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动易容术的人,才能轻易的看穿这脸上的人皮面具。
手腕被用力扣住,木莲动弹不得,却是别着头,硬是不看他。她多的疑问,她想问,那万一他打不上来,该是如何是好?
“要走么?”他低柔魅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像是在质问,也像是在命令,那手腕处传来的疼痛格外的清晰,深入骨髓,痛不欲生。
“莫不是,那木簪子,都卑微的不让你瞧一眼!”他问,声音带着戏谑的痛楚,也不顾是大街之上,将她紧紧的抓住。
于是,这到处是人的热闹大街上,又开始热闹起来。
一个男子,面色冷漠的被一个绝色女子给逮住了,虽然尚不清楚,这对男女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红衣女子那才双氤氲的眸子,和让人心生怜悯的口气听来,这白衣男子到像足了抛弃妻子的负心男人。
于是,大街上,那唏嘘议论声,变在身边回荡。
木莲心里一痛,他的一字一句她都刻在了心里,幽幽转头,刚好看到他一闪一闪的睫毛,阳光零碎的星光挂在上面,映得那即将落下的泪珠儿好似珍珠般璀璨让人疼。
“你是不是认错了?”她试着问道,心中的欣喜也是痛苦,那样的纠结几乎就让她喘不过气来。
“呵呵呵……”泪水沿着脸颊落入面纱,他眼中闪动着痛楚,轻笑道“莫不是你铁了心要将我弃之!”
“这位……我想你真的是认错了!”木莲狠心一甩,拂开了他的手腕,随即,转身,踩着飞快的步子离开。
他不依不放,一步一步的跟在她身后,她快,他便快,她慢,他也慢。
对此,那些江湖人士也笑笑变过去了,毕竟,今日是钱绣山庄的比武招亲的日子,那主角是江湖第一美人,钱大小姐。
“你到底要跟我多久?”没走一步,心就像被猫抓一样,每回头看他,她就又要痛几分。转了几条街道,走到那后巷,她终于忍不住,将他拖出,低压在墙上,厉声质问道。
“那要看你,到底弃我多久?”他抬手,摘掉面上,露出那张精致无比的面容,早已染湿了泪水,嘴角却倔强的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撑着墙壁的手,猛然抖了一下,她从不想弃他,也从来不打算弃他。可是……
目光在他脸上巡游,她突然响起那然扫在火堆台庄,大胡子说,全部都死了……
“你为什么还活着?”手腕突然一转,她抬肘压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用簪子的一段抵着他白皙的脖子,咬牙低声问道。
她曾今对自己说过,他要是死了,他便是她木莲永远的夫君。如果他活着,那她必将亲手刃之。
如今,他活着,来找她,而且一眼看破了那易容术,轻而易举的将她人了出来。
脸色一阵惨白,他没有挣扎,那绝美的脸上浮起一丝痛楚和觉昂,稍微楞了一,秒,他突然笑了起来,道,“原来,你不仅仅是想弃我,还想我死!”
“台庄,一夜之间被颜门残忍的血洗!没有一个活口,可是,为什么你活着?难道颜门放了你?还是你和颜门……”咬着唇,她突然问不出来!
“你怀疑我?”
“你叫我怎么不怀疑……”
“哼!你怀疑我是颜门的人?”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我情深,难道就只是浮萍。你若爱我,却要听信他人的谗言,甚至违背你的誓言,将我丢弃。你还记得你在花满楼,对我说什么吗?你说,你忘记了,要带我走!你还记得你在台庄说了什么吗?
如墨的黑瞳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他笑容越发的淡凉,似哭死笑,““你说,你要我做到眼里心里只有里。可以撒娇,但不能乱发脾气,你说你会宠我爱我,你说我只是你的小妖精!可是现在呢,你将我留在了客栈,一个人独自离开,我对你到底算什么?”
木莲别开头,自然知道那****根本就不打算弃他,从未想过。但是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真的难以理顺,所以也刚好趁此试探一下。
“我已经所有都交予了你,生命,灵魂。而我,这世间什么也没有,只有你罢了。你若怀疑我,怀疑我和颜门有关系,现在你便可以取我的命。”说着,他闭上眼睛,沾满泪水的睫毛覆盖在绝美的脸上,嘴角仍旧保持着那让人心碎的笑容。
握着簪子的手,在不停的颤抖,一看到他,她的心早就乱了,那之前理顺的东西,再次混乱不堪,一直以为自己是临危不乱的人,可是在他面前,她也会变得失去理智,迷失心智。
“为何不动手,不过是贱命一条,就连拥有的感情都是卑贱不堪,被人践踏。若你高兴,能消除你心中的疑问,你便拿去……”
他提醒道,语气甚是平淡,但是听起来,却觉得让人绝望。
颤抖的收回手,木莲低头看着手里的簪子,紧咬着唇,嘴里又是让人作呕的血腥味……
为什么为这样?每次,当她勇敢的面对,承认并且决定要带他离开的时候,就会发生一些动摇她决心的事。
而这一次她真的完全被动摇了,甚至觉得好累,从来没有过的累,累得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都不想去做,只想一个人离开。
舒景,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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