,仿如天上的神裔,一扬手,身后千余骑兵瞬间肃然而立,繁绕的世界似乎顿时为他静止……
她一时失神!
“慕容池。”她慌乱的喊了一声,那么的小声。
马蹄从她面前飞身而过,只留下他翩翩的幻影,她赶紧低下头,感觉有什么东西滴落在泥沙上,溅起了一朵破碎的花。
只觉得身后一直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带着复杂的感情,让他好生不舒服。猛了拉紧缰绳,停了下来,他头一扬,扫视了一番刚才经过的地方。
仍是荒芜的隋安街道,只是熙熙攘攘的跪着一些衣衫破烂的难民,没有异样。
可是,刚才,他明明听到有人在喊他。慕容池……是的,他听到了一个细小的声音,仿似在低喃。这个是世界上,唯有她才会直呼他的名字吧。
再度扫视了一番,眉宇间有些失落,难道自己出现了幻觉,此刻她应该在将军府呢,为何这么远就听到了她的呼唤声。
想到这里,他双腿一用力,猛的一抽马背,往将军府奔去!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宋希濂头也没有抬,迈着步子几乎是小跑的往城外走。
慕容池回了将军府,马上就能看到她出跑的事实,如果现在自己不赶紧离开,通往雍州的城门定会被封锁。
“哎,小兄弟。”女子一起身,就看到宋希濂飞快的跑了。她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么小的孩子,能往哪里走啊。
……………………
看着身后清冷的隋安,宋希濂抬手擦去刚才溢出的汗水,一刻亦不敢停留,踩着月色继续前行。
今晚,明天,她都不能停,只要有路的地方,她就要走,也管不得脚上因为长途跋涉而起了水泡,那专心的疼痛根本就驱赶不了脑子里那个声音,“宋希濂,慕容池就在身后……”
四周,传来蟋蟀凄凉的叫声,宋希濂不由的裹紧了身上的麻布衣服,感觉背脊发凉,现在她真的想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又困又饿。
有走了几步,宋希濂远远的看见一个荒芜的客栈,红色的灯笼在薄凉的月色中孤独的摇曳。此番看来,到让宋希濂想起了恐怖电影《荒村客栈》,可是没办法了,她真的走不动了。
但是,她又不能住店,这里毕竟离隋安还是不愿。思量了半天,宋希濂突然想起鬼面给她的屡丝,原本想快意江湖的时候再用,没想到今天居然要在这般落魄的情况下派上用场了。
悄悄的潜在客栈的背后,宋希濂把屡丝的一头忘楼顶扔。
可是,屡丝竟然手地心引力作用,又落了回来,就这样,在她快又放弃的时候,屡丝的一端终于勾住了房顶。
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之后,宋希濂暗自佩服上天赐个她的非常人的毅力,在有几又困的情况下,她居然爬上了屋顶,更让她感动的时,自己居然找了厨房的位置。
哎,想当初在京城赫赫有名的雌雄大盗,如今要落到月黑风高之夜,躲在别人的楼顶上偷东西的悲惨情况。
小心的解开瓦,宋希濂要开始了她获得自由的第一次行动,用屡丝把厨房里那半只鸡给勾上来。
显然,美食会给人动力。她基本上是毫不费力的就把那只鸡给叼了上来,盖上瓦,宋希濂翘着二郎腿开始享受她的第一顿美餐。
但是,那半只鸡压根儿就不解馋,难道这不是土鸡?宋希濂扔掉最后一块骨头,又揭开了瓦,俯身看下,寻找其他猎物。
当她的目光落在一叠精致的羊肉摆盘上时,她的口水再次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居然落在了盘子上,看来,这一盘真的是她的了。调整好姿势,她放下屡丝再度下手,刚要接近盘子,厨房的门去被推开了,她换忙的收起工具,看见一个穿着怪异的男子走了进来,端着盘子出去了。
靠!宋希濂握紧了拳头,她最讨厌被人和她抢东西吃了。
俯身猫腰走在楼顶上,宋希濂自己听着下面的人的步子,算着他进了哪一个房间。
到手的鸭子都飞走了,可不是她的风格。今晚,那盘羊肉她吃定了。
慢慢的前行,宋希濂的步子越发的稳当,看来飞檐走壁是要经常联系的。
过了几个厢房,宋希濂攀上了客栈的最顶端,如果她没有算错,那盘羊肉会进到这个房间。
趴在房顶上,宋希濂耳朵紧贴瓦片,仔细的听着下面的动静,却被一种奇怪的声音吸引了。
男人地低喘的笑声,女人的嘤咛声,断断续续,毫不真切,而后又有水的声音……
靠,搞什么?鸳*鸯*戏*水?宋希濂大惊,一想到那个火热的场面,她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既然玩的这么开心,那就不用吃肉吧……姑奶奶就替你们解决吧。
想到这里,宋希濂小心的解开了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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