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午时而已,太阳有些毒辣,刚好这处又不见人影,即便是自己常年习剑,然而单独要将白衣背起来,还是有些困难。
心下一乱,常年聚集在自己身体的真气也搅动起来,南宫芜身子往前踉跄一步,给摔在了地上。
“白小妾,你等我一下。”南宫芜从衣服里掏出一粒药丸放在白衣的唇里,然后跌跌撞撞的忘外跑,然而刚跑一步,她衣服像是被什么勾住了,回头便瞧见了白衣紧紧的扣住她的衣服。
南宫芜不懂,只看见白衣颤颤抬起手指着唐门的府邸,唇齿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而那放入她口中的暂时抑制毒发的药丸,却落了出来。
“你得吃先去。”南宫芜将药丸再度放入他的口中,随后堵住他的唇,干脆拖着白衣往外走。
白衣恍然的睁开眼,感觉有一个人影在身前不停的晃来晃去,灯光有些刺眼,那个人的面容看的不是很清晰。
手腕露在空气中,有一小股的气息传入,像的沿着一条小口关入体内,丝丝冰凉,与此同时,他有感觉到指尖微微的发疼,像针刺般。
“嘶。”他哼了一声,便听到南宫芜的声音,“喂,白小妾,你能听我说话吗?”
白衣试着点头,然而全身没有力气,眼前的东西依然是模糊的。
“看来,还不行啊。”南宫芜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深吸了一口气,凝目瞧着火苗上的银针,仔细的转动,然后飞快的插-入白衣的指尖,然而,紫色的血无法自己流出来。
“哼!才几日不见,也不知道你得罪了那些人,竟然给你下这样的毒。”南宫芜沉了片刻,低头含住白衣的手指,将里面的血吸出来,然后吐在盆子里,喝了一口水,洗漱口腔,又低头重复那样的动作。
直到吸出的血变成了深红色,南宫芜这才停下动作,然后将银针封住白衣的个个穴位,此时她白若宣纸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汗水,就连衣衫也湿透了。
等一切就绪,南宫芜这才起身,拿着盆子走来出去,刚到门口,整个人顿时往后一仰,幸而身边有门主,才没有倒下去。
抬手摁住自己的肩窝,那里有一道常人所不知的穴位,然而却是她生死的关键。
她生下来的时候,父亲南宫令就诊断出她不能活过二十五岁,因为她身上有一种怪异的寒毒,一旦血液凝固,她全身就会冰冻而死,为此,父亲和姑姑他们想了很多办法,召集了很多高手将气息逼入她体内,以维持血液的正常流动保持常人的体温。
然而,她却有西许多忌讳,不能碰茶,和过敏的花香,也不能过渡劳累。因为这样容易引起体虚,真气会紊乱!
而现在,一天一夜,好不容易才将白衣从死亡线上拉回来,自己却有些支持不住了。
身体渐渐的冰冷,南宫芜掏出怀里的所有药丸一并吞如口中,然而那种刺骨的冰凉却没有丝毫的减弱。
就这样死?南宫芜很懊恼,还没有完成仗剑天涯的梦想,怎么能这样的给死了,回头看见发出均匀呼吸的白衣,南宫芜抱着手臂瑟瑟的走过去,小心的碰触到白衣搂在外面的手,却发现他身体异常的温暖。
“白小妾,本公子并不是故意吃你豆腐!我是因为救了你,才会发病的,那就先借用借用你的身体。至于救你的酬金,我就少收点。”说着南宫芜哆嗦的爬上床,靠在白衣身边,将冰凉的身子往他身上靠,手也下意识的抱着他横在胸前的手臂,而脑袋也尽量往被子里面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台落进来,照在撩起的帷幔帐子床-上,深色衣服的有着清秀面容个少年头枕在白色衣服的男子胸膛,手脚像八爪鱼一样自然的搁在他身上,微启的淡粉色的唇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密长的睫毛不时的颤抖一下,偶尔还蹙一下眉。
至于旁边的男子则一直都保持平躺着的动作,俊秀的脸上还有一丝大病初愈的惨白,当阳光落在他脸上时,男子缓缓的睁开眼,随即动了动手臂,逐而低头一看胸膛上的人,吓得发不出声音。
“别动,本公子还在睡觉。”南宫芜不满的说到,手臂一抬,放在了白衣的脖子上,那一刻,白衣的脸是惨白的惨白,特备是微微抬起头,看着南宫芜像鱼一样缠着自己的时候,那种表情,估计此生的白衣再也不会在做一次了。
那是震惊和恐慌,还有惧怕。
“南宫公子……”白衣轻声的喊道。
“不要吵。”
“那个,你可不可以放开我?”
“……”
“南宫公子……”白衣吞了吞口水,终于鼓起勇气,腾的一声坐了起来,一把推开南宫芜。
“干什么?!”劳累了整天整夜,好不容易睡一个好觉,没想到竟差点被人推下床,南宫芜本能的跳起来,眯着眼睛就拔出放在床头的剑刺向白衣。
白衣只是伸出手指,就扣住了她的剑刃,将她一拉,清了清嗓子道,“南宫公子,该醒了!”
“咦,也醒了。”南宫芜这才醒了过来,看着面色好了很多的白衣,笑道。
“是啊,我醒了。”白衣有些尴尬,然后下意识的退了三步,保持了点距离,“昨天谢谢你救我。”
“救你差点没把本公子给累死。”南宫芜打着哈欠,抱怨道,“本来睡得正香,却又被你吵醒了。”
“咳咳咳……”白衣一想到刚才那个情景又退了一步,试探的问道,“平时南宫公子都习惯这么睡觉?”事实上,他想问,南宫公子喜欢和男人睡觉!
--------------女巫の猫---------
PS;其实我觉得挺温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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