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大街上,宋希濂的以为自己花了眼。隋安的街道上,一片荒凉,原来还算繁荣的街铺早已经一片废墟。这哪里是她记忆中的隋安啊,虽然韦思思那个女人曾经嘲笑这里是一个尿布拉屎的地方,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可现在。
她不由的叹了一口气,“麻雀的毛都看不到了!”
走在人言荒凉的街道上,宋希濂就感觉自己像一个孤魂野鬼,无从可去,原本打算出来走一圈散散心的,但是没有想到,现在的隋安就是一个孤寂的城,反而让她觉得心慌意乱。战争,是这样残酷的!
老百姓走的走,躲的躲,没人愿意呆在这里。
战争的受害者!她叹了一口气,突然想到这些天,慕容池那个王八蛋只从那天拿了她的口哨之后就消失了。
不过这也好,只从袁志呈安葬之后,她都把那些下人做了妥善的安排,她可不想在走之前还有什么东西落在慕容池的手里被他要挟。现在就只剩下寒月这个丫头了。
如果可以,她到喜欢带上这个衷心的丫头。可是,幸福是难得的,更难得的是两情相悦。那日无意给她提起和许安的婚事,她居然遮着脸飞快的跑了出去。
既然今天出来,那就让慕容池把这件事给办了吧。
“寒月。你知道许安他们在那里吗?”
“小姐?”寒月有些慌张的看着宋希濂,想不透她又要做什么,只能支支吾吾的说:“在军营。”要知道那里可不是女子可以去的地方,况且现在隋安局势非常不稳定,刀枪不长眼呢。
“哦,在哪儿呢?我要去看看。”
“小姐。还是不要去吧。今天要是让王爷知道我们出了将军府,又不知道该发多大的脾气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寒月都觉得头痛。在隋安的时候,两个人明明都好好的。可是,不知道为何,最近两人的关系又会到了从前,似乎比从前还糟糕。
“本小姐什么时候怕过他!”宋希濂不悦的憋了一下嘴,一想起慕容池那日像一个泼皮抢了他的口哨,心里就直冒火!若不是念及他为她受过伤,她现在就可以发毒誓诅咒他。
“小姐……”寒月急的干脆围着宋希濂打转,想要拉着她。
两人在大街上一拉扯,差点撞上了一匹飞奔而来的马。
马上的人,穿着一件满是灰尘的锦衣,面带焦虑,双眼血丝。似乎是经过了长途跋涉,那马虽说在狂奔,但是明显的看得出来,它的四条腿力道不稳,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
在看那日,腰间一块金色腰牌,宋希濂不由的一惊,赶紧跑去追那马。
是的,如果她没有猜错,刚此那个人就是皇宫的禁军!
皇宫的禁军,不该在京城吗?
难道,皇宫出事了!这一突来的想法,让宋希濂觉得脚下发软。
“寒月,快点。”一回头看着寒月吃力的跟在后面,宋希濂焦急的催促道。
如果真的是皇宫里出事了,那必然和皇上有关!
慕容槐?会是慕容槐吗?
追着那匹马,果真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那里应该就是慕容池驻扎的地方吧。破烂的几排小房子,掩藏在茂密的安树下,若是不仔细看,很难察觉。
但奇怪的是,外面只有几个少数的站岗的士兵,根本就没有看见军队的影子。
“来者是谁?”看到鬼鬼祟祟的宋希濂,哨兵立马上前拦住。
“好大胆。王妃也是你拦的吗?”看那哨兵要去拉宋希濂,寒月也学着柳若丫鬟小翠的口气压住了哨兵。
“王爷?”哨兵赶紧松开手,打量着宋希濂,面露疑惑,“可有凭据?”
眼前的女子,年龄甚小,却长的唇红齿白,双眼莹莹若水,波光琉璃,可那眼神却又带着几分凌厉,几分气奥,到是挺像传说中兮怜王妃。
“这个?”宋希濂掏出皇上的金牌递给了哨兵,见他吓得慌忙下跪,吆喝着要禀告,连忙拦住了他,悄悄的往慕容池所在的房间走去。
走到门口,宋希濂突然折了回来,对寒月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现在,她不找慕容池了。
小心但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宋希濂好不容易转到了房子的后面,找了一个较好的位置,用口水忘纸糊的窗上一点,便可瞧见里面的情景。
屋子里白色简单,放了几张大大的案桌。,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图纸,不用想就知道那个该是打仗的地图了。
桌子的的旁边站着一个人,那人穿着景蓝色的刺绣袍子,负手而立,黑发束于冠中,剑眉飞扬,眼神深邃,鼻翼高挺,薄唇紧闭。
而他的面前跪着的那个人,真是刚才宋希濂看见的男子。
“说吧。”屋子里传来宋希濂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了。
“王爷,柳丞相来信请您马上回宫。”
“回宫?隋安未定,本王怎可离开。”
“可是,王爷,现在皇上……”他顿了顿,把头埋得更低,似乎有些胆怯,“南宫氏也希望您赶回去,恐怕皇上……”
“南宫氏?”宋希濂的脸此刻也比慕容池好不到哪里去了。南宫氏,世代为医,医术高明,代代都被称为医家圣人。
难道……宋希濂稳住了微微发抖的腿,继续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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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