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还是让寒月去吧。”
“放心好了,这点高度对我来说还是小事。”她放心的安慰道,眼光却不由的看向人群外的慕容池。
现在的他在做什么?寻过去,在刚才的地方,早已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她苦笑,这个时候怎么回想起他呢!
“木夫人,您可以上去了。”男子说着,递给宋希濂一个油纸灯笼。
汗?宋希濂真的后悔了,居然还有提着这个鬼玩意。
深吸了一口气,宋希濂提着灯笼攀着梯子慢慢的爬上去,雨水穿过茂密的枝叶,地落在她单薄的身子上,让她觉得背脊发凉,脚也不由的发颤。
为何?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越往上爬,宋希濂就越觉得发软,那莫名的恐慌也却强烈,仿佛自己正踏进一个别人早已设计好的圈套。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只觉得脚下平坦了许多她才睁开眼,顿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稳着身子,踩着有些摇晃的祭祀平台,她提着灯笼小心的朝祭司走去。看到祭司结果灯笼,台下顿时一片欢呼。
这个时候,她才敢朝台下望去。淮州城此刻都陷入一片昏黄中的夜雨中,台下黑压压的一片,也不知道挤了多少老百姓。
恍惚中,她感觉一道牟利的目光射向自己,同时还有一道阴毒的冷光,仿佛就是一把擦了毒的箭瞬间穿过自己的身体。
她定神看去,在人群里此刻穿着梨色金丝袍子的慕容池显得格外突兀,神色冷然,卓群而立,衣阙翩翩,而他旁边正站着笑靥如花的苏秦。
此刻,他们就好似山水画中的一对璧人,毫不般配!
她收回目光,落在缓缓下跪的人群上。
膜拜?自己居然被膜拜。宋希濂心里一惊,她不喜欢被膜拜,这是要折寿的。
掩藏着脸上的不悦,她缓缓的退到祭司的后面,准备下去。
还没有退到台阶处,突然台下传来一片尖叫,宋希濂回头一看,只见黑压压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而自己的身子开始左右摇晃,同时,旁边传来了祭司惊恐的哭喊声。
哗啦。随着一声巨响,宋希濂身下的祭祀台瞬间就跨掉了一半,台上的祭祀品也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破碎,声伴着下面人的尖叫声。
在身体滑到的那一瞬间,她伸手立马抓住旁边摇摇欲坠的扶栏,低头一看,刚在还尚在身边的祭司已经掉下去,连哭喊都没有发出来,就没了声音。
雨似乎越下越大,宋希濂艰难的扣住扶栏,却发现身体正慢慢的下滑,雨水顺着木栏流进手里,让她的手渐渐的使不上力。
“寒月。”她低下头,试图在慌乱的人群中找到寒月,这个时候她一定吓坏了。
她的半个身体已经探在了空中,脚上的鞋子也在慌乱中掉了,宋希濂咬着牙,不敢歇一口气。不,她不能就这样死了。
当她试图抬起另一只手,抓住扶栏是,却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刺耳的破碎声,祭祀台的另一端也垮掉了,那一瞬间,宋希濂突然想到穿越前的那一刻。
那个时候,她就站在北岛市最高的天台上,手里拎着一把还在滴血的水果刀。头上天空明镜如洗,白云徐徐的飘过,她仰起头,掩藏起脸上的无助和绝望。而她的身后,正站着一群持枪的警察和无数看热闹的人!
那个时候,她清楚自己没有退路,所以她选择了跳下去……
手无力的松开已经垮掉的扶栏,就像当初跳下时,丢掉那把刀一样。同样是绝望的心情,但是,这样一次,她不想死!
她吃力的睁开眼,仰起脸,张开双臂,任雨水落在她惨白的脸颊上,感受风急速的从耳边呼啸而过,宋希濂,你又要死了吗?
她不甘的问道,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再次承受身体支离破碎的声音!
“宋希濂!”耳边传来一个飘忽的声音,仿佛一滴雨水穿过耳际,只是片刻的。
她慌神……在跳楼那一刻,她看见那个女人,自己的母亲,尖叫着朝自己奔过来,她的嘴里,喊的就“宋希濂。”
在自己死的那一刻,那个高高在上的女子,终于喊了她的名字。她闭上眼,像那次一样凄然的一笑。
“宋希濂,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个鬼魅般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她懵然一惊,只觉得身体突然停滞在空中,她慌乱的睁开眼,看到一张惨白的面具浮在上空,在这个雨夜,显得更加恐怖,让人毛骨悚然。
只觉得鼻子酸痛,空中低落的雨水竟然的温热的,迅速的划过她的眼角,她的手,正被他牢牢的抓住,而他另一只手,也抓住一只欲断的树枝。
“你放了我”她梗咽着,“我不是袁兮怜。”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宋希濂,从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就是宋希濂。”他肯定的说。
“那你为什么要走?”她质问。
“我没走。我只是去扔掉一些东西,我也只是想去知道,要怎样才能带你离开!”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她艰难的说出几个字,混着泪水的雨水瞬间卡进她的喉咙,让她再也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傻傻的看着头顶上的那张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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