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融进别人身体里了,但我始终可以召出火球来。”木辞擦了一下五指,五朵火苗在她指尖跳跃,她急需向师父证明自己就是货真价实的木辞。
詹鹿白微微轻皱眉头,依旧没有松开小乌,只要他手上稍一用力,小乌就会一命呜呼。
“说你父亲名字。”他问。
木辞张张嘴,顿了一会儿才道:“牧百昭……为什么提这个……问个别的问题证明我不行么……”
牧百昭是祁国建国大将军,势力极大,权倾朝野,当今王上都要看他三分脸色。很难想象一向在除魔院混日子的木辞有如此不凡的出身。
事实上,木辞却是一次也没见过这个传说中的父亲大人,母亲在生她不久之后不幸去世,去世前她母亲排除万难愣是将幼小的她送往除魔院,交给詹鹿白,令她远离冷血残暴的牧府,并且立下一个规矩,只有在她成年之后习得一身好本事才能再回牧府。
这件事在当年闹得满城风雨,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也渐渐被世人遗忘。
詹鹿白在当年也才不过十六七的少年,竟然将木辞一点点拉扯大,如今也没几个人知晓木辞就是当年被送出牧府的小姐。
而木辞在极小的时候便得知这一切,从那之后盼星星盼月亮,盼着亲生父亲能够迈着伟岸的步伐带着满脸慈笑过来看看她,哪怕只看一眼也好,可她等来的却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渐渐地,她死了心,什么血浓于水,全是放屁。牧府不缺她一个孩子,她没什么重要的。
詹鹿白听了她的回答,这才放开小乌,对于牧百昭是木辞父亲这件事并无多少人知晓,木辞也绝不会随意告诉他人,知道的人也就只有鱼子卿,所以她是木辞这点也就没有了可以怀疑的地方。
“为什么走了不说?一走就是半个多月,是不是不用我管了?”他语气夹了些愠怒,却是满满宠溺的责备。
小乌挣脱了他的魔掌后立即跳到木辞身后,对这人生出一些惧怕。
木辞感觉心中暖暖,半月不见师父,他似乎消瘦了些,“说来话长,”接着,木辞就拉着师父在凌乱的房间坐下,将这段时间所经历的的一切娓娓道来。在这个世界,她最信任的人怕是只有师父了吧,如果鱼子卿那只聒噪的鸭子不算的话。
屋外静谧,阳光透过窗户懒洋洋撒在两人身上,泛起一层金光。
“这么说,你三番两次差些死了?”詹鹿白听完她说的话已是过了好长时间。
木辞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詹鹿白脸色很难看,盯着她半天不说话。
木辞被他看得心中发毛,顿觉不好,立即凑上去笑嘻嘻道:“这不活得好好呢么,有惊无险,大难不死必有福!”
见他没反应,木辞一时没了主意,“师父你不要这个样子,好可怕……”
“从今天起,不得出除魔院。”詹鹿白有些发冷的语气。
木辞苦了脸,被禁足了,这怎么行,铁定得憋死,况且,她还要去青风酒楼找杀人魔要回十五个武士呢。
但是如今这种情况下,不能跟师父唱反调,否则永远都别想出这个除魔院了。
詹鹿白却是看出了她的不情愿,继续说道:“你唯一可以出去的条件,就是回牧府。”
木辞通过完业考核就可以回牧府认亲是她母亲十九年前定下的规矩,这么多年来,木辞从不好好学武,完业考核拖了三年也没有通过,不是她底子差,她是在逃避,她并不想回牧府,对那个十九年来从没来看过她一次的父亲存在着抵触,她身手差的原因多半是不想通过完业考核,这样就暂时不用去牧府,能避则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