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等将自己打理清爽,东方已渐渐显出白露。
烛光摇晃中,他倚着床头静静的凝睇着依旧晕沉的她。手,又不自觉的爬上她晶莹剔透的面膀,没道理的叹了一声。
“我该拿你怎么办?当初我是不是应该直接要了你,叫你从此再也回不了头才是对的?或者我应该直接带你远离了这些是非,你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吃尽了苦头。可是,我若像你父亲一样将你保护的密不透风,对你难道就是一件好事了吗?也许全不是这样的!我的性子如何能做得强人所难,你的性子又如何肯一味的委曲求全……何况,我与你这场缘份又是忧忧子在背后人为扭转而来的……长久不了……既知长不了,我又何苦去强求……只是你这命道,被他横加一干涉,日后还不知要生出什么事来,叫我如何忍心放任你自生自灭……嗯,忧忧子,他便是算定了我狠不下心才敢把你横插进我的生活里的吧……”
这般喃语着,粗健的手指轻轻的划过那微微翕动的长睫毛,抚过那滑如丝的面孔。
公鸡啼叫,天要亮了,他第一次累得有些不想动弹,但又想到她还没喝药,转身碰了碰药碗,汤药已凉,便将她裹好了扶靠在怀里,用手轻轻的撬开她的贝齿,想喂她喝几口,制住其体内的作乱的蛊母,好叫它规距一些。可昏迷中的身体根本就不能咽药,一古脑儿全溢了出来,褐色的药汤顺着纤纤的脸颊、尖尖的下巴四下里流淌,一下子,颈项里,秀发中,沾满了药液汁。
他大皱其眉,扬起一个淡淡的苦笑,抓起搁在在床沿上的干帛帕为她擦拭干净。
这药是非喝不可,万一功亏一匮就得不偿失了。
望着药碗他好一会儿不得法,已别无他想,便端起碗大口含了一口,俯下身/子,攫住了她薄软的樱/唇,挑开她的皎齿,一滴不漏的唇对唇的对了下去。
抬眼时,只看见其眉心微微锁起,看来她是有些知觉,偿到了药的苦味,于是驱手轻轻抚平她的秀眉,双眸却灼灼的盯视住了那两片唇瓣,柔软芬芳,温润的触感能勾起一个男人本能的感官悸动,散布在血脉里的淡淡之情轻易的为她燃烧……
他不觉自嘲的一笑,摒弃心里的杂念,三两口,将一碗汤药尽数哺喂完……
但他到底还是失控了,咬着她软软的嫩唇竟有些恋恋不肯放……
难得一次的纵容,纵容着感觉支配着身子,也是第一次,他这么肆意的侵占那似乎早就属于了他的领地……
直到将她的唇啃得又红又肿,他才罢手,意犹味尽的以长指膜拜被他洗礼后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淡泊的脸上神色复杂之极。
“温柔乡,英雄冢,呵,小丫头,你足有把圣人逼疯的潜质……你说,叫我拿你怎么办……”
是的,他如愿的尝到了她的甜美,这是他一直想做,又是一直不允许自己逾越的。
趁虚而入,从来不是他的作风,此刻他却没有半点的迁悔之意,反,志得意满极了。
是的,难得当了一回伪君子,明知不该冲动,灵魂深处的男儿劣根却不由自主在为她蠢蠢欲动.
他笑了一下,自嘲的喃语了一句:“看来我还是做不到心如止水!”
待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