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清冷,秦仙顶着一只硕大的唇,坐在沙发前,月光照射在她身上,惨白的颜色更衬得那双唇像是红肠一般。
“她怎么了?”顾流寒望着秦仙那肿得老高的唇,小声朝秦瑶问道。
秦瑶一边吃着甘美柔软的羊酪,一边见惯不惊地道:“今天被她旧同事刺激,下午去做了一个水晶纹唇,现在恐怕麻药效果还没过。”
“她脸长这样,单单做唇部有屁用啊?”郑宇颇显担忧,看秦仙一眼:“到时人样子不一样,我们公司会不会被人告毁约啊?”
“她们那个同事,就以前摘星公司的杜王妃,后来出席晚宴全身上下钻石可以论斤称,压得腰都弯下去的那种。”秦瑶做了个脖颈往前探的姿势,如同乌龟伸出脖颈一般:“今晚有她最喜欢的冰淇淋烤棉花糖她都不吃,可想而知她受的打击有多大,当初那杜王妃就是厚嘴唇面相旺夫,才能嫁入豪门的。”
“原来是杜王妃啊?”郑宇与顾流寒两人都恍然大悟,顾流寒随即摇摇头:“外人只看到表面光鲜,不瞒你们说,我有两次在自家酒店,撞到她老公带女人出来。”
“她老公原来也是个花花公子?”秦瑶一听,顾流寒立即纠正道:“严格来说,她老公是富二代中的绝版,传说中用情至深的贵族少爷。”
“这种内幕消息只有顾公子你知道?”郑宇迫不及待敲打着桌面,另一只筷子摇来晃去:“顾公子你说来听听?”
“想当初,大雨滂沱,也泪雨滂沱。”顾流寒刚一开口,秦仙听得难受止住他:“你们两个怎么越说话越像金枝了?”
顾流寒立马不耐烦,将刀叉一放:“不就是那万宝蓝的初恋女友,家中反对,强拆鸳鸯,三次送海岛,两次送悬崖,每次都被万宝蓝拼死救回,这对苦命鸳鸯在圈内谁都知道。”
顾流寒感觉身边一阵风动,一抬头秦仙已经站在他面前:“说下去。”
外方一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宋飞与宋晴晴几乎是快破门而入,气喘吁吁:“天气预报没报,今晚有流星雨。”
海浪层层叠叠拍打在岸,广漠的天际,划过一道道耀眼的光芒,亮丽的飞逝只能用浪漫来形容。
“好漂亮。”下方众人,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惊呼声,不少人均双手合十,虔诚许愿。
“可那初恋又怎样了?”秦仙跟着顾流寒跑出来,根本心思就不在那流星雨上,顾流寒只顾抬头看天:“别吵。”
“这么说来杜王妃才是小三,她用什么手段才能嫁入豪门的?”秦仙一想,便觉得无比安慰,顾流寒不耐烦甩开秦仙的手:“大好机会摆在眼前,你就不知道许愿么?”
“难道顾公子你还有愿望要许么?”秦仙一听,反倒是无比吃惊地问道:“你还有什么得不到的?”
一个海浪打过来,感觉什么东西在脚趾缝中一栋,秦仙吓得哇一声大叫,迅速沿着顾流寒攀爬而来,低头一看海面:“是针鱼?”
无数闪着磷光的小鱼,在海水中游来游去,像是在海底点燃一盏盏星星灯一般,顾流寒弯腰一看,秦仙感觉他的面颊几乎近在咫尺。
“没见过还会发光的?”顾流寒一说话,气息吹拂在秦仙耳畔,一转头双眸与秦仙正视,随即拍拍她的肩:“下来,下来,我要捉几条回去玩玩。”
夜晚秦仙一入睡,梦中出现一座高山,山顶上车马粼粼,人流如织,身着古装的男女们,兜售着各类野菜,野果,菌类,山鸡,野兔,年近古稀的山伯,扯着一只毛羽鲜艳的野鸡:“这位夫人,我这野鸡的肉又好又嫩又便宜,圈养在家,所下的蛋担保蛋黄饱满,蛋白黏稠........”
“夫人。”田守德摆了些筐子,箩头,里面装满核桃,柿子,就像是一个小的山果店:“我的红菠,山楂,茶叶耳,都是绝对保证新鲜。”
秦仙实在是记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已经结婚,经过桃李两旁的小英身畔,木架上数不清的花环,姹紫嫣红,争奇斗艳,极其地绚丽多彩,秦仙忍不住伸手掀开其中一束,看似用文竹,天门冬,常青藤为底的花环,对面陡然露出一张女子的脸来。
三千及腰青丝,绾成一个精密繁复的百花髻,剩下几率,尾垂随肩,发丝轻拂在如玉面庞两侧,更衬得方琳绝丽逼人,肤如初雪,眸如天星,唇如烈火,一举一动,皆是笔墨难以形容的倾国倾城。
“哇。”秦仙大吃一惊,朝方琳问道:“韩国的整容技术什么时候这么先进了?”
“阿弥陀佛。”一旁头已秃顶成僧侣的宋飞,见状忙双手合十:“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其心不淫,其尘可出。”
方琳微微一侧身,秦仙才注意到负手而立的顾流寒,一身白衣,英俊无匹,一双眼眸,清澈又深不见底。
白袍外鹅黄色的镶金边,宛如一块无暇美玉,正熔铸成眼前玉人,顾流寒即使静静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之感。
秦仙好奇,看着穿古装的顾流寒:“你们在拍戏啊?”
“大胆。”倾国倾城的方琳,怒目横对秦仙:“竟敢对本公主夫君无礼?”
“公主夫君?”秦仙一愣,再看向顾流寒,不知何处山风吹过,顾流寒额前柔顺发丝吹拂而起,黑色的发,映着漆黑的眸,精致的五官宛如上好的千年古玉。
秦仙看得痴痴愣愣,忍不住想抬手试是梦境还是现实:“到底是真是假?”
伴随两声刺耳的嬉笑声,一名女子身着紧身湖水绿薄衣上前,玲珑剔透的绝妙身材,展现淋漓尽致:“你不认得我是谁了?”
女子修长而冰肌玉骨的小腿,若隐若现,一片****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秦仙看半天才认出来:“你不是田螺姑娘苏蓉么,真是换一身装扮就像是换一个人一样。”
“顾流寒现在是真实还是虚幻,不过是个相对论的问题。”田螺姑娘苏蓉,指向自己的衣裙:“只要你大胆一些,放开一些,眼前空心的顾流寒,就会变成实心的顾流寒。”
“你若是敢三心二意,选她们两人入府。”后方方琳,见顾流寒目光定定望向前方,愤恨一跺脚:“我就开始纵情声色,恣意享受,再引你入青楼致你身败名裂,最后将你娶进门的这两名小妾刺聋双耳,挖出眼睛,我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这么恐怖?”田螺姑娘苏蓉,吓得后退一步:“那我不要了。”
“不就这些?”秦仙一想没觉得有何大不了的,方琳想了想又说道:“我再派手下在民间四处搜罗,绑架俊美男子入府玩乐,最终逼得他不堪其辱,悬梁自尽。”
“死一次不够。”方琳一把抓起顾流寒衣襟,信誓旦旦地威胁道:“最后再让神医救活你一次,再处心积虑,毒杀亲夫。”
一直像是纸人一样的顾流寒,面部表情一抽动,终于喊出声来:“难怪说一入豪门深似海,你们可千万要吸取我的经验教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