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中秋之夜,本是喜庆的日子,却成了一场华贵的葬礼,本是红灯高挂的京城,一夜之后,白色祭奠灯笼在大街小巷孤寂的摇曳,苍白的祭纸四处飞扬,同那哀号声一起在整个京城的上空弥漫。
他单手撑头,侧卧在床榻上,闭目小憩。三千青丝自然泄落,宛若黑色睡莲般散开在床榻,晨光跃跃,洒在他如凝的肌肤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听着街道上的哭豪,他慵懒的睁开眼,如玉的手指捻起一片桃花瓣放在唇上,眸子里有一丝让人寒战的冷意。
“若她今晚还不来,那就任桃花继续开下去。明晚还不来,那就血洗轩王府!”
站在门口的花妈妈身子顿时颤了一下,却不敢说一句话,默默的躬身退了出去。她至小将他带大,知道,他心里烦闷的时候,特别喜欢艳色的血液!
“母亲,您说我若不能掌控我的娘子,那我就会死在她的手上。这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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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王府
布置优雅的房间内,香薰了了,弥漫着整个屋子。燕子轩坐在茶桌前,眉宇紧拧,低头注视着杯子里上下漂浮的茶叶。
“王爷……”太医收好药箱,躬身走到燕子轩面前,面色极其难看。
“怎么样了?”他冷冷的问道,眸子仍是一瞬不瞬的瞧着茶杯。
“王妃是中毒了。”
“中毒?”手里的茶杯不经意的晃了一下,他这才抬头看向床上那个不省人事的人,“你且说到底怎么回事?”
“王妃中的是一种极其稀有的剧毒,就中毒的深浅来看,王妃中毒已经有两年之余了。若不及时解毒……”那太医身子顿了顿,不敢在说下去。
“说!”
那太医应声跪下,身子不停的在颤抖,“若不及时解毒,王妃熬不过这个半年。”
“什么?半年?”他猛的站起身来,走到床前,看着那张毫无血色的面容,心里突然担忧的了起来,甚至还有些生气。
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装聋作哑,还身中剧毒,而且,还命不久已?她心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下官无能,只能开些要暂且替王妃缓解一下疼痛,至于解药,下官一时还配置不出来。”
“下去吧,此时除了这屋子里的人,本王不想再有其他人知道。”眸子深如潭水,牢牢的将她锁住。
头发凌乱的贴在她毫无血色的脸颊上,即便是陷入昏迷,可是那两道柳眉却紧紧的锁住,仿似承受着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紧闭的眸子上,那修长的睫毛仿如沉睡的蝴蝶,一动不动,毫无声息。而那几条浅色的伤疤上,还留着些朱砂的痕迹。
看到这里,燕子轩突然觉得心里一酸,开始怜悯起她来。两年前,京城还传诵一首打油诗:舒府有二女,姐如莲花出淤泥,妹如海棠春带雨。
这个曾经也是绝色如莲的女子,如今却落得这样的下场。这真是她个人作孽吗?
“香茗,你告诉本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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