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宙子跟六宝的关系真的是紧张到了极点,让我们几个局外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六宝总是本能的避开宙子,大概就是传闻中的冷战。连我都不明白,这些都是大人他们造的孽,干嘛要牵扯上他们两个。
六宝那边,他请了白小巫帮忙,诉状已经交了上去,估计这些天就会有所动静,六宝这次,像是铁了心不可。我们又不能说什么,如果我们干涉,最后别说他和宙子的关系,连我们和他的关系都很紧张。
我连上课都没了神,偏偏老鹤课堂上又喜欢叫我回答问题,我好像受到了全世界的围攻。一放学,六宝总是招呼也没打就走了,我和蒙子只能无奈的对望,跟着他出去了。他到了白老师的工作室,我们在门外停留了一会,是白小巫给六宝请的律师,听说是白小巫的男朋友,叫宁缺。看起来是个有为而细致的男人,长得可谓是风华绝代,也难怪白小巫的眼光。
宙子随后也来了,没让他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我拉着他就走。在这种情形下,好像他也没有看的必要。他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也没说什么。
宙子说,现在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而难过了。也许两者之间,我应该选择一个立场!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我也没有说什么,我只是认为,我只要在他身边,静静的守着,让他明白,他不是被孤立的。任何人,无论有多强大,也害怕被孤立。
世界继续黑暗着,我们没有找到出路,迷失了方向,错乱的摸索。从来没有感到如此的挫败,连梁闪也没有让我这么失望过。这次,我很努力的维持着。
回到家,依旧有我很烦心的事。经过花店时,她的花店被砸了,花凌乱的躺着,听邻的店说,被一群讨债的人砸的,面目很凶。
不是讨债的,我清楚的知道,是梁闪,他又惹人了,让人到这里来报复了。这样跟着一个人生活,好累好累,我直至现在,都一直在抱怨着,为什么我的父亲是这样的人。
现在估计最难过,应该是姑妈。我匆忙的骑着自行车往家里赶去。
刚在门外,就听见了里面的吵闹声。姑嗓子很大,带着哭腔。我开门进去,梁闪正在醉醺醺的找酒,翻得家里乱七八糟,姑妈则在后面不是拖住他就是捶打他,这不是一个女人所驾驭的,忽然觉得她好辛苦。
他找到酒了,他在沙发的下面藏了一瓶,打开正要往嘴里灌,我顿时很火,走过去,一把夺过。他踉跄的脚步向我走过了来,想夺过我的酒,我看着他,把酒狠狠地往地上一摔,顿时都是碎片。
他愣了,大喊,你这个混蛋!然后往我的脸上甩了一个巴掌,顿时耳鸣了半晌,没有站稳往旁边摔倒,手掌刚好插到了地上的碎玻璃。手上一阵痛,红色的血迹从溢出地板。姑妈一件形势,拉开梁闪,喊道:你干了什么,她是你女儿!!梁闪的醉意还没有消去,抓住姑脖子就往沙发上掐,任凭着姑妈怎么挣扎,这回他发酒疯真的是过头了,我看看四周,眼光定格在桌上的一个花瓶上,抓起花瓶,狠狠的往梁闪的头砸去。
他昏了,我倒是失去了镇静,朝着昏死的他大骂,你还是不是东西啊,梁闪,你这个混蛋,你想让我亲手杀了你吗。
渐渐的镇静下来,姑妈也缓和了过来,她看我的眼神我就有些不自在,我把脸转过去,遮掩住我确确实实的紧张,说,把他的手脚捆起来,等一下他就醒了。
她忙和的那阵子,薛咏终于回来了,看了屋里的情形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惊呼,姐,你的手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