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忆,不记得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婚约的调动是因为发生了那次车祸我毁容之后。”说罢,她激动的撩起头发,路出脸上狰狞的伤痕,冷笑道,
“你看到了吗?这纵横交错的伤痕,明显的利器所伤,是被人用匕首一刀一刀划过去的。难道,我舒景为了嫁给你,忍心这样毁了自己,毁了一个女人最珍惜的面容,然后到这里来受你燕子轩的百般羞-辱和嘲弄吗!凭什么?你凭什么值得我舒景这么做,一个连是非都分不清的男子,凭什么值得我自己毁容。”
“你是说我陷害舒景,我是毒蝎夫人,而她呢?你以为她就貌美如花,心地善良吗?你们有没有看到她故意摔打,还咬定是我做的?”
他哑口无言,觉得喉咙酸痛难耐,有什么东西卡住。她说的没错,那日的确是舒绕故意摔倒的。而且,她脸上的伤痕,他之前也怀疑过,若真的是擦伤,又怎么可能如此清晰明显。但是,那个时候舒绕哭诉着说舒景逼她嫁进皇宫。他一心喜欢她,也一心听她的。
可经舒景这么一说,好像情况都反了。她中毒已有两年之久,现在余生不过半年,又失忆……但是,现在的她却又不吭不卑,举手投足间有一股女子所没有是英姿飒爽,甚至有常人所没有的傲气。
“无话可说了吧?”她讥笑了一声,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那里一阵黏糊,白布早就被染透,那些鲜红的液体此刻正沿着冰凉的指尖低落在地上,绽开出暗色的花朵,娇艳而诡异。
“今天到此为止吧。”她再度转身,步履踉跄,十指连心,说得果然贴切。
燕子轩怔怔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使不上力气上去拦住她,她背影傲然挺立,却有一股寂寞和惆怅。如果她的脸上真的是被人用刀所毁,那当时的她该承受怎样的痛苦,还有,她中毒的事情,两年之久,那个时候她不过十五岁,大好年华,如今只剩下半年……
心没由的痛了起来,他目光离了她背影,落在地上那些暗红色的印记上,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串血迹。剑眉骤然拧紧,他寻着看去,竟看见她藏在袖中的手,裹着被血染透的白布,而指尖,正有妖娆的血珠滴落。
“舒景,你的手怎么了?”他急忙上去,拦住她,牵起她手检查起来。
“放开我。”
“我帮你看看。”他命令道,一边扣住她手腕,一边小心翼翼的解开,在雪布被移开的那一霎那燕子轩整个人顿时僵在了原地。
那血红的手心里,有一条新鲜伤口,刚好从四只手指上划过,伤口很深,差点割骨头,如果再用力,她手指估计已经断了。细嫩的肉正往外翻开,还有些凝结的血块看来,伤口稍微愈合了一下,又被震开了。
他恍然一惊,刚才应该是他用力捏开的。即便是伤口都裂成这样了,她都没有哼一声,还故作坚强。可真是因为这样,反而更让人心疼起来。
“怎么会伤成这样?是谁?你到底做了什么?”他激动的质问道。
“不用你管。”
“到底怎么回事?”
“在回舒府的路上遇到了些小流氓而已。”
“他们弄的?”他信了。
“王爷,我这毒蝎心肠的女人用不着你关心。”她猛的一扯,甩开了他,捂着伤口。
“让本王看看。”
“别。别脏了你的眼睛。”
“舒景……”他厉声呵斥。真是一个固执的女人。
“放开,本姑娘无须你的同情心和关心。”
两人纠缠起来,他扯,她甩。
“王爷……”门口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皎儿,你怎么来了?本王不是吩咐了谁也不许过来吗?”他仍抓住她的手。
“王爷,艳儿姐姐她出事了?”皎儿的目光落在两人的相握的手上。
“艳儿?她怎么了?”
“姐姐都疼的晕过去了,王爷您过去看看吧。”
“王爷,您是侍妾正等你呢。”木莲再度扯开他,用衣袖包裹着手心,跨步走了出门,却隐约扑捉到皎儿含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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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偏院,香茗都等急了,上来抱住木莲就哭了起来,“小姐,王爷没有为难你吧。”
“没事了。一切都好了,来,香茗帮我包扎一下伤口。”
“王爷伤的?”香茗眼中打转的泪水又滑落出来。
“让你担心了!没有,是我自己弄的。待会儿你帮我准备水,我好困。不过,香茗那两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你要说是我娘?”
“啊,小姐。你忘的真彻底啊,莫不是连唇语都忘记了。奴婢说的是奶娘,李管家。”
“奶娘?这个……我哪里懂什么唇语啊。”她真是苦笑不得。
待香茗休息后,木莲洗完澡也沉沉睡去,睡梦中好像有人在她耳边呢玉,低声的呼唤她的名字,又似有一双芊芊玉手宛若鹅毛一般轻柔的抚过她的脸颊。
“娘子,娘子……”
那声音好似天边传来,飘渺柔软,落入心间,既温暖微微的痛痒,有些甜腻。不过,为何唤她娘子?这声音,怎么听起来都不像燕子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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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心酸的舒景啊!
舒景啊,不好意思,某猫是后妈。
PS:不行了,某猫要倒在江湖了。五更完毕,凌晨0.25.
某猫是特困生(特别犯困的)
睡前,检查一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