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男人有魅力是好事,可问题是,正夫人还在这站着呢,妖精们就出来耀武扬威就有点不对了。
那些女子们瞧着我,蓦地娇笑起来,依然把花送给澈。
我的脸黑了下来。
“如果是好夫君,我们青袅公主并不介意他是否有夫人了。”这话听来,我差点把银牙咬碎了。
澈赶紧把我抱住,“好了,好了,生什么气?难道。”凑近我的耳朵小声说,“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蓦地抬头,“你跑试试?”
他挑了挑眉,“你真怕?”
我狠狠踩了他一脚,站到旁边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那些女子把花给澈。
澈看出我是真生气了,把那些花全放到刚想给他花的女子怀中,邪邪一笑,“好了,不陪你们玩了,我夫人生气了。”
“谁气了?”我怒瞪着他,槿轻声一笑,摇头道,“你们小两口……”
我的脸啊,希望不要红得象番茄。
眼睛左瞟右闪,挽住澈的手,咬着指甲吃吃的笑。
过来差不多半个时辰,槿手上实在拿不到更多花了,然后被人簇拥着往人群最多的地方推去。
我真的好好奇那个青袅公主长什么样,撒开脚丫,拉着澈就往人群里挤。
没在堵得跟鱼罐头似的人群中挤过的人永远都不知道,那样的挤是怎样的一个挤法。
澈把我圈在臂内,可还是有被挤成内伤的感觉。
呼吸闷,脸大概被憋成绯红。
澈忽然托住我的腰,把我举起,空气涌进鼻腔,胸闷的感觉好上很多。我的视野也望得很远了,看见凤辇马车,明黄色的纱帘被风鼓动,端坐在里面的女子娇媚的容颜若隐若现。
我拍了拍澈的肩膀,扯着喉咙喊,“把我放下来吧。”他抬起头看着我,忽然笑起来,嘴巴一张一合,可惜周围太吵,我没能听见他说什么。
他把我微微放下来一点,把我的腰勾得更紧,踩在一人的膝盖上,踏起,踩到肩头,往凤辇马车方向掠去。
长发漫漫,沾在他的嘴角,性感得无可救药。
停驻到槿身旁的时候,我都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直愣愣的盯着他看,他忽然凑过来咬了咬我的耳垂,“我是不是很好看?”
我连连点头。
槿轻咳一声,示意我往周围看一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全把视线调到我们身上,或惊艳,或羡慕,或鄙夷,或嘲讽,真是应有尽有。比到大超市里选东西都还来得齐全。
我干干的笑,藏在澈背后,就不敢出声了。
穿墨绿色盔甲的侍卫一直紧盯着我们,防贼防强盗的那种紧盯。
我生怕我就是跌了一跤,他们都能冲上来把我拿下了。
一个漂亮的侍女端着宽大的托盘,单膝跪在槿的身前,对他盈盈一笑。
槿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怀抱里的花,又盯了盯我,我赶紧走出去,把花一朵一朵的平放在托盘里。
侍女无声的数着,站起身,弯膝施礼,走到了凤辇马车另一方去。
月泽弦八字步走出来的时候,我惊讶的说了一声,“你怎么在这?”
他鄙视的看了我一眼,反问,“那你怎么在这?”
我嘿嘿的笑,“没想到你也想当人家漂亮公主的知己呢,也不照面镜子瞧瞧自己配不配。”
“我们是骨子里不配,哪像你,表面一看就知道不过关啦。”
小玉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神色有些憔悴,我纳闷了,“小玉啊,你是见了哪个帅哥闹了相思的?”
她白我一眼,蹭蹭到我身边,一把把我吊住,眼珠子直往凤辇马车里的美人瞧。
月泽弦瞧了她一眼,望了我一眼,把视线调到地上,数蚂蚁。
说数蚂蚁都是抬举他,这么多人来来往往都有蚂蚁来叫他数叫本事,他纯碎是发呆。
月二少也会发呆?我望了望天上,大概,今天的太阳没打西边出来的吧。
“怎么了?”我问。
小玉耸耸肩,“等下不就知道了。”
我摸了摸鼻子,这不白问了么。
半响,有漂亮的侍女走过来施了礼,浅笑盈盈,“月公子与重公子,这边请。”
“嘿。”我说,“他俩一块去?”
侍女掩嘴轻笑,点了点头,在前方引路。
槿看了看月泽弦,做了个请的动作,月泽弦也不客气,迈开步子的样子说实话,有点紧张。
我就更加纳闷了。不过很显然,小玉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有点搞笑。
“喂,他不会是去见情人吧?单相思的那种?”
小玉点头的时候,我有种无语的冲动。
拉了澈的袖子,“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反正他们一时半刻也出不来。”
高喊着“大伙让让啊。”挤出了包围圈。
找了一家看起来不错的酒家进去点了一大桌饭菜,很沉默的吃,然后很沉默的一撩筷子,指住小玉,“你说月泽弦是不是早就认识那啥公主了?”
小玉点点头。
然后我没吭声了,就直直的望着她,她被我看得受不了,一摔筷子,“季风艽你少那样看着我,你那么了不起就自己去琢磨这事,少来烦我。”
“哦哟。望见情敌了就耍脾气了?”我一脸唾弃。
“你觉得是?”她反问。
我点点头。
她忽然弯唇一笑,“那恭喜你说错了。”
“感觉你对那啥公主挺有偏见的。”
这话一说出,小玉就火气,桌子拍得啪啪响,“她娘的,为那啥劳什子的狗把我家老爷用来治病的玉参拿去,害老爷差点卧床不起,我呸,不就公主么?不就长得漂亮吗?拿别人的命不当命,还有脸出来找所谓的知己,找知己?哼,分明就是找男人……”
我与澈对看了一眼,“她怎么拿到的啊?是月泽弦自己拿给她的吧?月老爷不是没事吗,说明月泽弦自己心里还是有底。小玉,我就想问一下你,那公主是不是有什么怪疾?”
“她能偶什么怪疾?不就爱忽然晕倒睡上个十天半个月么?那算什么怪疾……”
“他娘的。”我一拍桌子恍然大悟,“我就说月泽弦想那么多办法把我带来这邬玥国干啥呢,原来是这样啊!”
“怎样?”小玉歪头看我。
“敢情把我当白老鼠使了,呵,月泽弦,你小子不错了,前途远大哈。”我咬牙切齿,笑得那叫一个森然。
小玉教我笑懵了,张着嘴半天没吭出个字来,然后悠悠的叹气,“这些渊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哦。”
我和澈,“……”这女子的情绪变化太快,刚还玩愤怒了,现就忧郁傻大姐了。
晚上槿和月泽弦才回来,身上有酒香,脸色却不红。
槿就吃吃的笑,时不时拿眼神瞟月泽弦,取笑意味十足。
我就没那么大的兴趣问他笑什么了,看那样估计是月泽弦看见梦中情人失了态之类,无聊。我就直截了当的问月泽弦,“你带我来这是不是为了那啥青袅公主。”
他也很直截了当的点头,“对。”
我朝他竖起来大拇指,“你是牛人。”
他神了伸懒腰,“你又不折什么,反正中了那毒还不是种了,等我把媳妇娶到了,我们就都自由潇洒了,你也不欠我的……”