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神色比先前还凝重了几分,低声道,“我那日,的确是奉皇上的死命要带你回京!后面因为私自放了你,为了免其他人手责罚,在回京之前我遣散了他们,并私下安排了他们的家人。待一切安排好回宫的时候,我发现,皇上有些不一样!”
“不一样?”木莲眼皮不安的跳动了一下。
“是的!当日我回去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到这里。白衣突然顿了一下,捂着胸口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本就白皙的脸颊,更加苍白,隐隐间透着些让人担忧的病态。
“我隐隐发现,皇上好像被什么控制了,神情举止有些反常,到后面才知道,在我出京的时候,颜门潜伏在京城的势力已经将皇宫控制!从另外一方面说,皇上和颜门达成协议,铲除燕子轩,颜门答应帮住皇上稳固江山!”
“根本就不可能!”木莲下意识的拽紧手里的梅枝,想起在皎儿死的那晚,颜绯色说他要看着燕氏灭亡,看着燕氏血流成河,“他根本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势力潜伏到京城,遍及全国,我想他早就窥视了这个燕氏江上了。”
“是的!而且,我觉得这个协议,是皇上被控制的情况下所达成的,因为他的举止完全不似平日的他,而且不允许我们近身。更让人担忧的是,在同时围剿燕子轩的同时,皇上还处死了其他亲王以及有声望的大臣,总之,现在朝廷皇宫是一片混乱。”
……这颜绯色到底要做什么?如果仅仅是为了得到江上,没有必要杀及燕氏藩王,难道,他真的要灭除姓燕的?
按照他的势力,若要夺取江山并非难事,可是为何要这番大费周章。
蹙眉,她感觉,颜绯色和燕氏之间应该还另有问题。
“那你为何不守在燕子愈身边帮他,而出来了?”
“因为,他们开始朝我下手!之后我出了京城,遇到了一同出来的慧心大师,后面……就是这样了!”那么片刻,白衣逃避了些问题。
“可是为何来找我?”这是木莲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你也知道,现在我身上只有一份可能有财宝的地图,但是,这似乎和什么大师说道念及苍生问题无关。若这个真的重要,今日便可交给展青,让他带回去!”
“木莲……”白衣打断木莲,“这不是地图的事情,而是关于你和颜绯色和燕子轩三人的事情。慧心大事没有多说,只说要亲自见你,总之事关重大!”
颜绯色……木莲身子不自然的晃了一下,她无法知道为何慧心大师会将她和颜绯色的事情扯到一起!毕竟,知道这事的人只有燕子轩,而燕子轩也不至于将这种事说出去吧。
而就她本人来说,她并不想见慧心大师,她怕他劝他回去,她怕他说她并非这里的人,不该留恋不该贪念。
木莲仰起头,看向白衣,挤出一个苦笑,“白衣,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去!我太累了,这几个月,我觉得我自己就像行尸走肉一样,为别人而活!现在,我还不容易觉得要做一些自己的事了,你们又要将我拉扯进去!现在的我,只想带着他离开!”
白衣看着眼前的女子,头发简单的束气,系着一条银色的绸带,几缕发丝分落在脸颊处,风过,拂过清秀的面颊,那双染满傲气的清澈眸子,此刻透着让人心疼的憔悴。
心微微一颤,白衣抬起手,伸向她的额头,将那几缕垂下的发丝,轻轻的挵在她而后,柔声道,“我知道!”
这突来到动作,让木莲惊了一下,还没有反映过来,头发已经被他挵好,鼻息间传来他淡淡的药香味。
“砰!”身后突然传来东西破碎的声音,随即,又是噼里啪啦的……
木莲回头,当即吓了一跳,那妖精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一手扶着柱子一手拿着个花瓶,整往地上扔。
而那张漂亮的脸上,早就沾满了泪水,墨色的发丝也黏在脸上,那双泪汪汪的眼睛聚集了无限的愤怒和仇恨,好似要射出千万把刀子一样,狠狠的剐在木莲和白衣的身上。
“你怎么醒了?”木莲慌忙跑过去,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扶住,却被用力的推开。
“无须管我!”他轻笑一声,泪水像短线的珍珠一样滑落,“你去找他吧,我早就看出来了!”
“你看出什么了?你现在还不可以下床的,赶紧进去!”木莲也不顾他的挣扎,将轻飘飘的他抱起就往里面走。
一进屋,他又挣扎着站了起来,扶着桌子,扬手就开始砸东西,茶杯啊,花瓶啊,字画啊,就连桌子也不能幸免,不到一会儿,这个原本好好的房间,就像经历了一场浩劫一样。
木莲站在旁边,拉不住,也喊不住,他就像一个疯子一样,眼中溢满了让人害怕的阴敛,似乎眼前的一切都是他的敌人,都要被他撕碎。
待这些都砸完之后,他靠在床头,低头捂着胸口,吃力的喘着气。
“你刚才是误会了。”木莲绕开那些乱七八糟的碎渣滓,走到他面前。
“呵呵……误会?”他抬起头,冷笑着看着木莲,凤眼中闪过一丝冷冽和绝望,薄唇勾起一丝淡然的血迹,“什么误会?刚才那亲昵的动作也叫误会!你喜欢他是么?”
“你胡说什么!”木莲厉声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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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妖妖的小妖妖的名字,偶觉得如果,生下来,叫颜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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