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王府附近的楼顶上站着几抹身影,那妖冶的绯红在月光的映照下也黯然下去,投下的阴影覆盖在墨色的瓦片上。
他紧闭着薄唇,目视着那白衣男子将她抱进王府,深邃的眸子浮起一抹诡异的绿色,好似印着苍翠的绿水,却没有一丝波澜。
头顶,一只白色的鸟盘旋而至,长啸三声,稳稳的落在了那抹绯红的肩头。
“雪鸾。”他侧头看了看身上的鸟,伸手将它腿上的一张纸打开。
片刻,他绝美的脸上浮起一丝阴霾,如画的黛眉也不由的紧拧起来。
将那张纸叠好,他抬眸看向轩王府正院处,那里灯火辉煌,众多下人提着灯笼颔首站在院子外,不时的有女婢端着水匆忙的进出,好事发生了重大事情一样。
他的眉拧的更紧了,中间又化不开的担忧和焦虑,叹了一口气,他转身吩咐道,“准备,回西岐!”
“是。”身后的那群黑衣人齐声的答道,语气却有一丝疑惑。
“花妈妈,你命人查清楚木莲到底是何人下毒。”寒光一敛,他语气再度透露出一丝杀意,事实上他已经猜到下毒的人是谁了。
“这几日让艳儿好生照顾她,不得离她,不能让她有半点差池。“
“至于她的毒,下毒之人定然会送来抑制毒发的药丸,至于解药……”他顿了顿,伸手抚摸着雪鸾的羽毛,却没有说下去。想必那下毒之人也没有解药。
“还有,她说了她会来找我,有话对我说,我信了她。如果她来了,你就将这个交给她。”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对木簪,递到花妈妈面前,“如果她没有来,那就……那就等她来吧。”道这里,他的语气有那么一丝无奈。
“可是,宫主,您确定这个时候要回西岐吗?半月之后是新月,如果那个时侯您有事逗留在了西岐,恐怕对你不利。”
“必须回西岐,若不回去,那里的形势可能就难以控制,而且,她的解药,只有西岐才有。”
手腕一抬,那只雪鸟便冲天而去,盘旋三圈,消失在云端,而那几抹身影也随即消失,没入夜色。
++++++++++++++++++++++++++++
木莲缓缓的睁开眼,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好像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牢牢的圈住,动弹不得。
而腹部,那疼痛已经消失了,唯留下嘴里的苦涩,和酸味。
“景儿,你醒了?”耳边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随即身体被抱的更紧。
侧头看去,对上一张放大了的脸,俊美的轮毂,熟悉的面容。
“燕子轩,你怎么在这里?”她动了动,却无法摆脱他双臂的钳制。
“景儿,不要动!”他将头埋在她耳际,手指插入她的发丝,亲昵的搂着,抑制着声音小声说道。那声音,她明显的听出了在颤抖,顿时,心快了两拍。
她身体里的这颗心,会因为他的举动而跳动,这也是她一直都抵触他原因之一,可是,不管她怎么刺激他,同他吵,他都反常的顺着她,哪怕她那日提出要每日都去花满楼,还不准他去。
他竟然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他看她的眼神,带着纵容,宠溺,就像深邃的海一样,想要将她吞没。
“燕子轩,你这样我呼吸不了。”
“哦,对不起。”他惊恐自己的行为,马上放开了她,目光却仍然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生怕一眨眼,她又睡了过去。
稍微分开了些距离,她这才发现,他们两竟然躺在一张床上,在看他的脸,下巴处都有一层淡淡的青色。
“我睡了多久了?”她问道,试图坐起来,身体似乎没有多少力气,见此,他干脆又把她抱在怀里,斜靠在床头。
身体再度接触,她问道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有点像是兰花,那么一刻,她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模糊的情景。
吵杂喧闹的大街上,买糖葫芦的人,扯嗓子买面片儿的人,还有耍杂技的
她的头,有些晕,闭目靠在他胸膛,那情景再次清晰了一些,穿粉衣女子,笑靥如花,凤目含水,拉着她说,“姐姐,你看,看那边有杂耍。我们过去瞧瞧。”说罢,便奔跑了过去,那一刻,木莲觉得心里不知所措,茫然的跟着,挤过拥挤的人群,却不见了那粉衣女子,随即周围传来尖叫声,人群都散去。
回身看去,一辆有些破损的马车狂啸而来,那健硕的马发狂似的乱穿,直奔向她。
而她的脚,就好像生了根一样扎在原地动弹不得,高高扬起的马蹄,瞬间就要落在,那么一刻,一阵淡淡的兰花香突然飘来,随即身子一轻,她被人抱了起来,翻滚在地。
片刻之后,身下传来一个压抑的疼痛声,低头看去,对上一张,好似雕刻办雕刻般的俊逸面容,轻蹙的剑眉,浓密的睫毛,直挺的鼻翼,还有漂亮的薄唇。
而那个人,却正式燕子轩,他的衣服上还有一丝与地面相擦所溢出的血迹。
“啊!”木莲惊呼一声,猛的推开燕子轩,摁住乱了节奏的胸口。
舒景,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逼我想起你的记忆!
————————————猫猫分割线————————————
PS:虐虐更健康,这是哪位童鞋说的?
送花啊,砸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