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信呢?至从我弟弟小龙三番五次的死去复生,我就信了。长生,你不也常说嘛,这个世界有很多为解之谜,很多用科学没法解释的东西,既然不能解释,为什么我们不能听听民间的一些说法?我们国家的总设计师就说过,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所以呢,不管科学还是玄学,有利大众就是好学问!你说是吧!”张帅口若悬河,不住的叨唠着!
“哦!”我细细品味着张帅的话,感到有几分道理,是啊,这个世界给我们太多的神秘与新奇了。我们不能以现在的知识来局限自己的认知力,世界是什么,世界的本质又是什么,谁几个人能讲的明白,既然讲不明白,不如听百家言,看百家事,利用丰富的知识来获取更多的认知力。想到这里,我更加用心的收集着枯草。
大约1个小时后,我们收集了足够多的枯草,足足有一三轮车。我和张帅说说笑笑弄回了家。
张帅家的院子里已经腾出了地方,我们把草倒在院子里,这时那老妇人跟青青正在整理一些细细的棉线,我估计是来编制草人用的。本想上去跟老妇人聊聊,希望能多听到一些关于算命的事情。但是却被老妇人赶了出来,她说扎草人的时候,不能外人在场,让我们晚上才能进入院子,这时空空的院子里只剩祖孙二人。
想着晚上要做那么一件玄奥的事情,我心情特别激动,虽然我并不太相信有那么玄的事情,但好奇心是年轻人的天性,我跟张帅都急切等待着晚上的来临!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了。我与张帅简单在地摊上吃晚饭,就匆匆往家赶。一进大门,发现院子里干干净净。张帅的父母正在院子聊天。“爸爸,妈妈,怎么不见算命高人了啊?”张帅进门就喊。他爸爸妈妈招呼我们进来说:“他们去宾馆休息了,要晚上11点才过来。对了,长生,今晚要辛苦你了!我们做父母的不让去,要你们两个年轻人帮着办这件事情,现在你们先去房间睡觉吧,11点我叫醒你们!”
我给张帅父母客气了几句,跟着张帅进了房间。我们躺在床上,谁也睡不着。一般我们都要12才睡,何况今晚要办这么有意思的事情,谁能睡得着啊。我们互相描述着晚上要发生的情景,你一句,我一句,吹的尘土飞天。慢慢话题转移到了那个叫竹青青的女孩子身上。张帅说:“长生,我们出生早点了。”
我乐了,他撅起,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张帅啊,你是不是又在做春秋大梦了,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哈哈”
“呵呵,知我者长生也,这小姑娘长的太水灵了,成人后一定是个大美人啊,可惜啊,我们那时应该都结婚了!唉!”张帅表现的很投入。
晕,原来张帅跟我想的一样,都没出息对那小姑娘动了心思。
我把手一挥说道:“算了吧,别做梦了。人家可是算命高人的孙女,好像还会法术,你这是动了邪念,当心她奶奶给你施法,让你一辈子找不到老婆啊。哈哈”
我这么一说,张帅突然“叭!叭!”打了自己两个耳光,口中不住说着“罪过啊,罪过啊!”随之,我们一阵大笑。
时间在流逝,慢慢的我们话少了,有了睡意,朦胧之中,我感觉自己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往院子里走去。脚刚踏出门,突然我发现那不是张帅家的院子,眼前空荡无物。转身再看屋内,身后已经没了房屋,我的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平地。正在我惊恐之时,四面八方贴着地面,滚滚而来浓浓的烟雾,它们以我为中心,快速的向我包围过来。“啊!”我惊叫起来,这是什么地方?我在哪里啊?就在我害怕的要命的时候,我发现地上的烟雾是两种颜色,一种白色的,一种黑色的。包围我之后,烟雾在做顺时针旋转,慢慢形成了太极图形,而我就站在太极的中心。身处在迷雾中,没有参照物,但我依稀感觉我的正面是南方,这时,我的前方由模糊到清晰,出现了一匹由烟雾形成的骏马,马的身上印着一个清晰可见的字:“午”与此同时,马的上方空中,又出现了一只极其美丽的鸟,也是烟雾形成的。鸟的身体上印着“朱雀”二字。它们在我前面不时变换着姿态,好像在向我展示它们的特征。片刻之后,那匹马突然前蹄跃起,向我直冲而来。那只天上的鸟,也张开嘴,突然向我飞来,速度越来越快,马上就要撞在了我的身上。我惊出一身冷汗,吓了大叫一声。
“长生,怎么了!你怎么做梦了?还说梦话,好吓人啊!”
我听耳边是张帅的声音,慢慢张开眼睛。咦!怎么我还是张帅的床上啊,我现在应该在院子里才对啊。我揉揉眼睛,张帅给我倒了一杯水。我喝着暖暖的热水,情绪开始稳定了。张帅在一边笑着说:“我说长生啊,我认识你这么久了,我一直认为你胆量大,没想到胆量也不大啊,是不是今晚去换童子的事情,让你害怕了?哈哈,如果害怕你就别去了。”我瞪了他一眼说:“我害怕?切!我从出生到现在就不知道害怕二字怎么写。不过,张帅,刚才很奇怪,我明明在你的院子里,怎么会到了你的床上啊。”张帅一脸瞧不起我的表情说:“算了吧,刚才我们都睡着了,现在已经11点了,我父母已经叫过我们了。我见你睡的正香,想等我穿上鞋再叫醒你,没想到你说梦话,倒把我吓了一跳。呵呵!”“哦!原来是梦?”我自言自语的说着,转身下床穿上了鞋。我边跟张帅向外走,边自个琢磨着,刚才的情景太真实了,不太像梦啊。我明明是自己起来走到院子里的,当时张帅已经睡着啊。真是怪事,可能确实压力大点了,所以做噩梦了。我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从那天起,每当在我人生节点时,这奇妙的梦境就会出现一次,直到后来我学习了预测术,才渐渐明白其中的缘由。
我们来到客厅,发现老妇人跟张帅的父母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而且我还惊奇的发现,那个叫青青的女孩也来了。都11点都了,对于十三岁的孩子来说,早应该进入梦乡了吧。怎么今晚她也要去?
当我们走到茶几前,我跟张帅不经意间往茶几上一看,我的老天,差点吓我们一个跟头,原来茶几上放着一个草人,大小比例跟小龙一般大。有头有脸,有手有脚。还用纸做了一身短裤短褂。冷眼一看跟真人一样,看着这个草人,我毛都竖起来了。张帅更是往我身后藏。
这时,小竹青看到我们的样子,“咯!咯!”笑了起来。“大哥哥,别怕,它是假的,没事的。”
我定了定神,似笑非笑的对青青撇了撇嘴,内心依然害怕。
老妇人从怀里拿出两个红布条,递给了我们。并交代我们说“把这个布条系在你们的腰带上,这是避免你们受到影响的。我还有几句话要叮嘱你们,你们听好了。第一,在我送童子的时候,你们不许说话,半字不能讲。第二,送完童子你们不许回头,半个脸不能回。第三,我们不能走回头路,一定选择好路线。记住了吗?”我们听着有点紧张,不住的点着头。
老妇人转而对张帅的父母说:“小龙已经睡着了。等等我们就开始送,你们先到自己房间回避一下吧,一定等我们回来再出来。”张帅的父母答应着,又嘱咐了我们几句,就回自己房间了。
正式送童子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时已经是11点半了。只见老妇人轻轻把草人托在双手上。转身向小龙的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口中不住念着什么。那应该是什么咒语。说的是什么,我们无从知晓。我跟张帅有些冒汗,此情此景从来没经历过,步子怎么走,手往哪里放,都搞不明白了。幸好有小青青在。她还是一脸灿烂的微笑,用手指点我们走在前面,她走在最后。
很快就到了小龙卧室门口,因为事先知道今晚要做事,小龙父母并没有关门,门是打开的。老妇人在门口停留了一下,确定小龙在沉睡之中后,轻轻走了进去,我们只能呆在门外。我偷偷往屋里看去,只见老妇人托着草人来到小龙身边,口中的咒语已经改成了默念,她把草人在小龙的身体上方转了几圈后,转身往门外走来。我们也同时往院子里退。就这样,老妇人走在前面,我们跟在后来,逐步出了院子,来到大街上。我偷眼向老妇人手里的草人望去,草人的身子被老妇人挡住,我只能看到草人的头跟脚。随着老妇人的移动,路边冷瑟的路灯不断打在草人头上,忽明忽暗。一阵冷风袭来,草人头上的草,波动了一下,感觉那草人有了生命,在老妇人怀里玩耍着,看到这里我头皮都要炸开了。冷汗顺着脸颊不住往下淌。
外面有一辆早就准备好的面包车,张帅打开车门,让老妇人跟青青先上车,坐在后面。期间,我又一次看到了那个草人,夜色里的草人样子更加吓人,就像一个活鬼,让我全身冷的要命。张帅做司机,虽然没有驾驶证,但他的驾龄已经2年了。白天不敢开,有交警,晚上他可是一个驾驶高手,当然是自封的。我跟张帅并排坐在前排。随着张帅发动了汽车。我们一行,冒着夜色,开始了一场神秘的旅程。
因为不能走回头路,张帅选择了西出东进,就是从西环去,从东环回来。在行驶中,我们始终不敢回头看。但我总感觉后面的草人会突然复活,来掐我的脖子,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捂在了脑后,就这样保持着这样的动作坚持着。平时张帅开车还是很稳健的。但今天这车开的有些不安稳了,不是突然加速,就是突然刹车,整个就是个新手。如果不是不让说话,我一定连打带骂的修理他一顿。
车很快转到了外环路上,就在这时,我突然肚子有些胀气。坏了,晚饭在地摊吃的不干净,要放屁了。“怎么办?是放?还是不放?放屁算不算说话呢?”我是百虫挠心,就像一只臭虫,在座位上来回变化的坐姿,调整着不让浊气夺门而出。突然我灵感来了,我紧紧憋住下气门,用意念让气往上走。还真管用,气体真的上来了,我听到肚子咕噜叫了几声。“阿门!”终于舒服了。就在我享受着调整之后的愉悦时,我隐约听到张帅的肚子也发出了阵阵咕噜声。“哈哈!原来同病相连,张帅也是气调上达了。果然是同道中人啊!”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张帅的车开的如此差劲,原来是在做内功调息。边调气边开车,还能开的这样程度也算不易了。
终于到了郊区东南路口。停车后,我们逐一下了车。
此时应该12点左右了,大路上没有什么车辆,偶尔通过几辆拉货的大车。老妇人让我们在车前等待,她跟青青抱着草人走向了路口中心。
说来也怪,刚才还有几辆大车通过,现在却连了车毛都看不到了。只见老妇人把草人平放在地上,嘴里又开始了念叨,一只手还不停的比划着。片刻后,青青点燃了这个草人。草人燃烧的速度有些不可思议,青青是在草人头部开始点的,就在头部烧着的一瞬间,我感觉那草人是全身同时着起的火,但火势并不大,均匀的分散在草人身上。只是烟气有些大,不断往天空蔓延。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好想看到一个烟气形成的小人徐徐的往天上飘。此时无风,我却感觉出奇的冷。这时,老妇人跟青青转身离开草人向我们走来,就在她们快走到我们跟前时,惊奇的一幕出现。
我真切的看到,路口中央突然起了一阵旋风,那阵旋风太可怕了,有些发黑,把草人紧紧包围在中间,霎时间,草人被旋风撕裂成无数的灰尘,火星乱串,但却没有任何声响。只几秒钟的时间,旋风突然消失了,那草人灰飞烟灭,找不到半点尘埃了。地面上除了一点火烧的痕迹外,其他跟刚来时没有两样。我跟张帅张着大嘴傻在了那里。直到青青拽了我一下衣服,我才回过神来。
我拍了一下张帅的肩头,把他从惊梦中换醒。张帅马上打了一个寒战,随之从他身上传来了一串悠长的放屁声。
我们很快从另一条路赶回了家。回到家里,老妇人让我们在大门口,泼了三大盆清水。然后对张帅的父母交代,让小龙三天之内不能出门,不然会前功尽弃。之后都各自回去休息了。
我回到家足足睡了两天。全身筋骨栓疼,像似在一场大病中醒来。
过了几天,张帅来找了,从他口中得知。小龙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对家人讲,说他晚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看到一个白胡子老头,来到了他的身边,然后在他身边领出了一个跟他长的很像的男孩,慢慢飞上了天。
送童子的事情过去很多年,这期间我并不全信有童子身的说法,但是几年过去,小龙像变了一个人,性格开朗了,听话了,再也没出现死去复生的事情。这时我才相信,民间确实有很多难以解释的东西,而预测之术也并非都是欺蒙世人的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