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秦瑶没好气拍打秦仙脑袋一下,又换上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仙仙,如今这皇庭到底收不收楼也不知道,你看你也老大不小,可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不会吧?”秦仙正喝着啤酒,听到秦瑶的话差没被呛到:“这顾流寒出名花花公子身边女友不断,有没有暗病都不知道,你就稀里糊涂想将我往这移动公交场所推?”
“所以说你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豪门公子有暗病难道没钱医么?”秦瑶将手上戒指一转动,话语噼里啪啦从嘴中冒出:“不是姑姑说你,一般女人最娇贵也就年轻这几年,一满三十就不值钱,若不抓紧机会找个好男人嫁了,到姑姑这年龄你一定后悔。”
“我又没见你活得有多悔不当初?”秦仙轻哼一声,不满朝秦瑶反驳道。
“那当然。”秦瑶立即昂起头来,下巴往前凸起,就像是一把圆月弯刀快要飞脱而出:“你姑姑我这叫宁缺毋滥,绝不将就,活得极其有骨气。”
秦瑶顺手从沙发下摸出红色指甲油,翘起脚趾,拧开瓶盖:“况且你姑姑女人生涯极其漫长,绝不只是二十几岁那一闪而逝的白驹过隙,普通女人可就大不一样了。”
“反正顾公子住到隔壁,不管是兴趣使然,还是家族收楼。”秦仙直接将杂志,一脚踢下茶几:“你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竞争会有多么激烈了,你侄女我向来都不是什么强者,比谁都比不上还不如一早就死了这条心。”
夜晚雨声潺潺,秦仙沉沉入睡,眼前忽然出现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在一片雾气蒸腾间若隐若现。
秦仙一步入殿内,一名眉清目秀,眉眼带笑的小太监,瘦弱的身躯裹着一丝不苟的太监服,缓缓展开手中黄色卷轴:“秦仙跪下听旨。”
“万岁,万岁,万万岁。”秦仙双膝一跪在冰冷的白玉砖石上,听得太监尖利的声音,漂浮在殿宇上方:“秦氏之女秦仙,出生深秋,却满园桃花盛开,一出生引来百鸟朝凤,本属天庭桃花女神转世。”
太监顿了顿,将圣旨翻面:“秦仙自小聪颖过人,三岁学画,四岁作诗,五岁抚琴,九岁织锦,十岁刚过即可描龙绣凤,琴棋书画,无不精通,京中早将其超人之才,传为神话,如今年过十八又出落为绝色美人,当册封为惠圣皇后...........”
“不。”一个身影摇曳扑入殿内,秦仙一看竟然是MELODYBABY,一脸悲痛欲绝:“我乃当今华容皇后,十七岁入宫,端庄秀美,饱学多识,一直与皇上琴瑟和鸣,被皇上视为知己,更产下太子,劳苦功高,皇上如何能废后?”
“怎么梦里你都废话这么多?”秦仙不满瞪MELODYBABY一眼:“一口气说完不行非要停了又停?”
小太监冷冷将卷轴再次翻面,扬起唱戏似的声调:“皇上有旨,华容皇后产下皇子,年老色衰,当退居冷宫,安享晚年。”
“不。”MELODYBABY顿时悲愤得以头撼地,声声作响:“人家都还未到中年..........”
一见MELODYBABY被两名御前侍卫强行拉下,秦仙一开口,自己都不受控制发出震耳发聩的剧烈大笑声。
“哈哈。”秦仙大笑一睁眼,面前是秦瑶戴满发卷的脑袋,清晨阳光丝丝缕缕照射进屋,秦瑶带着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做梦而已不用笑得这么夸张吧,怪不得外面媒体都说你胸大无脑了。”
“这么快又到起床时间了?”秦仙懊恼一看钟已经早上八点,再一想今日是周六,松口气更是巴不得自己能重回梦中,继续那场痛快的宫廷大戏。
“还睡?”秦瑶阴魂不散,又从客厅绕入,抓起一个枕头砸在秦仙头上:“去丢完垃圾,等我卷好头,一起到田家小馆吃早餐。”
清晨阳光灿烂,遍洒在楼檐屋阁之间,周末的空气,总带有不同寻常的惬意,秦仙拎着垃圾袋刚一开门,就见宋晴晴与他老爸宋飞,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上楼来,一种弹尽粮绝的憔悴。
“哇?”秦仙被他们冷不防出现,吓了一跳:“你们两个昨晚做贼去了?”
“别提了。”宋晴晴埋怨一挥手,又瞪向宋飞:“都怪你不问清楚,昨晚也不知哪个王八蛋说河里有碎片,大半夜半条街的人都挤在河里,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惹得尖叫连连,我现在觉得自己就像是傻子一样。”
宋飞叹口气,从包中摸出钥匙开始开门:“你是不知道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现在就连外面街的人都蜂拥而来,街口旅馆全爆满,机会若是被别人抢先就完了。”
“究竟什么事?”秦仙听得一头雾水,宋晴晴无力倚靠在墙边,抱起双臂:“昨天半夜,那顾公子玩完回来,就在外面贴张告示,上方写着家传宝物,重金酬谢,搞半天他来我们梨花巷是寻宝的。”
“找到就给四十万。”宋晴晴双手,给秦仙比出一个环状:“不过一个破碗,我们梨花巷连妙峰山就只有这么大,是人都会心动了。”
“你们不是这样天真吧?”秦仙见宋晴晴张口打出哈欠,忙捂住自己的嘴:“不知道是不是贵公子的恶作剧,就先一头栽下去?”
“人家是首富的孙子怎么可能言而无信?”宋飞长长打一个哈欠,疲惫到不行的神态:“折腾一晚上,我进去补个觉先。”
“早上好。”顾流寒引领几人,从楼上走下,秦仙见那几人手中均托着银质托盘,顾流寒指了指下方乒乒乓乓一团,意外和颜悦色道:“我找人来改装大楼水电,以后多超负荷都不会跳闸,我虽然住在这里,但是吃穿用度,还是皇庭那边送来,大家若不介意就一起吃早餐,当我们三楼邻居之间联络感情。”
“怎么忽然间变得这样和善?”秦仙一回想起皇庭周年宴上顾流寒那种不管不顾的蛮横,心中立即浮现出大大的问号,后方秦瑶顶着满脑袋发卷迫不及待冲上前:“那我们就不客气了,真是多谢顾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